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天这一听,突然来了主意。
晚上,黎夫人果真没忙到太晚,几乎是员工正常下班的时间她就跟儿子一起回了老宅。此时黎宅的饭厅里已经备好了饭,厉云天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
黎非然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厉云天,眼里陡然存了暖意。
黎夫人见状说:“说起来你跟云天登记也快一年了,你那会儿身体不好也没能带他到处去玩玩,不如今年补上?”
黎非然说:“我心里有数的,妈您放心吧。”
黎夫人笑着下了车,就见厉云天小跑着过来扶住她,比亲儿子还亲。
黎非然摇了摇头,听着另一半叽叽喳喳说今天厨房里准备了哪些东西。
饭后,黎非然找了个借口把黎夫人带到书房,随后拿了几份风景图给她看,“妈您看这些地方哪里比较适合度蜜月,您给点意见吧。”
黎夫人认真比对起来,这时厉云天从门口探进头来,“妈妈,黎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黎非然招招手,“手里拿的什么?”
厉云天笑着一伸手,一只松鼠坐在他手心里正在吃榛子。小松鼠居然一点也不怕厉云天的样子,只是见到有其它人在,它紧忙窜到了厉云天的肩上,抱着颗大榛子防备地看着黎非然跟黎夫人。厉云天用食指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之后又从兜里拿出一粒榛子给它,这才说:“喂熟了,见着我就往我身上窜。”
黎夫人看得好笑,示意厉云天走近些,她也想摸摸看。
厉云天于是走近了些,趁着黎夫人打算摸小松鼠的时候给黎非然使了个眼色。
黎非然心领神会,“妈,您坐下来,这样它比较不容易害怕。”
黎夫人照做,之后厉云天便从兜里拿出榛子,放到了黎夫人的手上。他就像怕吓到松鼠一样,所以每个动作都很轻很慢。他松开了手里的榛子,另一手伸到了肩部。那松鼠也是机敏,居然轻轻一跳就跳到了他的手心。
厉云天小心地将松鼠送到了黎夫人的手里,小松鼠拿完黎夫人手里的榛子想要再窜到厉云天身上,这时厉云天却暗里轻轻一弹指,紧接着那松鼠仿佛被什么蛰了一样惊叫着乱窜起来,黎夫人吓个够呛,厉云天趁乱轻轻一拂,黎夫人便身体一软,倒回了沙发上。
黎非然无声地寻问,“怎么样?”
厉云天用正常音量说:“血气郁结,若不注意以后很容易发展成别的病,不过还好发现得早,顺开了也就好了。”说罢在手里凝出一团白色的雾气状东西,“把妈的身体放平。”
黎非然毫不犹豫地照做,厉云天便将这股气转至掌下,对着黎夫人的身体,由她的头顶开始向下顺,一直顺到脚底位置,如此做了三次才停下。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却出了一额头的汗。黎非然看着心惊得不行,担忧地说:“你还好吗?”
厉云天不答反问:“妈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
黎非然说:“是许希宸马上要出院,妈急着剪掉他的党羽,费了太多心力。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厉云天其实觉得还可以,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虚晃了一下,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说:“休息一下就行,你别担心。”
黎非然不担心就怪了,忙把他母亲安顿好之后带厉云天回了房,“真的没事?”
厉云天心里百般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第二天天蒙蒙亮黎夫人便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并且身上特别轻快,好像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包袱一样,精神状况也是好得出奇。她起身下地将窗帘拉开,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谁知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自她眼前飘过,把她吓得不轻!
想起前一晚的事,她赶紧把梁伯叫过来问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回事,梁伯却一脸淡定地说她只是受了惊吓晕过去,后来申展给她看过,又打了一针,现在应该没事了。
黎夫人想起当时的情形,理解地点点头,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过这天起她的气色还是愈加好转。相比之下,厉云天却是一日日瘦了下去,看着越来越萎靡。
黎非然担心不已,但是问厉云天,他又说没事。后来黎非然一着急就去找了左护法,“阿左师父,麻烦您跟我说实话,云天他到底有没有事?”
左护法叹气,“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他最近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些风言风语,总觉得自己像个米虫一样很不好。他说想赚钱,但是他又不会赚。”
黎非然皱眉,当晚便问厉云天,“云天,你想自己赚钱?”
厉云天“意外”地看了黎非然一眼,“是阿左跟你说的?”
黎非然心疼地把人搂过来说:“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多想。你是我爱人,花我的钱天经地义。如果零用钱不够了随时告诉我嗯?”
厉云天安静地看他半天,“那如果我想跟你借钱呢?”
黎非然心里有些纳闷,“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还要用‘借’这个词?”
厉云天用手指比了个“一”说:“因为要用的有点多。我、我可以打欠条的黎哥哥。”
黎非然直接把他手指抓过来轻轻啃了一下,“能告诉我要做什么吗?”
厉云天认真地想了半天说:“我要投资!”
人家买股票买基金,他买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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