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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误会

大四暑假,群里认识的一个哥们儿力劝我去表白,我被她鼓动,果真去表白了。不是想得到什么,只是想做一个了结罢了。说了,这事就完了,就这么简单,不期待你会转而喜欢我,不期待会有什么希望,只是要画上一个句号而已。当我说了的时候,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当我说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多细节的时候,你说我怎么不知道我都忘记了,这就是你的答复。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至始至终,你都没有参与,我一个人像小丑一样又哭又笑自导自演,让你见笑了。你果然是没有喜欢过我,连被告知我喜欢你的反应都是这么没有感情。我只求你继续跟我做朋友,你答应的很肯定,并说以后我会找到喜欢的男生的。你是个真正的异性恋,我的一腔热情,表错了对象。后来有一天,我去网上查,分手之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大多数人说不能,因为你喜欢过的那个人,怎么可能还平静的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和别人做着以前你们在一起的那些事,还能做朋友,那说明是没有真正喜欢过。是的,我就是看不得你和别人在一起,虽然是我求你继续跟我做朋友,而你答应得那么爽快,一看就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情。我问你,那封信是怎么回事,那封你给我的邮件里说“等你有了女朋友,我也会和她成为朋友”,这句话是怎么回事,你说这封信是发错了,本来是发给SC的,不知道怎么就发给我了,难怪,有这句话,人家是个男生,以后找女朋友,多么正常。我还一副怕被看穿的心情,一句一句好好斟酌着回复你,女朋友那个问题,没有肯定,也没有做太多的说明。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是发错了,你说看我正儿八经认认真真还回复了,就没有说。我又小丑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那句话,让我始终抱着一丝丝希望,以为你是知道我喜欢女生的!以为你是知道我喜欢你的!只是你不能接受罢了!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接受了……我这一年多苦苦支撑的动力,竟然是一封发错了的信,多么可笑……你说本来还给我写了一封,我没有收到,叫你去草稿箱找,你发了一封过来,完全不是那个时间,看来还有一封写了一半后来忘了发了,这封不就是那段时间和你发邮件交流时候回复我的邮件的内容吗,原来是你忘了。我的事你不上心,忘了很正常。我叫你把本来发给我的信找到发过来,过了几天都没消息,我耐心等着,直到又过了几天问你,你说没找到,我问怎么不早说没找到,你说去山东了,没网忘了。我把你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重不知多少倍,而你,为什么三番五次不拿我的事当回事,你就是如此冷漠的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因为一句话,在你跟别人谈恋爱时苦苦支撑,到头来那竟是发错了的邮件,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多么可笑,我只有无奈的苦笑了。那之后,对你的感情一落千丈,而且还朝反方向发展,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怨恨你,不想和你说话。倒是你,为什么在知道我喜欢你之后,还时不时要来找我说话,这真是求都求不到的待遇,可是我已不想给你说话,说什么呢,怪那个邮件,还是怪我自己,我一次又一次的热脸贴着冷屁股,终于受够了。除此之外,自尊心也受到极大的打击,我放不下一个人,竟然是因为人家一封发错了的邮件,多么难以启齿,颜面何存。你为何还要来找我说话,怜悯么,还是觉得有愧于我,安慰我吗,补偿我吗,不需要,我需要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到现在,在事实面前,突然觉得对不住我了吗。不用不用,下次邮件看好了再发,发错了赶紧补发一封说明一下,不要让人家误会,还好是我,要是什么大事的话那就不好了。

我曾经逼自己要忘记你的时候,一想到要忘了你,就像是要从心里扯出来一样,都长到肉里去了,一扯就血淋淋的。在知道是邮件发错了之后,突然一瞬间就不喜欢你了。到了后来,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有时候会想想,有时候会怨恨。只是折腾了这么些年,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爱上其他人了,慌乱恐惧。我会走在学校里,看着过往的人,心里打量,和这个牵手能不能接受,不能,和这个接吻能不能接受,不能。男生不行,女生呢,我又去哪里找也喜欢女生的女生。怎么办,心空了,爱无能。我怕这样持续下去,失去了爱的能力。要不去当兵吧,在部队上一部子,也不出来了,我不想说话,不想接触其他人,正好在部队上,面对单纯的环境,每个月有工资拿,不用担心生存,不会感觉无聊,正好。说不定部队上还能遇到喜欢的女生。心空了,所以总是一种要死的感觉,这是Z说我的话,是的,阴尸倒阳,行尸走肉,再适合不过了。脸色暗黄,双眼无光,我是多久没笑过了?记不得了,很久以前了,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怎么办,当兵要眼睛,得做手术,当年就是不想做手术才没去读军校,走技术型的?可是我又不是学技术的,做不了。要不就混三年吧,毕业了回家乡,以我的学校,肯定能找到个还不错的工作,就这样生活一辈子,这也不错。国庆节你要回来,跟我说了,我只是嗯哦的敷衍着回答,也没说要出来见你,当然你也没叫我出去玩,我知道你们以前在市区的那些人经常在一起玩,你作为别人的女朋友,两个人一起,我都没有参与过。也不想参与,不稀罕了。国庆回来,没有联系你,我连你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不清楚。直到后来,向你道歉,说那段时间态度不好,你还怨我国庆的时候给我说回来我都没有找你。是,我没做对,我小气,你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我怎么能这样对你。后来向你道歉,还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那是我私心作祟,让你看看我也有人要,瞧我多么幼稚。你不痛不痒的回答,半天一句话,我突然觉得这简直就是自讨无趣。你不感兴趣不关心,我又何必。

