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祈闻言一愣,略带惊讶地偏头看着月云生。他脸上那半截面具在烛火下,耀出一阵冷芒,越发映衬着露出的肌肤如玉般温润。而脸侧的黑发如瀑,泛着水样的光华,而那双黑眸此刻沉静如墨,给人无限的信心,所有的不安似乎都随着他的淡定而平静下来。
仿佛着魔一般,肖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似乎想碰一碰他。
恰巧,月云生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便抬头看向他,脸颊却被他冰凉的手轻触。
那一瞬,两人都愣在原地。
触手的肌肤温润如玉,肖祈只觉心间一颤,他的指尖忍不住轻轻摩挲着他温凉的脸颊,一时间竟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薄唇轻启:“云生……”
一时间,月云生平静的心湖似有石子落下,搅乱了无波的湖面,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
“啪嗒。”
慌乱之间,书案上的书不小心被撞倒,纷纷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皆是一怔,月云生尴尬地避开肖祈的手,背对着肖祈,不敢直视他眼中过于晶亮的光芒。
“咳咳。”肖祈也回过神,慢慢收了手,干咳两声,岔开话题:“云生,你怎会随身带着北戎的地图?”
“文瑾想着既然要出征北……”
话刚出口还未说完,便被生生止住,没有了下文。
肖祈看着那人极其懊恼地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唇角不由微微上扬,故作不解地问道:“云生,你方才说了什么?”
月云生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说,随身带着不过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还是派上了用场。”
“嗯。”肖祈说着凑到图前,“你刚刚说若大皇兄被关押,只会在哪两处?”
“一处为北戎的天牢,另一处便是向来守卫森严的铜雀台。”月云生收住心中的百转千回,平复心情后走过来,在图上指出两个地方的所在,“这是根据北戎向来关押重要人物的做法,推断而来的。但我个人更偏向铜雀台。北戎的铜雀台位于皇宫正殿以北的西恩山上,背依皇宫,面朝大海,三面都是峭壁,而里面一共十层。若想进入铜雀台,只能从台底一个暗门进入,而每一层都守卫森严,若是大皇子被关押在第十层,恐怕我们此番营救便很困难了。”
肖祈看着地图,眉头紧皱:“而且,营救的时间若拖得越长,便对我们越不利。”
“正是如此,所以此事,务必速速进行。”月云生正色道:“而且,若一切如阿祈刚才所言,此次的营救行动,知情人越少越好,而大部队的搜索必须与我们目的地相差甚远,才能瞒得过宫中众人的耳目。”
“你说得有理。”肖祈点了点头:“明儿个我就把人往远离应天的地方派去,决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月云生笑了笑,忽然问道:“阿祈,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肖祈不解其意,“云生,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如此甚好。”月云生松了口气,沉声道:“阿祈你届时便留在大营中坐镇,我只身前往应天摸摸情况,然后再伺机潜入北戎皇宫救人。”
“什么?”肖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不成,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阿祈,此事非同一般,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我与你。”月云生直直地看着肖祈:“所以,让我一个人去,便是最好的选择。既不引人耳目,也可以随机应变。而且,斋月楼在应天也有一些势力,你不必过于担心。”
“不行。”肖祈想也不想,毫不迟疑地拒绝。
“大军已经失去一个主将,现在不能再冒风险失去一个!你在这里,首要之事便是稳住军心,威视北戎,更重要的便是稳住百越宫中的人心。”月云生轻声规劝:“你既然已经身为一军主将,便不能够意气用事。”
肖祈沉默。
“军中不可一日无将。”月云生继续劝道,“我们兵分两路,才有可能救出大皇子。”
肖祈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从袖底拿出一管竹笛,轻声吹奏了一段乐曲。
月云生不知所以地看着他,困惑地喊道:“阿祈?”
等肖祈收起笛子,不多久,大帐的帘子便被人轻轻掀开,一个黑衣人朝肖祈和月云生跪下:“白影见过主子,月楼主。”
“起来吧。”肖祈抬了抬手。
“是,主子。”
“摘下面罩,让月楼主看看你的脸。”
随着白影解下面罩,等月云生看清那人的脸后,不由大惊失色,那人竟和肖祈长相有八、九分相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
肖祈这才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月云生:“白影乃我的死士,有他替我在军中坐镇,处理军中事务,还有众人暗中照拂,大可放心。”
“可是……”月云生仍在迟疑。
肖祈摆了摆手,让白影先出去候着,然后才看着月云生道:“云生,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身前往北戎,我也没有办法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大皇兄在北戎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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