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良久,眼前却依旧看不到那几人的身影,将军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般玩命的奔跑,难道后方真的有很恐怖的怪物,将军正想着,后方突然传来惊天的惨叫,身后的士兵推推嚷嚷的朝前跑去。
整个有形的队伍被尽数打乱,中间不知道又多少人被踩踏在了脚下,那戛然而止却又周而复始的惨叫与周围惊慌失措的叫声交织在一起,让将军腿上一软,差点没被身后的士兵给推倒在地上,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那将军终于狠下心来,将轻功施展到淋漓尽致,瞬间就从士兵的眼前消失不见。
天渐渐黑了下来,森林中原本寂静的黑夜因为动物的逃窜而变得分外吵杂,在方囡等人又停下来进食的时候,那将军终于是追了上来,一脸惨白的看着茹毛饮血的方囡等人,拔出佩剑指着方囡咬牙切齿的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将怪物引道我大军身后?”。
司徒景玉眼神一眯,阴柔的看着那将军,眼神似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那将军的眼睛,知道那眼眸中出现了一丝畏惧,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道:“你该感谢我们提醒了你才对,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尸骨无存了,还能在这里用剑指着囡囡吗?收起你的剑,用剑指着囡囡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哼,贱人,如果你不往我们那里跑,那怪物会到我军身后吗?”将军的身后也渐渐的赶来了一些人,个个都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这蚁潮的波及面光是目及便已经两里路有余,你以为你们可以幸免吗?你侮辱我我不杀你,因为会有更痛苦的事情会等着你。”司徒景玉话还未落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向那质问的士兵的腿上。
只听“哎哟”一声,那士兵左腿顿时无力,失去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方囡笑眯眯的将手中那血肉递给将军转身又领着众人逃跑,丢下一句话:“你若不补充一下,怕是也活不成。”
那将军双眼微寒,看了看倒在地上脏话不断的士兵,忍着不适,将那血肉直接塞进嘴里,紧紧的跟随方囡的身影。
虽然这一边赶路一边进食让将军非常不适,而且还是这般让人恶心的生食,但对于生命的渴望还是占据了上风,将军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似乎跟着方囡才会安心一些,身后的士兵也纷纷的擒上一只动物,或者捞上几片能吃的根茎,然后一边追赶将军,一边补充体力。
有好奇着缓下了速度,回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那久未露出的天空已然放晴,而那茂密的树叶被那黑色席卷进去,瞬间没了踪影。
那腿脚被司徒景玉所伤,而行动不便的人在那黑云袭过之后,只剩下一个白花花的骨架子,在那黑云离开之后才摇晃着倒在地上,速度之快,让人心惊,再也不敢看第二眼,连忙收回心神,疯狂的催动着内力向前冲去。
将军追着方囡的身影,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万人大军,这一路仓惶逃窜下来剩下百人不到,越来越多的士兵被那蚁潮吞没,随着可吞噬的食物减少,那身后的黑浪速度确实越来越快。
方囡几人停下来歇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也和那将军一般,直接抓了食物边跑边往嘴里塞,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不眠不休的奔跑着,方囡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爆炸了一般,眼睛里满满的血丝似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让人心悸不已。
“停下,休息十分钟”方囡果断的停下身影,靠着树干便入了梦,那干涩的眼睛,和轰鸣不已的脑袋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士兵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一个个的倒在树干旁,瞬间就呼噜声大起。
这一路多少次都是因为方囡而化险为夷的,他们也数不清楚了,眼下众人的状态确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与其越跑越累,不如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点道理大家还是懂的,知道身后那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方囡才睁开眼睛,吼了一声,众人一并惊醒,又跟着方囡大步的冲了出去。
将军黑着脸看着又冲了出去的方囡,恨不得自己也能够睡一会,五天了,五天都没有睡觉,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够撑下去多久,但是自己却不敢睡,方囡敢睡,是因为自己落后了,自己不敢睡是因为自己的身后不远处就是那黑压压的蚁潮。
将军狠心咬向舌尖,一抹刺痛让将军脑中有了片刻的清明,脚下的步伐一刻也不敢放松,冲着方囡前进的方向狂奔过去,不是他不想换方向,中途也悄悄的换了方向,却发现怎样都摆脱不了这该死的蚁潮,反倒是跟随方囡前进的方向,那蚁潮的脚步似乎会慢上片刻,自己也能够稍微喘一口气,如诺不是这样,自己怕早也和那白骨一般的下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逃命
只是就算这样,怕是也撑不过两天了,硬生生的提上一口真气,将军的步伐又快了几分,在离方囡又近了一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能摆脱吗?”
