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先生边想边淌口水,他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乳头,把乳晕四周都浸出了淫靡的水光。
何米一边挥舞锤子一边念经,努力抵抗出盈先生给他的诱惑。
盈先生一边吸鼻子一边想象,努力幻想着把何米扒光吃掉之后的美味。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向着殊途同归的合奸大道一去不复返了。
盈先生想着想着就想饿的眼红,不过他还是知道,暂时不能吃了两条腿的,于是他顺手从旁边抠了块砖,看都没看就往嘴里送去。
砖还没有送进他的嘴里,那边就有个身影就嚎叫着飞扑过来:“盈先生那东西不能吃啊!”
盈先生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何米一扑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竟是翻滚着扒拉了几圈,沿着楼顶就摔了下去。
这别墅共有三层,以何米的体重摔到地上,肯定会变成一滩红米。
何米连惊讶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只觉耳边风声咆哮,他整个人就直直栽了下去。
盈先生在何米掉下去的一瞬间就瞪大了眼,他瞳眸里金光大涨,就像把铁块扔进了滚烫的岩浆。何米的身影在半空中忽闪了一下便又消失,盈先生脚下一动便紧随着跃了下去,在半空中他的衣服鼓满了风,半长的金发像烈烈作响的大旗。
他随着何米一起下落,控制着力道揪住他的衣角,随即抚住何米的胳膊,一下便将他揽在了怀里。
他把头深深埋在何米胸前呼吸了两口,他根本不敢用力,这个两条腿生物真是太脆弱了,他怕扯掉那看上去细细弱弱的胳膊。
他们离地面仅仅不到十米。
盈先生一手揽着何米,另一手直直指向地面,他口唇轻动,说出的话却分外清晰:“起——”
寂静沉默的地表突然拱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因着咒语的威力而挣扎起来,一道水流从正中央的地表下激射而出。这水在半空中炸出嚣张的水花,在盈先生踏在那道水花上的一瞬间,四面八方传来山崩地裂似的蠕动,无数水光众星捧月般汹涌而来,原本平坦的地面更是因此而坑洼不齐,数不清的水流进贡般将自己的生命投放出来。
盈先生极速下落的身体被水流的力量完全挡住,他歪斜着站稳了身子,倾盆大雨便向何米迎面扑来,盈先生手臂一扬,那雨水便像碰到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立即偃旗息鼓地四散溃逃了。
他们稳稳落在了地上。
盈先生全身湿透,水流沿着头发向下淌,他脸和脖子都是湿漉漉的,被雨水浸透的衣服胡乱粘在身上。
何米身上只有和盈先生接触的那块才是湿的,他身体的其它部位都一片干燥,丝毫看不出刚刚从水帘中突围出来。
盈先生抽了抽被搔痒的鼻子,重重打了个喷嚏,随即他就摇摇晃晃地抱着何米,踉跄着往别墅走去。
何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惊讶地发现他竟是躺回了自己的房间,窗帘不知被谁给拉上了,屋子里漆黑而又静谧,只有桌角下的苔藓不时动上一动,悄悄撞击着困住它的墙壁。
何米捂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之前的记忆山崩海啸着卷过他的脑海。他眼神一变,连忙跌撞着爬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扑进了盈先生的房间。
事实上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在屋顶上工作的时候,之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也记不清了。
他怎么回到了屋子,盈先生呢?
难道是他最近太累,所以在修屋顶的时候晕倒了?
何米想了几种理由,结果都是刚刚想起便被推翻,他后来只得作罢,只能前前后后地寻找盈先生的身影:“盈先生——盈先生你在不在——盈先生——”
叮铃铃——
何米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连忙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却属于兴高采烈的涂先生:“阿米你下班了没有?下班了就回中心吧,咱们一起出去买菜。”
何米这才想起他曾经答应涂先生的“买菜大业”,盈先生不在他也没法告知对方,于是何米只得写了张纸条放在桌子上,拿东西压住就走出了大门。
他一路上边走边想,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家政中心附近,只是那里特别嘈杂,大门外围了好几圈的人,何米还以为有人过来闹事,于是连忙扒着人堆就挤了进去。
人群中跪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他跪坐在围成心形的蜡烛中间,正中规中矩地闭着眼哼唱,手里抱着把破破烂烂的木吉他。
何米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马先生诧异地回过头去,看清何米之后连忙狂甩着眼泪扑上来,鼻涕抹了何米一身:“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你既然回来了就求你帮帮我,吕小姐她还是不理我——”
啾——
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口哨,两人同时抬头,一脸盆的水从楼上泼下,登时便将马先生淋成了个落汤鸡。
得,物种都变了。
吕小姐斜倚在窗边上冒出个头,她新做的甲盖在手指上闪闪发光,见到马先生一脸期待地望过来,她颇为嫌弃地挥了挥手:“对不住了,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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