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柔的叹气。然后是一双手臂把他抱进了怀里。“等你睡着了我就会消失,”那个声音喃喃的说着:“但你得先保证好好的睡着。”
Charles在那怀抱的慰藉中渐渐安静下来,感觉伤痛似乎真的渐渐离开了身体。“我会的……”他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是说给Erik还是自己:“别再这么失控了,你需要的是平静……”
“上帝啊……”Erik拢了拢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早晨,Charles从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身边空空荡荡,对于自己的赤身露体和四处散落的衣物表现出了短暂的失忆症状——大约五分钟后,闹钟的铃铃声终于把他拉了回来,他苦笑一声,开始尽可能快速的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他从来不知道一点酒精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后遗症,不仅是头痛,还有那仿似激烈性爱过后的余韵——他不清楚昨晚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只依稀记起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高潮过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Charles主持了一次期中考试,再接下来又是学校的复活节亲子聚会,批阅试卷和组织一帮叽叽喳喳的过动儿童滚彩蛋让他好几天都忙忙叨叨的,甚至没空分神让Erik陪他吃晚餐。虽然有几个晚上——几乎是每天,当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浴室走出来准备瘫倒在床上时Erik会不受控制的短暂闪现,站在客厅的沙发旁,朝他伸出手然后发出邀请,但他只是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去关上房间的门。
“消失吧Erik,我今天很累。”
他不知道随后听到的关门声是不是自己幻觉的一部分——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幻觉里老是出现Erik想要带他走的意识。他可不承认自己在逃避社会,哪怕他的所有大部头心理学巨著都在指向这一点——但他更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单纯的后悔了。
直到某一个礼拜二,在捱过一整天的工作后Charles突然感觉无法呼吸。他在一节数学课上弄断了满满一盒粉笔,颤抖的手指甚至端不平一杯咖啡。当教务主任批准他提早下班时Charles简直觉得自己得到了大赦。他踩着油门飞奔回了家,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邻居,等到终于踏进屋子里时他的背已经痛得接近了极限。“该死的……”Charles愤愤的扔开了手杖,接着把自己关进浴室里,喝光了上星期喝剩下的大半瓶朗姆酒。
当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向客厅时再次感受到了那种难以抑制的恐慌和孤独。“Erik——Erik!”Charles大声喊着,好一阵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了。他自嘲的叹了口气,接着闭上眼睛,用最专注的精神将大脑中那些小心翼翼藏好的记忆抽取出来,编织,融合,调整……当再次睁开眼睛时Erik已经站在了对面,好像一直就呆在那儿一样:“晚上好,Charles。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Charles努力抬着沉重的眼皮:“抱抱我……”他伸出双手,在怀里模拟出对方熟悉的体温、触感和气味,但酒精带来的麻痹和眩晕感打破了这种平衡。他试了又试,却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者是多了点什么——不,不,不,这不是Erik。Charles疑惑的瞪着前方,Erik的脸像是达利油画的拙劣仿制品,正在空气中扭曲开裂。他摇摇晃晃,失望的挥着手,试图将眼前的幻象驱散,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只记得后来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过来,接着一双手抱起了他,放回卧室的床铺中间。“对不起……Charles,我是个混蛋。我找了你这么久,但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Raven告诉我……”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模模糊糊的响着,伴随着重重的吸气,似乎是竭力忍住了眼泪:“我只能祈求你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带你走。不管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我们、我们可以一起为我们的族群做一些事情。我……我不能放下你……”
“……好吧。”Charles揉揉眼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回答得那么干脆——也许只是累了,或者是实在喝得太多——然后他彻底放松下来,重新滑进了深沉的睡眠里。
第二天早晨7点15分,Charles照旧起床上班,冒着蒙蒙细雨开车出了门。8点05,最后一个迟到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互相追打的同学们只是望着他尖叫着起哄:“白痴Anderson!Lensherr先生还没来呢!”
孩子们的打打闹闹又持续了二十分钟,直到校长走进教室,布置大家开始诵读练习手册上的短文。一直到这一天的课程全部结束,Lensherr先生那拄着手杖、慢吞吞挪动的身影也没有再出现。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