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李莫愁连忙道,“杨过,无双,你们缠住金轮!”黄蓉却叮嘱武三娘和程英道,“两位只需避开就可。”她是让她们两个保护郭襄。
一时间大厅内斗作一团。
李莫愁和龙熵合力进攻贾师宪,贾师宪本不以为意,然而却未料到李莫愁内力似乎并不亚于自己,顿时心中一凛,咬牙道,“李莫愁,你今日必死无疑!”
霎时间,竟见有亲卫又带着渔网走了过来。李、龙二人一见渔网,不由得脸色变色。原来四张渔网不同于原先,这次网上遍生倒钩和匕首,精光闪闪,显极锋利,任谁给网兜住,全身中刀,绝无活命之望。
“熵儿,戴好金铃索与掌套!”
她话音刚落,龙熵却忽然塞给她一只掌套,此时情势危急,李莫愁也不多做推辞,只是满腹柔肠情深意重地望她一眼。却不知龙熵已经抱了与她同生死之心,此外更无别样念头,听到她叮嘱,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绸带子,又取出一双白色手套,分别给她和自己一人一只。她握住李莫愁的手,眼眸中是少见的绝然和深情款款,看得李莫愁心头一颤,“熵儿,我们不会有事的。”
正在此时,就见那渔网已经朝着两人袭来。龙熵右手绸带抖动,玲玲声响,绸带就如一条白蛇般伸了出去。绸带末端是个发声的金铃,绸带一伸一缩,金铃已击中南边一名弟子的“阴谷穴”,回过来时击中了东边一名弟子的“曲泽穴”。那阴谷穴正当膝弯里侧,那人立足不牢,屈膝跪下;曲泽穴位处臂弯,给点中的手臂酸软,渔网脱手。
金铃索一出手,渔网阵立现破绽,西边持网的四名弟子一惊之下,攻上时稍形迟缓,龙熵金铃索倒将过来,玎玲玲声响,又将两名弟子点倒。但就在此时,北边那张渔网已当头罩下,网上刀钩距他头顶不到半尺,以金铃索应敌已然不及。李莫愁连忙左掌翻起,一把抓住渔网,借力甩出,幸而她手上戴着金丝掌套,手掌虽抓住匕首利钩,却丝毫无损。渔网给她抓住了一抖,斗然向四名绿衫弟子反罩过去。
众弟子操练渔网阵法之时,只怕敌人漏网兔脱,但求包罗严密,从来没想到渔网竟会掉头反噬,见网上明晃晃的刀钩向自己头上扑来,素知这渔网厉害无比,同声惊呼,撒手跃开。
龙熵趁机右手抖动渔网舞起金铃索,但听得呛啷啷、玎玲玲,刀钩互击,金铃声响,极是清脆动听。她二人联手一番恶斗,竟破了这渔网攻势,不及旁人反应,一时齐齐向贾师宪攻去。哪料贾师宪身下倏然后退,竟然一跃闪过两人,直直朝着程英和武三娘而去。
程英大惊,连忙挡在抱着郭襄的武三娘身前,却不妨贾师宪本来空无一物的手掌里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程英空手接刀刃,手中玉笛竟被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削断,眼见着匕首就要刺到程英咽喉,不料凭空窜出来一个人当下抱住了她。
贾师宪的匕首正中那人后心。
“洪凌波!”程英失声,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洪凌波。洪凌波自从屡次想要杀掉贾师宪未果,便被贾师宪废了周身武功,而今见程英遇难,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竟一朝命丧。
李莫愁和龙熵也大惊,哪知还未回神,贾师宪却突然一个转弯,匕首换长剑,直直刺向李莫愁心口。龙熵大急,连忙以手去抓贾师宪刀刃,可贾师宪却忽然朝她洒了一包药粉,李莫愁惊呼,“熵儿!”
她二人这边陷入困境,没料到杨过和陆无双终究不是金轮的对手,一时竟被重伤,金轮腾出手来去对付一灯大师。偏偏在此时,裘千仞狂性大发,杀红了眼,不分敌我见人就是一掌,武家兄弟本在对付那些小喽啰,未料到裘千仞突然发难,他二人一口鲜血吐出,武三娘大惊,“儿子!”
