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贾环一双眼泛了红色,唇角淡淡向上扬起。纤细白瘦的手指开始解盘扣,一颗两颗,果不其然站在草坪上的赵弘逸眼里闪过急意,面上还装作不经意,撇嘴道:“瘦猴子你别以为脱了衣服我就认输,反正冷的也是你,要是为此大病一场难受的又不是我,我说你少来这套,喂、喂,你不要脱---”
赵弘逸越说,河里的贾环脱得越快,如今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亵衣,河水激荡,溅的白色亵衣下摆湿漉漉的。贾环握着腰带,自信笑道:“你下不下来?”
“我才---”赵弘逸原本牛哄哄的脸见贾环已经解裤带,便急道:“你住手,我认输,你赶紧上来!”边说边下河往里跑。
贾环得了胜,面上露出几分得意,哼道:“这可是你自愿认输的。”赵弘逸听闻,只好连连敷衍道:“是是是!”贾环冷哼,道:“反正你输了,别管我用什么手段,愿赌服输,一会到了庄子你要主动告诉师傅......”
赵弘逸耷拉着脑袋,扶着贾环上了岸上,面上生气,手里却把自己的披风给贾环披上,没好气道:“你这样子简直就是两面派,只会在师傅面前装乖---”
“你不是?”贾环反问,但心里难受,他那卑鄙的性子手段师傅早都一清二楚,为了面子只好在赵弘逸面前装。
俩人闷声往回走,一路上不在吱声。到了京外的庄子,言子守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俩人湿漉漉的回来,松了口气,迎上前,道:“两位少爷怎么才回来?爷在堂屋等了半天,哟,怎么湿漉漉的......”迎了俩人进了院子。
贾环笑道:“言子别给师傅说我们下河玩水了,等我换了衣服在过去。”
言子点头。贾环进了西屋,赵弘逸屋子在隔壁,俩人换了衣服,到了堂屋便瞧见桌上摆了凉菜,薛蟠正等着。俩人乖乖行了礼,薛蟠挥手让俩人入座。
席间吃饭安静,末了,贾环喝了口汤,咳了两声,赵弘逸听见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师傅,我有事要说。”
薛蟠点头。赵弘逸瞅了眼悠哉喝汤的贾环,暗恨自己刚才心软,就应该让着瘦猴子冻死才好。但愿赌服输,只好道:“师傅去礼县我怕是去不成了,最近母妃看的紧,我不能陪师傅去了。”唉,好不容易说服父皇同意的,结果输给了贾环。
“我去礼县乃是公务,你年岁小母妃担心也是无可厚非的,留下来也好。”薛蟠表示理解。
贾环装作不知道似得,表示惋惜,“小师弟不能去真是可惜,不过师傅有我陪你,路上不会寂寞的。”
“其实这次礼县只需七天行程,你不用---”见贾环眼神暗了,薛蟠改口道:“你以后也要入仕,早早接触也是好的。”
贾环眼睛弯了弯,开心道:“师傅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的。”
这话便不再提了。三人在庄子住了一晚,翌日一早三人坐上马车往回走。车厢里,薛蟠贾环闭目养神,赵弘逸咬牙切齿的盯着贾环,昨晚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一晚上,现在后悔的要死。马车进了城,先送赵弘逸入宫,临别前,赵弘逸盯着贾环那张小脸,哼道:“小师哥你路上要好好照顾师傅,还有这个---”从手腕褪下一串念珠,“这是父皇赏的,说是西域送的贡品,你既然是我的小师哥就不能被外人小瞧了,那贾宝玉不过就得了串鹡鸰念珠罢了,当什么稀罕物,整天挂在嘴边,这个比他那个好,还是我这个三皇子送的,值了面子吧!?”
贾环一愣,心里被赵弘逸一番话戳的一片柔软,暗香这家伙也是不错的,以后只要不挣师傅的喜爱,他就不针对赵弘逸。
赵弘逸见贾环愣着,面上也挂不住,粗手粗脚的将碧绿的念珠塞到贾环怀里,哼道:“我可不是有多喜欢你,只是不想你丢了咱们师门的面子!”
