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扶了骆锡岩起来一脸笑意道:“好徒儿,我和你爷爷啊……可是世仇,那是一见面都要打起来的。”
骆锡岩不知该如何作答,拜师却拜出了个仇家?贯墨笑道:“锡岩,你师父和你开玩笑呢。前辈定是和骆大侠熟络且相交甚好,平日里切磋武艺,那场面定是气势恢宏,精彩绝伦,我们这些晚辈甚是盼望见到。”
老人笑道:“你说的不错,哈哈哈,不过那都是当年啊,说起来我和骆老儿也好久不见了,我既隐于这闹市山野,便是不想再踏入江湖半步,傻徒儿,你倒是真憨啊。唉,也不知你祖父现今如何?还是不是没事来两口小酒抿着,那拳还抡不抡的动?哈哈哈”
骆锡岩闻言垂下眼角,咬着唇过了会开口道:“我爷爷……在十五年前就……仙去了。”
老人正饮着茶水,忽听到此言心中大恸,放下杯子:“是怎么地?依他的功夫,应该不至于……”
骆锡岩忙解释道:“师父,不是不是,是我爷爷身子损耗过大本就气力不足,后武林事务缠身,一直到病入 膏肓才请了名医贯更来瞧,只是时已晚矣,药石难为了。师父,你看,这就是名医的亲传弟子,现今江湖人称医仙的贯墨,他是我……”
贯墨止住话,接口道:“晚辈贯墨见过前辈。”
老人笑道:”哈哈,年轻人不错嘛,是担得了这名号。“
骆锡岩忙道:“师父,贯墨医术可高明了,就是不怎么会武功,要不您也收他为徒?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一样嘛。哈哈哈,到时候我就是师兄了,啊哈哈……”
老人笑道:“他?不怎么会武功?嗯?那我可不做赔本买卖,教出去岂不是丢了我的名声?”是这孩子故意隐瞒么,城府是深了些,倒对这傻徒弟还是不错的。
贯墨上前一步拱手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名。”这老人家定是当年在江湖赫赫有名,掰指算来,眼下实力相当的也无几人。
老人并不想提:”唉,我们这一辈的人,老的老,死的死,有名字和没名字又有何分别,我也早该死了,多活一天都算是偷来的。”
贯墨见状便不再逼问,骆锡岩边捶着老人的腿边道:“什么啊,师父,你别担心,贯墨一定能治好你的腿,是吧?”
贯墨点了头道:“前辈,那我这就去给您煎药。”转身准备走时,忽然想到什么,又对老人道:“前辈,您也是杏林中人,您看晚辈开的方子可有不妥?七里香木本树干劈成的薄片,加上松子仁、川乌、茯苓一钱,独活、秦艽、松节二钱,桑寄生、生白芍四钱,细辛五分。若您畏寒再加一钱荆防,若是发热便加银花。您看对么?”
老人和骆锡岩皆是目怔着,老人道:“孩子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此道?唉,我只会做些香料,这药还是不懂的,你就照着你的法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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