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又咳了,这一路上也没少给他治,也不见好,当初杜夫人给的钱银都快贴进去,早知道是这么个药坛子,就该扔路上去,不说卖进欢馆了,怕是哪都没人要,昨晚还咳了整晚,要不咱……”
“顺子,你又去他房了,算了,想杜夫人也不过就一说,不会去查证,过了这地,就那般办吧。”将两人牙子的话听了个全,少年摇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眼那蓝衣青年,将马车驾离此处。那男子略略仰头望天,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呢。
天边烧开一片红霞,瑰丽异常,集市已经散了,妇人寻着贪玩的孩童归家,“嗒、嗒”马蹄声又起,仍是缓缓而行。
“阿寻,快些。”马车内传来一句话语,是个年轻公子的声音,似有些疲累。
唤作阿寻的少年应了声,手中马鞭一挥,那马儿打个响鼻,撒着蹄子小跑起来,“啾”那马儿才撒开蹄子没一会又生生被拉住,阿寻正扯着缰绳。
急急顿下的马车难免一阵晃,车内又传来一声:“怎么了,阿寻。”
“嗯,师父,有个人。”巷子侧边躺着一人,不知是死是活。
“不管,回去。”车内公子有些恼了,阿寻却不理会,径自下去查看那人。
“呃,是早上那人。”阿寻又去把那人脉相,皱了皱眉,将那人抱起:“师父,我们带他回山好不好?”
帘子掀起露出一只手,手指纤长,面容隐在布帘后有些模糊,那公子瞧了眼阿寻怀中的男子便放下了帘子。
阿寻立马将人带上车安置在身边,师父不出口拒绝也就是答应了,鞭子一扬,出了青桐镇。
出了城,走了好些时候才进了一片树林,又是兜兜转转一番,才悠悠停下,这时天早暗下了,四下寂静,只满天星光挥洒,几间竹屋映在星辉下显得很幽静。
那男子醒来时,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尽眼看去除去摆设不见个人,也不知身在何处。早先那人牙子本就不预再带他走,散市后将他身契撕了便走了。想着今后再不用像货物般任人挑挑捡捡,一时松下心神,久病再加上昨夜那般,体力不支才晕在地。
咿呀一声,房门推开进来两人。男子转头望去,一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清秀,眼睛乌漆漆的很好看。另一二十三四的青年人,模样也顶好,男子不敢多瞧,那青年眉头微皱,眼神有些冷,看得他徙生畏惧。
“你醒啦,我叫则寻,这是我师父寒百陌,早上我就看过你了,没想到回来还是遇上,也是有缘,我师父可是神医,定能将你的病治好。”
“你带的人,你治。”寒百陌说完转身出了房。
“呃,这……”阿寻抓了抓头,有些苦恼:“那什么,我师父不喜与陌生人太亲近,他心地很好的,都肯让我带你回来了,熟了你就知道,你叫什么?”
“季和多谢小公子相救,旧疾而已没什么的,不劳小公子伤神。”
阿寻挑眉,这病说重不重,但也不轻,他居然不当回事:“好啦,你,我是治定了,我可不是寻常的大夫,是第一神医的弟子,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不是,小公子……”阿寻不理他说,抓了手来就把了脉,细细问话,男子忙答了。
“这山有迷阵,没人带出不去的,你只能呆这,哼!”说完还瞪他一眼才去开方煎药。
季和苦笑,看来再见他的时候得好好赔罪。
其实不怪季和,他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知道什么神医,更何况神医弟子。只是阿寻常跟着师父看诊,那些人就算不巴着也是好生相待,哪有推拒不让医的,久之性子就傲些。
转眼季和已在山中呆了月余,阿寻年少医术却精,短短时间将他旧症治得七七八八,夜间咳得少了能睡得安稳,连那寒百陌也来看过一两回,略略指点一下。
阿寻性子活泼,那点小嫌隙早不放在心上,常来与他说话:“季大哥,要不你以后就留在这吧,师父是个闭嘴葫芦能一整天不说话,这好山好水的,好不好?我去跟师父说。”阿寻似料定他不会拒绝,一溜烟跑了去。
季和笑笑,这山清幽,阿寻对他又好,连身上衣裳都是阿寻找来给他的,再留下真不知如何报答这恩情。
一会,阿寻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寒百陌,一进来寒百陌就开口问他:“你想留下?”这么直接,倒不知如何答了。
“这些日子多谢神医跟阿寻悉心照顾,季和无以为报,不敢再打扰,明日……”
阿寻打断他:“师父,季大哥没钱没去处的,就让他留下吧。”
寒百陌听完不语,一双眼睛盯着季和盯得他低了头,眉头微皱,看着一边自家徒儿殷切的眼神,一旁低头无措的人,道:“人是你带的也是你救的爱留就留着吧。”说完就走了。
“谢师父!”阿寻一脸欢喜,一转回头脸气鼓鼓的,季和好一番哄才让他脸色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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