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望着她笑,“谢谢你,霍都王子。”顿了顿,李莫愁补充道,“你是好人。”是自己错怪她了。因为脑中的思维定势,让她见霍都伊始,就因为这个称谓对她心有芥蒂,却根本不去深入的真正了解她这个人本身。真的很荒谬。
李莫愁不由想起了龙熵。
她对龙熵,就一直是自以为是的强加标签,李莫愁都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用心就感受下就生活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龙熵是怎样的人。
“哧——”李莫愁忍不住自嘲的苦笑,是自己太过执念了。
纱罗却好似根本不习惯李莫愁的友好,扭捏了会儿竟然冷嘲热讽的出言嗤笑,“谁要你惺惺作态!”
“救你,是本王手痒,闲着没事干,不然谁有空管你死活!”似乎怕李莫愁不信,纱罗一脸倨傲的补上一句,“你少自作多情了。”
“……”李莫愁闻言哑然失笑,这小姑娘真是……“唉……”李莫愁微微摇头叹气,无奈的笑,“不管怎样,你救了我,谢谢你。”
哪料纱罗竟然一顿,脸色开始有些红,李莫愁正好笑的看着她,纱罗却甩袖而起,一脸嫌恶,“你们汉人就是麻烦!礼节繁多又文绉绉的,真让人讨厌!”
说罢,竟然嫌弃的瞥李莫愁一眼,“哼”了一声离开。
李莫愁愣愣的望着纱罗离去的背影半晌,忍俊不禁。
这个别扭的王子!
转头望见自己手中的龙象般若功内功心法,李莫愁眼神一闪,认真翻看起来。
龙象般若功乃佛门一宗修炼之法,金轮法王之所以说它对李莫愁伤势有利,正在于在某种程度上,它与疗伤圣经易筋经有共通之处。金轮法王本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龙象般若功传授与图扎宁,偏巧她竟恰在此时机杀了北蒙部落族长拓达和他的死忠将士二十七人。这北蒙部落几人,按照可汗蒙哥的意思,早该处死。但是左王忽必烈建议,不要妄杀俘虏,要彰显可汗蒙哥的仁慈大度和以德服人来让其他部落心悦臣服。蒙哥虽然听从了忽必烈的建议,但是北蒙拓达这支却一直深深让他忌惮。蒙哥在战场上三番五次吃过拓达的亏,最后一次血战,是其弟忽必烈用了汉人计策,声东击西,分而破之,将拓达和二十七铁血战将拦腰截断,围困杭爱山两端,才得以智擒拓达,尽俘其死忠。尽管将拓达及其二十七铁血战将囚禁在奴隶场里受辱,但斩草未除根,蒙哥一直心有担忧,早欲杀其而后快。可是一来,要杀他们蒙古草原内部没有能力相当之人,有勇士尝试过,倒叫草原折损了不少勇士。二来,金轮法王倒是有这个实力,可是金轮法王身为蒙古国师,一举一动都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蒙哥的意志,所以他不能出手。如今,金轮法王的大弟子,身为汉人的图扎宁,杀了他们,简直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蒙哥大为欣喜,竟破天荒主动向他的国师金轮法王提出,要救治好图扎宁,让自己看看这个英勇的青年。
金轮法王毕竟是僧侣出身,虽手段狠辣,但常年浸淫密教金刚宗,这个西藏僧人多少受宿命论机缘论影响,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蒙哥这一道命令下来,让金轮法王觉得,图扎宁就是与自己有缘的、长生天注定赐给自己的徒弟。即使心中尚有隐忧,他也仍旧选择了将龙象般若功的内功心法一点点传授与图扎宁。
李莫愁可谓是因祸得福。古墓派一宗心法以阴柔见长,龙象般若功却是以阳刚见长。然而这两项并无冲突,人体本身就有阴阳,不过是女子阴胜于阳罢了。而李莫愁过去二十多年一直修炼的都是古墓派阴柔的心法,若是长此以往,她必定和龙熵一样,愈发清冷也愈发体寒。从医学上讲,过犹不及,阴气过盛对身体并无好处,是以小龙女才会在动情之后体内气血大为不畅,甚至牵动心神以致内伤。可而今,李莫愁在过去二十多年阴柔内力之上,渐渐入门修习阳刚的龙象般若功,正好调和了她的内力,于她大有益处,因此进步极快,身体痊愈的速度也愈快,不过半月有余,李莫愁已觉得身无大碍。
倒叫金轮法王赫然心惊。虽说内功一道,入门不难,但是于龙象般若功这种上等武学来说,入门并非易事。当初他初得此秘籍,入门修炼之时,也用了半年有余的时间,如今李莫愁只用了半月之多,让金轮法王如何不胆战心惊!一时间,倒叫他有些迟疑。