研一寒假,你要去找民政局办事,又给我打了电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问你走了吗,你说你已经到那边一个月了。好吧又没有告诉我,很正常不是吗。我打电话到民政局,人家只在工作时间上班,当你又打来电话时,我有些烦,直接让你叫DB去,对啊,她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让他去,凭什么要叫我去,到了一个月也没告诉我,凭什么现在有事了就想到我了。要办事了就找到我了,要恩恩爱爱了我就闪边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不愿意。我对你,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了,不,应该说已经不喜欢了,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情,也是还没有清理干净的痕迹罢了。

研二,你给DB买鞋子,果然是男朋友呵。暑假你回来了,两年后再次见到你,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就像是你不曾走这两年。只是我无意中看到了你的手,没有以前那么白了,晒黑了么,还是那边干活太累,手都变粗糙了,我最开始喜欢的你的手,看来也变了。很多人一起出来玩,你和他也来了,他极力讨好你侄儿,好像怕谁不知道他是小朋友的未来姨父一样,至于那么得瑟么。你们坐在一起手拉手,我都看见了,心里还是没有完全平静吧,不过就像是纸上画了一笔,擦掉之后总还有点印子,很正常。至于我还介意的,大概就是不喜欢DB,所以不喜欢看到你们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挣了两个钱就抽一百块一包的烟,打牌输掉一两万,什么人啊。怎么着,赶快分了吧,找个外国帅哥,生个混血小宝宝,或者继续找个中国人,怎么着也比跟着他强啊。算了,最后这几句就当我开玩笑,你的事,我无权干涉,说不定你就觉得他好呢,爱情这事,确实是如鱼饮水了。

第16章 梦回

那天又梦到你了,说着话突然想抱你一下,可又一个念头在脑子你闪过,“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遂未抱。原来连梦里都这样接受了。那天写了一篇长长的日记,以再也不会开头,回忆了和你的那些细节。就这样,再也不会了。我不后悔,些许遗憾吧。

从头到尾,这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戏演完了,曲终人散。你始终就是旁观者,这是因你演的戏。你有男朋友之前,我满脑子都是怎么喜欢你,你有男朋友之后,我终于可以停下来,驻足思考,思考一下人生,思考一下社会,变得更成熟了。以前都没有一个人静下来认真思考过,到后来经常看一些杂文书籍,这是不是老了的表现,呵呵。我总是显得很幼稚,那段时间想了那么多,有没有好点了。谢谢你,谢谢有你,我真真切切的爱过痛过,谢谢你,才有我经历的一切,让我体会到暗恋的苦辣酸甜,让我成熟,让我学会思考,还有那一年多的时间里,照顾我,带给我的那么多的快乐,谢谢。真的写不出当年的那种热忱的感觉了,而且你对我的好,几乎都没有写出来吧,你要不是对那么我好对我那么照顾,我怎么可能那么喜欢你,唉,我这些都没写出来。可能是这几年过去了,心变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满吧,实在是很抱歉。

那句话依然有效,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我曾经那样的爱过你。

后记

表白之后她经常主动联系我,却被我冷淡的回应了。后来找她承认了一下错误,不太诚心的,内心过不去,所以第二次十分真诚的去道了歉。这之后我们联系很少,偶尔我会找她说几句话,习惯在渐渐改掉但是仍然没有改完,她也会有时候来问问我事情,我憋着不要说太多,免得又遭到冷遇。几乎到了最普通不过的朋友身份。13年9月,一个同学叫上我和她一起合伙开个小店,联系才多了一些。最开始我还有些刻意避免交流,到后来慢慢可以随时交谈。谈的都是店里的事,刚开始也会时不时就不回消息,现在却是对店里的事最上心的人。其间我会跟她发火跟她抱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竟然总会忍让着我,还是那么好。近来开始聊到一些生活学习工作的事,才知道她确实是很忙。她是十分独立的人,不想要依靠谁,不怎么抱怨,就算是抱怨听起来也不像抱怨,就那样默默的努力着。该玩的时候到处玩,该做事的时候认真做事,这是我一直都羡慕她的地方。我不能理解她生活的动力是什么,像我这样的,失了人就丢了魂,她却不是。我依旧刻意避免谈到她和DB的事,而她在我主动告诉她谈了恋爱之后,一次也没有问过我女朋友的事。倒是有两次,她都跟我提到了在那边的房东是GAY,而且那边结婚登记时要选男还是女,就是说那边允许同性结婚。

有时候我在想,你要是回来说喜欢我,我会不会跟你走,可是我女朋友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念头闯进来,要是C去找了别人,不要我了怎么办,那一瞬间泪水就涌出来滴下去了,原来早已进了心。也许真的像一个同学所说,只是不甘心而已,我已明白,我也甘心。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时间是良药,再多的爱和恨都会淡去,你我都成长,但我相信你还是那个你,我还是那个我,人生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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