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横祸2
我对魏易然的了解,仅仅是在于这个人懂玄学之类的事情,会解决一些简单的鬼怪之事,对于我而言如果有天有人对我说,魏易然其实是个道长,会穿着一身道袍,拿着桃木剑,唧唧咕咕念着咒语,我肯定会觉得这货铁定是疯了。不过,虽然魏易然现在并没有穿什么道袍,也没有拿桃木剑,但是当我看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钱的时候,我还是很震惊的。
你该不会随身带着这些吧?
魏易然低头整理了一下纸钱说,怎么可能,我昨晚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买的,原来是准备去了煞地回来后转运用的。
同学的媳妇此刻仍旧被绑在椅子上,看见我们进来,便一直瞪着我们,同学似乎有些怕了往魏易然旁边靠了靠,魏易然没有动,一时间我和同学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去,三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
半响魏易然才走了进去,我和同学急忙跟了进去,进门之后魏易然脱下了鞋子,然后抽出一张纸钱将鞋子放在纸钱上压好,并示意我们跟着一起做,我和同学不敢多问连忙接过纸钱转身将鞋子放好,我大概看了一下纸钱,似乎就是外面买的黄纸钱,很普通。
同学放好鞋子后,看了看自己的老婆问道,是不是把她放开?
魏易然随手在那叠纸钱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同学说,你现在把她放开,我敢保证她第一个就会冲过去掐你的脖子。同学吸了一大口气,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和魏易然,我心说,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懂。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该怎么办。
魏易然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团红线,线不粗但是看起来似乎很长,魏易然扯出线头,示意我拿着,低声嘱咐了一声拿好,他的手便动了起来。
我很难说清楚他是怎么在编织这段红线的,我对手工这种东西,其实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那么一窍不通。只能说,魏易然手上的动作看的我眼花缭乱,慢慢的能看出他编的东西呈现出了锁链状,我感到有些惊奇,魏易然的手上不停,开始吩咐同学一些事情。
魏易然让同学去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拿一块家里的肥皂来,特地叮嘱了不要香皂,等水差不多烧开的时候,魏易然这边的红线也已经编完了。魏易然问同学那个玉在哪,同学急忙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果然看见一块玉。
之前我并没有细看那个古玉,这会才得以看清楚,这个玉呈圆柱形,中间似乎是空心的大概只有小拇指的三分之一长,上面雕的似乎是龙,玉的表面似乎还有些黑色的杂质(之前魏易然说的铭文大概是这个)。
我想起魏易然之前说过这是陪葬的东西,猜想这个不会是镇棺的玩意吧,如果是真的,那这玩意要么塞含在嘴里,要么塞在□□里,前者还好后者也太恶心了。魏易然看了看玉似乎皱了一下眉,说了一声奇怪,接着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然后问我同学,你老婆只是把这个玉带在身上吗?
同学一愣说,应该吧,我,我也不大清楚,她说她喜欢想先戴几天。
魏易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那块刚才拿过来的肥皂,将玉小心的塞到里面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旁边的肥皂抹过来将缺口堵好。
这是一个玉晗,魏易然说道,说白了就是死人含在嘴里的东西,一般来说普通大户人家的玉晗多为玉狗,玉鱼,玉牛这样的动物,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个玉上面雕刻的是龙,龙只有皇家才有资格用,估计来头不简单。
我同学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的看着,被肥皂包裹住的玉晗,魏易然看了他一眼说,别贪心,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吃下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同学的老婆道,这是最轻的,仅仅只是被附身而已。
魏易然示意我拿着红线的一头,然后他将红线的另外一头系在椅子上,并喊我到房间的角落站好,叮嘱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做完这一切,他让同学把那壶热水端出来,放在一边。
魏易然找同学拿了一个铁盆,然后开始蹲下来烧纸,他烧的速度很慢,等一张纸差不多快烧完,才拿出另外一张放进去,但是很奇怪,明明已经快烧完了火焰却没有熄灭的趋势,纸一放下去,就立刻被点燃了。
烧纸的期间,魏易然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管同学,弄的同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无奈的站在一旁不敢乱动,等那一叠纸钱烧完,魏易然才说道,这事不是我想帮你就能帮你处理好,主要还是看你。
你老婆肯定不止仅仅是带着玉晗那么简单,不然,她不会这么快被附身,而且玉离体后,还没清醒过来,只有一种可能,她把玉放到嘴里去过!
玉晗和普通的陪葬玉不一样,煞气很重,而且玉有聚魂的效果,说不定,你老婆现在就是被这个玉原来的主人给附身了,我已经用外物把玉晗和人隔离开了,但是时间是有限的。魏易然说道这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道,现在你去找卖玉的那个老板,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他的血,不需要太多,不过……
魏易然蹲下身子,将包着玉的肥皂扔到热水中,抬头看着同学说,你最好快点,在玉露出来之前。说着把玻璃瓶给了同学,同学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魏易然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同学的老婆,同学的老婆似乎也在回瞪他,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说,我不会要一直站在这里吧。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你那里是这个屋子的生门,你命里无水,四土之势,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出事。
听了魏易然的解释,我倒是有些感动,随后却想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便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魏易然似乎有些尴尬,大笑,高三那年正好家里再教我这个,我那个时候好奇,就把你的八字算了算,有问过你,不过你大概忘了。
我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便点点头不再多问。这个时候同学的老婆已经安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易然的关系,我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只是紧紧的捏着红线,魏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盆里的水,见水没有热气,居然又换了一盆热水然后又去烧了一壶。
也不知道同学那边怎么样了,我有些无聊的想着,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盆里的肥皂化的怎么样了,早上起来的早,站在那里居然迷迷糊糊有些发困,便问魏易然,之前你帮我算过八字,结果怎么样?
魏易然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说有点记不清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回去可以再帮你算一次。
艹,我骂了一声,你他妈那个时候算了老子八字,居然不告诉我。魏易然闻言大笑道,其实,年历三月十八生的不细算,也能知道是什么命,戊辰月,己卯日,你小子命好的狠,好了,别管这些了,你还是好好拿好红线吧。
魏易然似乎不打算说下去,我也没有再说,继续发着呆,突然觉得手上红线一动,我有些奇怪的看了过去,这根红线的另一头是系在绑住同学老婆的椅子上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双手被反绑着并没有拉红线,那么刚才一动是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吗?
还不等我多想,突然感觉线被人狠狠拉了一下,那么一瞬间红线差点脱了手,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红线,发现并没有人去扯动它!
姜睿?
魏易然起身看着我,我的喉咙有些干,死死的盯着绳子,咔——大门突然就开了,我猛的一抬头,就看见气踹吁吁的同学,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穿着一些血,我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怎么弄到那个老板的血的,脸上还挂了彩。
魏易然一看见他,就直接把肥皂里的玉弄了出去,跑过去接过瓶子,将玉晗放进去,然后拿出来,上面沾满了血,还不等我们反应便走过去,他一下子把玉晗,塞到同学老婆的口中,同学老婆挣扎了几下,慢慢就不动了,同学这个时候凑过来看。
魏易然看了他一眼说,没事了,说着朝我点点头示意可以动了,我走了过去,魏易然此刻把玉晗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的颜色似乎变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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