手指碰触着温意然然,贾环抬眼认真的看向赵弘逸,小孩子眼里藏着别扭和认真,贾环第一次认真道:“谢谢你。”
赵弘逸嘴角隐隐上扬,而后使劲的压了下去,板着脸,眼神里藏不住的欢喜,道:“哼哼。”便麻溜的下了马车,“师傅我先回去了。”身影已经到了宫门口了,逃得倒是快。
俩人刚才一番举动尽收薛蟠眼里,见赵弘逸走了,薛蟠笑道:“弘逸现在这性子是快进入青春期了。”
“什么是青春期?”贾环好奇道。
“从男孩快成为男人的时候,爱面子别别扭扭,脾气大但心地还是好的......”薛蟠道。
薛蟠乃是工部郎中,这次为期往返七天公差是主动请缨的。礼县乃是京城隔壁省得一个小县城,但前段日子此县城出现了一件伤人案,要是普通的伤人案也不用工部郎中薛蟠出面,此凶器乃是大家闻所未见的一个黑漆漆的管儿,只听咚的一声,受伤人大腿上就多了个洞,小拇指大小的洞口镶了颗黑漆漆的丸子,送到医馆,大夫从未见过此伤口,好在是伤在腿上,取了丸子上了药,没有性命大碍,但是受伤者乃是当地县丞的一个远房表哥,扬言要伤人者的脑袋,那伤人者乃是当地小富地主家的独生子,当下闹了起来,越闹越大,当做奇闻了,正好薛蝌出门办点事听见此消息,便笑着给薛蟠讲了。薛蟠一听,先是一愣,后来兴奋的无以言表,按着薛蝌的形容,这伤人的凶器很可能就是枪的前身,他身处虞衡清吏司,做的管的就是军器火房,当下主动上了折子,表明此种武器威力,近年来边疆四周蠢蠢欲动,平康帝听了此种武器威力,自然想着未雨绸缪,当下批准。
俩人回到薛府,打算翌日一早动身,这次前去薛蟠就带了贾环和王甲,行李也是简单收拾了下,邻省礼县离京城路程不过一天半,薛蟠去也是想向那地主儿子了解一番,最好能请到京城来,也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事,行李也不必太复杂太多了。
贾环早早给贾政汇报过了,贾政现在对贾环也算是态度温和,有逃学的贾宝玉在眼前,好学上进的庶子就变得有几分可爱了。
翌日一早,王甲赶着马车,车厢里师徒俩裹着毯子靠着闭目养神。
到了礼县已经是翌日中午了,礼县盛产甜果子,经济在整个省来说算是繁荣的。王甲赶着马车进了县城,正要开口询问是否直接往衙门去,便听车厢里薛蟠道:“找个客栈先住下。”
王甲应是,驾着马车找了家干净繁华的客栈。他虽是个小兵但以前跟过的小将都是有谋有略的,一听薛蟠不先去衙门而到客栈为的就是打听消息,既然如此越是繁华的客栈越能谈得消息。
客栈小二见来了客人,笑盈盈的凑上来,但看到王甲那副魁梧凶悍的样子止了步,站在马车边软声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王甲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粗声道:“住店,要最好的房间,大---咳,爷,要几间?”他自从跟着薛蟠便一直叫的是大人,现在就算入了薛府也一直叫不顺爷,刚才差点就说漏了嘴。
贾环掀了帘子率先跳下来,在边上挡着帘子,脆生生道:“师傅当心。”
“三间上房。”薛蟠从马车上下来,冲贾环道:“这些琐碎不必亲自动手。”掀个帘子他还是累不死的。贾环虽说是他徒弟,这个时代徒弟伺候师傅任劳任怨都是应该的,但薛蟠独立惯了,享受不来把徒弟当下人使唤。
贾环没吱声,王甲在一旁道:“小二马照顾好,爷,我饿了,咱们先吃饭?”
三人早上啃了馒头充当早餐,薛蟠没吃多少现在也饿了。小二牵马车往后院走,三人进了客栈,找了桌子坐下,点餐。餐毕,薛蟠带着贾环王甲往大街溜达去,看方向赫然是刚刚向小二打听的医馆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刚写了一半饿了,加餐,写完后,想起上一部美食文,当晚写什么第二天就吃什么,有时候写到一半还会去吃点夜宵,那段日子菊花群里成了美食研讨群,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胖了一圈,但感觉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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