原本武三通正在对付尼摩星,见此情景他大受冲击,竟一阵恍惚之后清醒过来,“我儿!”黄蓉正在和潇湘子恶斗,见状心下一凛,却见武三娘直冲裘千仞而去,黄蓉大急,却根本摆脱不了潇湘子的纠缠。当是时,一灯大师一招一阳指袭向裘千仞昏睡穴,他功力深厚,裘千仞背后遭袭轰然倒地。
黄蓉收回心神,她本来功夫应在潇湘子之上,只是生产之后未能好生调养,故而身子骨较弱。不然,绝不至于被潇湘子缠成这样。眼见着李莫愁和龙熵陷入困境,黄蓉心下一凛,忙敛神聚精会神起来,只见她一只雪白的手掌五指分开,拂向自己右手手肘的小海穴,五指形如兰花,姿态曼妙难言。冷笑道,“潇湘子,让你尝尝我桃花岛兰花拂穴手的厉害!”霎时间潇湘子忙翻掌出怀,伸手往她手指上抓去。黄蓉右手缩回,左手化掌为指,又拂向他颈肩之交的缺盆穴。潇湘子尚未来得及躲闪,黄蓉又指化为掌,掌化为指,“桃华落英掌”与“兰花拂穴手”交互为用,当真是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指拂处若春兰葳蕤,不但招招凌厉,且丰姿端丽,潇湘子素来知道兰花拂穴手天下闻名,却并未与之对招过,而今不仅要应对兰花拂穴手,更有桃花落英掌招招袭来,他眼花缭乱根本无从下手。见黄蓉招招逼人,潇湘子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如暂且避一避。念头一起,竟然一跃而出战圈,却又不好逃得太明显,只边接招边逃。
黄蓉却是看出了这苗头。她不屑的笑笑,也不去追,反倒去帮李莫愁和龙熵。
可龙熵被贾师宪一把毒粉伤了眼睛,李莫愁心火交加,怒道,“无耻!”她一手去接龙熵,还要一边抵挡贾师宪的攻势。幸而黄蓉赶了过来,李莫愁当先把龙熵送到黄蓉怀中,“郭夫人!”
黄蓉刚刚接住,看见李莫愁背后的贾师宪一脸阴笑,忙道,“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李莫愁还离贾师宪有几步距离,没料到贾师宪竟朝她身上泼了酒。随即脚尖挑起桌上烛台,朝李莫愁身上扔去。
☆、190
李莫愁连忙闪过,可贾似道却趁此时紧追直上,顷刻功夫已经将剑指在李莫愁咽喉处。
正在混战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
“李莫愁,你死期到了。”贾师宪令人又取了正在燃烧的烛台来,阴测测地对李莫愁笑,“我本来觉得你长得也不错,可以留你一条活路,可惜你不识好歹。”
龙熵缓缓站了起来,她一时浑身发软,眼睛也模模糊糊看不清。贾师宪见她站了起来,道,“来人哪,给龙儿治眼睛。”有人递给黄蓉一个瓷瓶,黄蓉正犹疑不知该不该信,龙熵却接了过来,听贾师宪道,“熏一熏眼睛就好。”她打开瓷瓶,依言为之,果然视线清晰了。只是不知为何仍旧全身无力。
“你中了软骨散,并无大碍。”贾师宪道,“龙儿,我便让你看看你的师姐到底待你有多真心。”他对李莫愁道,“李莫愁,倘若你肯自己用这烛台将你自己点燃,我就放了这里其他的女人。”
龙熵不作声,只目光幽深地望着李莫愁。
李莫愁怔怔望着龙熵半晌,忽然见龙熵对自己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让李莫愁心酸之极,龙熵是在宽慰她,更是在给她吃定心丸。不知怎地,李莫愁见她那模样,就忽然想到曾经龙熵说过的话,“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她定定地望着龙熵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想我一生贪生怕死,事事都要再三权衡利弊,唯恐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自知即使不是坏人,也算不得好人。相比任意纵性的江湖中人,我从来擅长明哲保身。”李莫愁慨然道,“我李莫愁从来不是性情中人,待旁人也最多是三分真心七分假意,从不肯全然信任任何人。”
她低头苦笑了两声,却忽然抬头望着龙熵道,“可我这一生,纵使有千般不是万般错,但对熵儿之心却是天地可鉴!我不够至情至性,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常人一个,可是今天,”她深深地望着龙熵道,“我却也想做个仰不愧于天,俯不祚于地的江湖人。熵儿,你说过,要同生共死,相信我,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她转头望向贾师宪,“烛台拿来。”
“李姐姐!”
“师父!”
“施主!”
一时惊呼声起,却惟独龙熵不作声,只深深望着李莫愁的一举一动。
贾师宪也惊了一下,他眯起眼睛盯着李莫愁看了半天,缓缓动了动烛台,“我不信,你真能烧了自己。”
“那你便睁大眼睛看着。”李莫愁说罢,向他伸出了手。贾师宪犹疑了一下,道,“好!”他取来烛台递到李莫愁手中。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李莫愁一跃而起,烛台倏然被塞进贾师宪怀中,登时点燃了他衣物。
贾师宪大怒,“李莫愁,你好样的!”他一掌撕裂自己衣物,登时朝着李莫愁攻来。李莫愁连忙闪过,“郭夫人,熵儿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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