“不能,除非遇到一条大河。”方囡头也不回,依旧保持着均匀的速度狂奔着,只是这一开口,明显的就感觉到气息不够用,连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终于是追到了方囡,那将军脸色的惨白又多了几分,只是跟在方囡身后,他总觉得异常的安心,又这样一路狂奔到了夜幕降临,方囡终于停下了脚步,众人见状连忙倒在树干上,呼噜声立刻飘扬起来,那将军也丝毫不敢马虎,躺在一个士兵身旁,手悄悄的放在那士兵的佩剑上,闭着眼睛,困意立刻袭来,这可是奔跑了这么多天的第一次合眼,真是太舒适了。
“跑”一声怒喝,众人快速起身,深吸一口气就跟随着方囡向前冲去,那将军也是一跃而起,收到了那士兵的一个鄙夷的眼神,讪讪不已,却也是片刻也不敢停留,跟着方囡就冲了出去。
该死,居然该用鄙夷的眼神看我,出门在外自己能不小心嘛?更何况是跟着眼前这女子,无疑更是与虎谋皮,自己能不堤防一些么?手放在他的佩剑上也不过是为了他起身的时候,自己能够惊醒,小心一点有错了,何况跟你们并不熟,而且也还有一些小小的过节。
那将军一边绯咐,一边又学着方囡众人采了一些植被往嘴里送去,植被一入嘴,甘甜的感觉冲刺了整个味蕾,连带着头脑都有些轻飘飘的,似乎身上的力气又多了一分,将目光又投到方囡和司徒景玉的身上,才发现这几人早已默契非常。
只要方囡和司徒景玉其中一人采摘了植被,另外几人也随即跟上去将那周围类似的植被采摘上几株,这几株植被却比自己随意采摘的果腹植物要强上很多,似乎有一些刺激的作用,总之服用之后,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且整个人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将军心里的警惕又增了几分,这一路狂奔而来,身后也有一些士兵想要追赶上自己,但是自己却不能等他们,因为等了他们,自己势必要和方囡分开,那建立起来的微弱优势,势必转眼就消失尽殆。
只是那追上自己的士兵却是越来越少,万人的士兵在这森林里却是要全军覆没的势头,自己这个将领要如何面对整个南夏,自己可不想被千夫所指,成为南夏的耻辱。
将军眼里寒芒一闪而过,深吸一口气,暗自压下翻腾的思绪,专注的跟着前方逃窜的身影飞掠着。
前方依旧是如海一般的密林,方囡有些着急,已经随着这河线风向树林的长相所指的方向奔跑了,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该有十来天了吧,这河流依然一点影子也看不见,再这样下去,自己只能支撑的了一天了,一天后那身后的蚁潮会一涌而上将自己和景玉淹没掉。
不行,自己还没有带景玉去那个小镇,还没有和景玉过上幸福的生活,自己不能死,方囡强行甩掉脑中不好的预感,深呼吸后眼里慢慢的闪现出坚毅的光芒。
司徒景玉侧头冲方囡笑了笑,满是调笑道:“囡囡体力不支了么?这些强度都受不了么?看来以后你比我性福”。
那重重的字音让方囡有些惨白的脸颊染上了一丝轻微的红晕,却是轻轻的扭头不想去理睬这疯子一般的女人,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就这般出言调戏,自己倒是想和她这般斗嘴几句,可是体力真的是跟不上来了,话说为什么司徒景玉依旧一脸奋亢,有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冲劲十足呢?
自己确实是在亡命的狂奔,虽然这依旧不是自己的极限,总归是要留些爆发力在死亡面前才可以有一些侥幸,而司徒景玉却犹如闲庭漫步一般,这十来天的奔波,却似乎对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眼前的司徒景玉依旧大气不喘,步伐均匀,只是那步调虽然比自己迈出的要缓慢,却依旧能够稳稳的跟着自己的速度。
方囡有些惊讶,看了看明眸巧笑的司徒景玉,小声的抱怨道:“还是人吗?这么厉害,还叫不叫人活了。”
司徒景玉笑眯眯的用余光看了看那嘟嘴抱怨的方囡,心情大好:“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轻功、内力什么的,一看就会了,随便学学居然也能学有所成,这般简单的东西,等有空了,我教你吧。”
身后的人全部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敢松懈下来,自己的轻功都是打小开始慢慢锻炼,辛辛苦苦昼夜锻炼不下十来年才有些许小成,眼下这人说的也太轻松了一点,随随便便就学会了,不过看这年纪也不大,就算是从小练起,这轻功都赶上了自己了,真是让自己这张老脸无法搁出。
方囡心中大囧,自己可是专程好好学了学这轻功,可是却连门槛都摸不到,看的云里雾里的,让景玉教自己,这不是找她看笑话嘛,当下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的道:“不用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还是自己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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