可李莫愁得了甜头,她内力愈益精湛,身体无比舒畅,略一思考,便隐约猜到些始末,当真是暗自庆幸,欣喜不已。于是,愈发缠起金轮法王来。
金轮法王一时间也有些好奇,图扎宁天资未免太高了些。一时惜才之心大起,他倒想看看,这个女子修炼龙象般若功到底能快到什么地步!倘若图扎宁若真有什么对自己和草原不利的地方,他大可在图扎宁尚未成气候无力反抗自己之时,杀了她。几经权衡,金轮法王便把龙象般若功十三重功法前六重都给了李莫愁。金轮法王还是留了一手的,第七重才是步入龙象般若功真正妙处的开门处,六和七虽只有一层之差,但却是量变和质变的交接点,金轮法王暂时不打算给李莫愁。
可惜,他不知道,于李莫愁来说,前六重恰到好处。若是真的把龙象般若功尽数习完,反倒会和体内的古墓派心法相冲,如今前六重是调和与补充,若是当真学了第七重和其之后的心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有可能两种内力相互较劲,最后李莫愁扛不住这至阴和至阳两力的角逐,命丧于此也未可知。
李莫愁也没想那么多。她倒是真有心要来全部的心法,可惜,金轮法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她的。她哪里知道,因为金轮法王的防范让她得到了恰到好处的修炼,说不定还是保了她一命呢!
只是金轮法王不肯倾囊相授,教李莫愁嗤之以鼻。她越来越想赶紧离开这个狠辣又各种奇怪的金轮法王了。
☆、【悠悠四载浮沉间】
李莫愁身体渐好,随霍都一起前去京都之事便被提上日程。
可是,为什么要去拜见蒙古可汗呢!
李莫愁皱眉。她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靠近蒙古政权中心了。与朝廷有太多瓜葛,并非什么好事。尤其是自己身为汉人,却越来越接近蒙古政权,这难道不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两年多,她都没有龙熵的消息了。
两年的时间。一想想这个,李莫愁就忧心忡忡。她不知道小龙女具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遇到杨过的,更不知道,小龙女遭遇……全真教那些人渣是什么时候。
只要这个念头一动,她就焦躁不安。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疼痛,恨不得立刻飞离此处,回到龙熵身边。但是,金轮法王不会放她走。
李莫愁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
随同霍都去拜见蒙哥可汗,李莫愁头更大,这要是再去了京都,什么时候可以脱身!不去,不去,无论如何不能去!
可是霍都这个王子姑娘就守在自己身边,整日里哪也不去,李莫愁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可她救了李莫愁两次,于李莫愁有恩,她就是再心狠手辣,杀人杀到麻木,也不能滥杀无辜、恩将仇报吧?
但那是可汗的命令,可汗就是蒙古草原上地位仅次于守护神长生天的至高者,李莫愁丝毫不认为自己有违抗蒙古皇帝旨意的可能性。她的曲线救国方针似乎没救到自己,反而把自己推进了漩涡,距离逃出草原的目标越来越远。
李莫愁愈发焦躁。
“不去不去不去死都不去……”李莫愁闭着眼睛,不停地嘀咕这句话,似乎这样,她就真的可以不去了一样。
“可汗的命令,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不知道“霍都”——其实就是纱罗公主,现在整个草原只有李莫愁自己不知道纱罗公主是在冒充她哥哥扎伊王子霍都,傻傻的以为纱罗真的是霍都,李莫愁猛然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斜倚着蒙古包低矮的门口,一脸不屑的望着自己的纱罗公主。
李莫愁脸色沉了下来,“王子姑娘越来越喜欢做些听人墙角的可耻勾当了。”
纱罗闻言一愣,气的磨牙,“你竟敢说我可耻!”
斜睨她一眼,李莫愁无心与她争辩,只是闭目闭口,不再理她。
纱罗冷笑,“图扎宁,你是定要与我王兄一起前去京都觐见可汗的,休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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