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无语,却也不敢贸然的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将那篙草反复的揉碎了,将那一大束的篙草才能挤出来的一点儿汁水宝贝的收了起来。
一个晚上的时间,方囡的身上就换了三次篙草,在换第二次的时候,血明显的止住了,众人都有些雀跃欢呼,但方囡的额头上的温度,却依然下不去,司徒景玉彻夜不眠的守在身边,换药,以及将自己的手探入夜间刺骨的河水中,然后抚上方囡的额头帮助降温。
这世间有多少痴男怨女能真正的做到不离不弃,可是眼前的两人却让这几个士兵眼眶一热,鼻尖微酸。
方囡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强行的撑着身体,将司徒景玉的伤口处理好,完全顾不上自己,最后还为了司徒景玉一直不愿意休息,活活的将自己的身体拖垮。
而司徒景玉醒来便顾及着方囡,同样也是忙前忙后完全顾不上自己,相信此刻跪坐在一旁的司徒景玉伤口也一定是疼痛之极,但却依然将对方摆在了自己生命的第一位。
“呜呜,我好感动,司徒小姐和老大的感情真是世间少见,如果能够遇到一个也愿意这般对我的女子,就算让我死掉也好啊。”
“闭嘴,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老大肯定寿与天齐。”
另一个士兵将那捏好的篙草递给司徒景玉,弱弱的说:“司徒小姐,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别老大醒了,你又累倒了。”
司徒景玉看了看点头附和的几个士兵,勾了勾嘴角,却始终挤不出笑容,转过身,将那蓑衣解开,后背刚暴露在空气中,就听见身后那几个士兵快速的转过身躯,因为着急而撞的人仰马翻。
心中的担忧却是冲淡了一些,细声道:“你们帮我擦吧,没关系。”
“这,男女授受不亲啊,我等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般一来和禽兽有和二样?”
“你觉得我擦的到吗?只帮我敷到背部即可,麻烦了。”
终归是血性之人,想来司徒小姐确实是上药不方便,自己这般情况之下,如果还存在着妇人之仁,那大家都不用活下去了,当机立断道:“这,那在下冒犯了。”
“司徒小姐背后的伤痕正在愈合之中,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这药草敷上去,肯定很快就好了,只需要修养一些日子,便可恢复如初了。”
快好了?司徒景玉神色复杂的看着方囡,是你吗囡囡?你将所有的求生机会都留给了我?怕那三个士兵会轻薄于我,所以宁肯冒着感染的危险,也要让自己的视野不受阻止的将后背抛进草丛?
怕那三个士兵会提前补充体力,抛下我们,所以骗他们三天后才吃那玲珑鱼?
怕我会感染,所以将那烈酒全部清洗了我的伤口,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囡囡,你好自私,你就是让我活着然后一辈子痛苦吗?
司徒景玉伸出手捂住眼睛,想要堵住那泪水,可是心里的悲伤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怎么都捂不住,索性抛开了性子,匐在方囡身上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这样自私好吗?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一直等着你自己去了解自己的本心,我多想求你和我在一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但是我忍住了,我怕求来的只是你的怜悯和施舍,现在我不想管那么多,你就算是怜悯我好不好,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要抛下我,我求求你了,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匆匆跑过- -
☆、方囡醒来
直到司徒景玉醒来的第三日,方囡的烧才褪了下去,背上的篙草也弃了,虽然是坑坑洼洼的,但却是在愈合,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在走,司徒景玉将那累积了好久才累积到一小杯的篙草汁小心翼翼的抹到方囡的后背。
这几天下来,司徒景玉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一些,毕竟只是一些皮外伤,虽然背部的伤口深了一些,但也已经慢慢在愈合。
不过一些皮肉伤,自己怎能昏迷五天?在探到自己的丹田时才发出一声苦笑,最后那一天,基本是自己用内力带着方囡像前逃窜,此刻的丹田轻轻运转,一阵剧痛传来,让司徒景玉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看来,是自己的内力消耗巨大,导致丹田受损,所以才会昏迷了那么久,怎么一碰见方囡就没什么好事呢?
果然是需要经历无数次的苦难才能修成正果吗?但,看着身边熟睡的脸孔,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开心呢?这就是幸福吗?
这就是幸福吧!司徒景玉勾着嘴角开始数落着方囡的不是。
太阳落下又升起,那光秃秃的森林迎来了梅雨季节,被啃噬干净的丛林被雨点滋润过后,翠绿争先恐后的自那土里钻出,树梢也开始抽出一片片嫩绿的细芽,一片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是这里的人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一个天然的并不大的树洞中,躲着两个女子,一个斜靠着树身,双眼紧紧的闭着,似乎陷入熟睡之中,另外一个女子似乎有些烦躁,眼神不断的流转在外面的雨水和里面熟睡的人儿之间。
树洞外还有三个士兵,那士兵躲在粗粗的枝干下面,尽管如此,那雨儿依旧还是飘湿了大半个身子。
其中一个士兵正往树干上爬,手里握着一块用根须编织出来的布,将那块根须档在了树洞前面,挡住了略带湿意的微风。
做完这些,也顾不得那风雨,急急的询问那树洞中的女子:“司徒小姐,老大没事吧?”
“没事”司徒景玉秀眉微蹙,痴痴的看着方囡,喃喃自语:“囡囡,你还不准备醒过来吗?都一个多月了,你身上的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伸出手点了点方囡的鼻子,自己又忍不住娇嗔的笑了笑:“真是个坏蛋,就知道让我担心。”
树洞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声,司徒景玉侧耳听了听,转过头将精力放在方囡身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方囡身上的伤在自己的照顾下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嘈杂的打斗声停止,树洞外有士兵来报:“司徒小姐,抓了一个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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