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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陆皓森将李黔放下，拿起被分为两块的笔记本看了看，一分为二的尸体明确告诉他，它们已经葬生了。出门之前没关电脑是他的疏忽。他道，“季飞，他是上次办案的小孩，脑子不大正常，交你给照顾一个月。”

“喂老大，不过一篇报告你让我照顾他一个月？”季飞觉得不公平，“再说，为什么他会在你家？”

“一言难尽。”

季飞打算开脱，“这笔生意我太亏了。”

“你可以不答应，但你可能成为整个警局的众矢之的。”陆皓森的声音冷冷的。

季飞：“……算你狠！”

……

季飞将李黔带走后，陆皓森进房间将一个箱子搬出来，也不知道之前的台式电脑还能不能用。收拾了一下房子，李黔不在，总算是轻松许多。

但是陆皓森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地漏上有一坨便便。他无声地望了一眼抽水马桶，李黔不会在那里洗的手吧？陆皓森叹气，希望季飞能撑着一些。

隔日上班，季飞一脸晴天，也不见发生什么。陆皓森观察了许久，的确没觉得季飞不对劲，也没有找他说不想照顾李黔。

一切很正常。

审问了庄凯，收获不大。庄凯一再表示他不知情，所有交易都是有固定的人来，中间很少交谈，一般交钱交货之后，双方就不会再有联系。

“你们要保护好我的妻儿啊。”庄凯说道。

“那也得请你保持合作。”陆皓森道。

庄凯为难道：“我跟他们只能说是合作关系，中间抽点利润，知晓的情报真的不多。”

陆皓森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丝毫一点没有波动，“你不说倒可以，就在监狱里呆着，你的公司会找中介拍卖，作为员工的工资。”

庄凯咬牙握拳，心里做着挣扎，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怎么能说卖就卖。他妥协了，苦恼道：“我说，但我知道的真不多……”

根据庄凯说的人，陆皓森马上让人查清所有资料。接下来的几天，陆皓森都要去蹲点捕获。

在夜总会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叫做方为的人出现。在第二天的时候，终于见着一人鬼鬼祟祟出来，还拿着一个包裹。当即，陆皓森和方启水就冲过去擒获了他。

打开包裹一看，竟全是钱，审问之后，得知他是打算潜逃的。

审问方为时间比较久，他死活不招供，好不容易撬开嘴巴，还是允许他接了儿子打来的电话。不过，他也只能算是中间的线人，只知道每个月的固定时间会有人打电话给他，让他拿货交易，其他不知。

陆皓森让他提供电话，不想对方用的都是不固定的电话卡。

回到家，已是第四天。刚推门进去，就见着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还闻到一股泡面味。

对面坐着两人，其中一个还在使劲地吃面，口齿不清道：“这面比陆大厨做的好吃。”

陆皓森汗颜，他是警察可不是厨师。

季飞讨好地笑着，上前说道：“不是我不想照顾他，是张婶要疯了。”

陆皓森问：“什么意思？”

季飞道：“我爸这段时间出门，我把他放家里了，张婶今早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家商量一件事。”

“出事了？”陆皓森斜眼看了一眼还在泡面中奋斗的李黔，知道他的问题有些多余，既然季飞亲自将人送回来说了，出事是免不了的。

季飞道：“到家我一看，基本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这不是问题，买回来就行，反正也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他欲言又止，“有件事……”

李黔从泡面碗里抬头道：“我没有故意砸东西，是他们家有鬼！”

陆皓森：“……”

季飞摁住李黔的头，继续说道：“这都不是关键，问题在于张婶跟我说的事。”

李黔使劲从季飞的臂膀里出来，眼里满是恨意，对陆皓森道：“那个死老太婆要嫁给我！”

季飞郑重地点头。

陆皓森：“……”

他们的解释都没用，最后陆皓森亲自打了电话问张婶有没有事，李黔的破坏能力他还是见识过的。

张婶很为难地支吾了几句，尴尬道：“原来是陆警官家的孩子啊……”

绕来绕去，张婶终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李黔居然非礼她！还是几次三番，一次更可恶，半夜李黔还跑来调戏她。都那么老的人了，被一个小鬼调戏情何以堪，就放话，调戏良家妇女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