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太监总管脑袋机灵,正在皇帝觉得我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只有那么几个字而且面露不悦的时候,那种公公特有的嗓音轻声尖叫,“唉哟,这诗可做的好啊皇上!回龙顶针,虽然用的字少,可是穿到一起,真是精巧!”
我觉得祁瑾鋆可能是给了他不少好处,居然能够在紧要关头救我一把,我打心眼里还是充满感激之情的。
皇帝陛下这时候终于点了点头,“噢,确实是。看来你这伴读还不算差,有些学问。什么时候也去考个功名吧,总比一直这么耗着强。”
我连连叩首,“圣上英明”,祁瑾鋆也帮衬着,“父皇说的是,那就等十八再长大些,叫他科考去吧。”
有惊无险的做了几行烂诗之后,皇帝陛下又转入了书房,我今天大约是冲撞了神明,总是很点背,好在那幅画并没有很差劲,皇帝陛下甚至还说了句“不错。”我真是受宠若惊,高呼万岁不迭。
然后便是精心准备的午膳,我被恩赐的准许入席,那父子二人其乐融融,我也松了口气。
饭后皇帝陛下和祁瑾鋆在书房里二人密谈了许久,我则像避瘟神一样的去午睡。当日头偏西的时候,皇帝陛下比较满意的离开了祁瑾鋆的府邸,我又跪了许久才把这位真龙天子送离到自己的视线之外。
然后祁瑾鋆把我拉回了府里,倒是没有训斥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十八,今天的你表现还好。”
我满怀感激的答道,“那就好,王爷,你是不知道,皇上叫我作诗的时候,我都要吓死过去了。”
“你那诗……马马虎虎,”祁瑾鋆皱着眉说道,“不合适,要是写出来就能看出来妙处了,十八,你果然还是这么……”
“不识时务还是没眼色?”我沮丧地问道,“王爷,你对我很失望,是不是?”
“没有,”祁瑾鋆答得肯定,但是话锋一转,“你要是饿了,那现在就开饭。”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计较那么多的好,见皇帝又怎么样,今天我也见了,反正没少半根头发。
此心有归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价! 虽然被迫面见圣上给我造成了的确是不小的心理压力,还把我吓了一跳。但是祁瑾鋆不仅没有对我絮絮叨叨,横加指责,反而极其安慰,好言相对,这真是叫我由衷的感动,我实在是深切地体会到,祁瑾鋆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就我的个人评判来讲,真是不掺任何其他目的的好。
想想也是,以尊对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这种一文不名的人物,身上无名无利可图,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反正饱食以终日,碌碌无为,既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不会金戈铁马铁马冰河入梦驰骋疆场,真搞不懂祁瑾鋆怎么有闲情逸致收留我如此之久,祁瑾鋆是皇子,除了太子就是他这个王爷,不能不算尊贵。
“长安白日照春空,绿杨结烟垂袅风。披香殿前花始红,流芳发色绣户中。绣户中,相经过。飞燕皇后轻身舞,紫宫夫人绝世歌。圣君三万六千日,岁岁年年奈乐何。”
长安城里的人,怎么会不懂得利害相权,作为皇室之人,按常理来说,这种赔本生意,他绝对没有理由会去做,这种无用买卖,他本该就没有闲心会去理。
我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不会傻到冲到祁瑾鋆面前大吼一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尽管即便如此,他也可能只是对我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笑我不懂事,“不为什么,我就是要对你好。这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祁瑾鋆看我的眼睛里经常是满满的柔情,像是要溢出的水,这我是真的明白,他还总是说,看喜欢的人和事总是有不一样的目光,所以我对他的眼神绝不是无情——难道他不是么,他对别人的眼神不也是与对我不同么。
越想越心里波澜起伏,每个人的情爱总是愿意深埋心底,仿佛这样,才能更深,才能更真。可一旦当爱情变成如山、如海般渺远的存在,那就成了再也不见的美丽,遥远到无法知晓,那就没有了意义,可是没有任何事物肯帮我说一句“我爱你。”
花鸟树木虫鱼,万物有灵,但是我不愿意天地都见证了我的心思,他却不知道,太残忍,太遗憾。
因为我终于确定,我喜欢祁瑾鋆,而且我好怕他还不知道,所以,大约是见到了天颜这件事情给了我莫大的精神鼓舞。
我真的想告诉他,特别想,那种强烈的情感好像是要冻炸了的罐子一样,尤其无法遏制,我在想,如果我不说出来,是不是就会把自己憋死,如果我不告诉他,是不是他就永远没有可能理解我的心意。
以下犯上,以卑犯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担上这样的罪名,以及很有可能遭到的任何后果。
可我从来没这么想把一件事情与他分享过,而他,就是这个事情的主角。就算他笑我傻,笑我笨,笑我幼稚,这些预想都比不上我不能叫他知道我的心思的急切。
带点金色的夕阳像油煎过一样,慢慢的流着,滴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景色真是美丽迷人,不过与之对比鲜明的是此时此刻的我。
我能明显的感到自己的胆怯,我对祁瑾鋆说,“王爷,那个,我们……一会儿再吃饭好不好?我想……我想跟你在这里走走,行么?”
祁瑾鋆点点头,“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去……船里?”我有些得寸进尺,“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祁瑾鋆对着我勾勾嘴角,“去船里这还叫走走吗?还要避嫌?好好好,听你的。”
这叫我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和他向前走去,最后坐进了小船里的我,甚至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喝茶。
祁瑾鋆摸摸我的脸,一连串的问道,“这也不烫啊——怎么这么红啊?十八,你今天没事吧。见了父皇吓到了?不至于啊。”
“咳咳,没事没事……咳!”我被茶呛了一口,惊慌失措的掩面,“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这大热天的。”
祁瑾鋆见我的样子实在尴尬,笑到没笑,只是干脆开口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直说行不行,我都觉得憋得慌了。”
我赶快放下茶杯,手上溅了几滴凉茶,“没事……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噢,对了,今天,皇上叫的那个‘长安’是说的谁啊?”
我这话一出口,自己心里就盘算着这真是个无聊的问题,这种名字还能是个什么啊,也就是什么太监宫女之流的吧。
但是祁瑾鋆一下子却来了兴趣,“你怎么听到了这句话?父皇也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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