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萌,给我些时间,昨晚的事情……我不会瞒着文静,我答应你,一定在最短时间内给你答案,好么?“
安季萌停下梳妆,看了看镜中的乌乐,没有说话,放下梳子,缓缓拉开乌乐围在腰上的手,安静的走了出去。
乌乐一个人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到安季萌离开了这个家,才躺在了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后的气息。嗅的乌乐想哭。
车开到文静楼下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半,那个精明的女人应该从电话里就听出了什么,脸上什么也没写,犹如一张白纸,苍白,黯淡,平静如水。
“我知道一个火锅店,非常有特色,咱们去那吧”乌乐强装无事,欢快的说着。
文静深深看了一眼乌乐,失望了冷冷道了一声:“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好说话”
乌乐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比你妈还了解你,你越是假装没事假装开心,就说明问题越大,当年在西递写生,自己因为痛经,大半夜的你带着我去村子里找药店,那条路隔着两百米才一个路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我问你怕么,你说不怕,但是握着我手的手明显出了一掌心的汗。还有,你因为家里的事情几次偷偷跑出去抽烟,问你你总笑着说没事,去网吧熏的,你笑的自以为很能骗人,但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假。现在也一样。
乌乐心一沉,知道文静察觉了什么,于是也没有说话,挑了个安静的茶餐厅停了下来。
坐在那里的文静只点了一杯茶,用右手轻轻的扭转着茶杯杯把。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或许女人失望和质疑的时候都会这个表情么,明明没有表情的脸却让人怕,让人心疼,让人内疚。
“说吧,早晚要说不是么?”
乌乐记得这句话,当初乌乐表白吞吞吐吐时文静说的。如今……文静又用到了。而且语气和表情是那么的相似。
乌乐全身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感觉像是预示着什么。
乌乐拿起杯子,苦咖啡貌似比以前苦涩的更多,深呼一口气,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文静别过头去,乌乐看不清楚她的脸,或者也没敢去看清,只是低着头等待文静的回应。
短短的一分钟,好像没拉长成了一个世纪。
文静站起身,满脸的冷漠望着乌乐
“你是男人么?怎么跟男人一样用下半身思考,你知道你们让我什么感觉么……恶心….”
乌乐看不清楚文静是怎么离开的,因为没敢看,文静声音不大,甚至很轻,但是就是能够一句话就把人打下十几层地狱去。当初一样,现在也是。
文静走在大街上,心目中的乌乐仿佛跌到了一个跟她看不起的男人同样的位子,她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经不起所谓欲望的诱惑。
文静从未经人事,欲望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同性恋,她只是一个直人。她舍不得的到底是乌乐还是曾经乌乐带给她的回忆……..也许她自己都没分清楚。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乌乐发生更亲密的行为,而且也打心底的排斥。她在感情上像个小女孩一样,沉溺在手拉手的童话世界中和与爱人相拥海边的韩剧里,男女间的事情都排斥,别说同性间了。
文静苦笑了一下,自己冲破所有的阻挡,要的就只是这些么?牺牲了那么多,换回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文静哭了,她跟乌乐一样不爱哭,泪水从月牙眼中溢出,真正明白了孙宜口中的那句“不后悔么”是什么意思。可是一切都回得去么?
“文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文静吓得转身后退。
“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好……我不过去……这个……给你”乌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藏了好久的信,那封文静要断了自己后路的信。
文静看着乌乐递过来的信,擦了擦眼泪,脸色有沉寂了下来,当看到信封的封皮,文静的泪水又下来了,心中涌起一丝喜悦,也泛起一阵苦涩,边哭边笑着,嘲笑自己的愚蠢,哭一切的荒唐。
“你还有退路,这件事也只有你父亲清楚,他是个好父亲,我想他会谅解你,你母亲还不知道这事情,那天我没去找你母亲。”
乌乐说完转身走了,乌乐感觉很累,腿上跟灌了铅一样,走到车前都费尽了全身力气。躺在车上,窝在椅座中,想…..也许再也不起来了会更好。
第三十一章
安季萌从那天以后就又不见了,连带着文静,两个人都从乌乐的生活中突然间消失了,文静也许已经回河南老家了,安季萌也许在等待着乌乐给的答案,也从未露面。
乌乐真的累了,破罐子破摔的想,就这样吧,两个人都离开对她们才是最好的。同性恋的世界是沉重的,早点放开对三个人都好吧。她们都是直人,偏偏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戏弄,两女人与自己之间竟然有了如此波折的感情经历。
乌乐发现自己真的老了,老到根本不想接触新的人、新的事。每天只想守着旧人,平静的度过每一天,或许人的感情也就固定的那么多,大学时乌乐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爱,换来的结果让乌乐再也提不起力气,去那么的热血的去付出,去那么不求回报的爱。
什么都会过去的,这就是现实,什么都会忘的,这就是人。
安季萌会忘记、魏文静会忘记、事隔多年也许会嘲笑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所以就这样吧……让她们……平静的忘记自己……
乌乐躺在地毯上,望向窗外的夜空,这个城市没有星星,夜空浑浊的如同乌乐的思绪,压抑伤感。
小福蜷缩在乌乐的左边肋骨那里度过它安稳的夜晚。不时会伸个懒腰,毛毛的爪子会抵着乌乐的身子然后尽情的伸展着身体。惹得乌乐一阵发笑。暗道卖萌可耻。笑过后叹了口气,起身去接响了好久的电话。
是乌乐的母亲。这个女人是依赖乌乐的,从精神上彻彻底底的依赖。每两三天就会打来电话,说些叮嘱的话,然后命令似的安排着她概念中乌乐的未来。
乌乐记得,从小母亲安排了自己上哪所小学,哪所初中,哪所高中,哪所大学,乌乐从来不会违背母亲的任何意愿,哪怕再不愿意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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