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尚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像是被逼急了似的,“那就不要怪我找到你心心念念袒护的那贱人,让你亲眼看看他一刀一刀被我刮过的好戏!”
“你……”气息已经十分虚弱的黎儿的吼叱显然在声音力量上没有太大的分量。可他心里委实在盘算些什麽的。不是他怕死,而是现在线索完全落於少主手中,敌在暗我在明,轻而易举少主就可以找到公子以及老爷的下落。倒不是怕公子会受到什麽迫害,以公子的本事,除非敌人使诈,不然定是把人打得落花流水。怕只怕,毫无准备的老爷以及沈公子们,少主看到他们会有怎样的感念。一直以为死了的父亲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的震撼,还是父亲告诉他事实的颤栗,或者是知道一直情同兄弟的沈公子也一直在骗他的痛苦。无论哪一样,少主都是难以承受的。所以不如将计就计,先应从下来,再作长久打算。反正进了大漠,就是他们的天下,一个从小在大漠长大的孩子,就不信斗不过少主仇恨的火焰。
说到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少主知道公子的下落。
“我……答应你。”整张脸已经有些青紫的黎儿微弱中吐出的言语霎那间释放了南宫尚的底气,他的确听到了对方的应允,果真,黄天不负有心人啊,大仇之报,指日可待。
“可别到时候再给我耍花样!不然,你和你家公子定一个也跑不掉!”替黎儿松了绑,在叫小二送上一桌热饭菜,先让这小子压压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宫尚还算是有人性的人,至少是利益上的彼此利用,犯不著做的太绝。何况这次又是一石二鸟之际,大好机会在手,他不会因为一点小痛小痒和十几年来奋斗过不去的。
隔日,南宫尚下令大部队原路返回,继续经受满天黄沙的洗礼,还别说,挺考验人心的。十二月的大漠不比来的时候,更加的刺骨,更加的恐怖,活像个吃人的魔窟。可是,前头也说了,这是一帮誓死效忠无机阁的志士,个个毫无怨言。
当然有怨言的只有黎儿一个。没几天伤好的也差不多的他,加入了步行的列队。口中还唠叨著少主的狠心,明明要利用他,还不好好慰劳慰劳他,可别到时候怪他被耍得团团转!
沈逸风用他“身体”可以承受范围之内的代价,问某某人“买得”了暖觞的下落。这家夥本事真不小,比阿尚强多了,轻轻松松便把他们急了半天的事情搞得透彻。
暖觞现在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的确出乎他们所料。几个月前,半推半拉的催促著暖觞来西域的时候,从他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看来,他从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有些压抑。所以出现在这儿的他,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从魔枭那家夥冰冷的面孔中,沈逸风似乎看到了一丝隐忍,难道这家夥知道些什麽,还是这家夥做过什麽。旁敲侧击地问过魔枭几句,愣是被一句“说了这件事你别管”给打发了回来。什麽叫命由天定,什麽叫保证给他个好结果。人命你都可以定夺,不就是陪他一起去,路上好照应把,这都不肯,小气鬼。
沈逸风这段时间充分发挥了碎碎念的本事,可冷面男自有本事,打消了沈逸风一切念头,动身去和暖觞回合之事不了了之。人各有命,这是这些天他懂得的最多的道理。
就连二老也被这两口子的相处模式搞得笑逐颜开,完全是一对欢喜冤家。就连一直和这屋子主人有著敌意的杨骞也没有任何帮忙说服的意思,但这在沈逸风看来,只是因为杨先生本身就不喜欢暖觞而为前提的。
人各有命,所以他们错过了很多。人命天定,所以注定,许多时日之後他们会再次交汇,只是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变了质。
老族长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没日没夜地咳嗽,有时甚至在雪白的手帕上渗出殷红的血丝,触目惊心。
老年人似乎都是知道自己天命的人,开始张罗著把一切交给暖觞。长老阁内外的异己看似被排斥的差不多,表面上一片祥和,再者有亲孙儿的辅佐,终是可以随时撒手安心去了。
似乎是余生所有愿望都得以满足似的,老族长衰老的也特别快,到了难以下地的地步。暖觞一天天细心地照顾,按时煎药送去喂食,纵使效果微弱,也是自己一份心。忙於族内大小事务的同时,闲暇时光,也会和仆阑环谈谈心,彼此真的很聊得来。暖觞就把对外公病情的忧虑说给他听。难受大家都有的,但有了男人更坚韧的安慰,似乎生离死别也不是那麽困难的事情。
那夜,男人一直抱著有些伤感,有些茫然的暖觞,直至入睡。第一次呆在暖觞的屋子,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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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风头紧,爹盯著不让我老写东西(这东西又不能给他看是不TAT)抽了时间写= =
关於有亲的猜测,咱笑而不语,欢迎继续。俺说没有完全在点子上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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