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欣然点头,王经义属于拗性子,决定的事情八头马都拉不回来,他不担心王经义中途变卦,拍了拍王经义肩膀,一副长者口吻道:“你父亲也是担忧你,好好与你父亲商量,我县衙还有事情未处理,等你们一日,后天一早客栈见,我信你必成大器。”
王经义双眼泛着泪花,一脸感动的模样,贾环心里发笑,走的时候路过王财主那儿,笑道:“伯伯如此疼爱花儿,定不想花儿委屈了自己才干一辈子守在这片土山里。”王经义小时候体弱,王财主按着养闺女的法子养儿子,王经义小名就叫花儿。
王财主气得肝儿都疼了,这俩师徒没一个好欺负的!
薛蟠三人回到客栈已经傍晚快关城门了,给王财主一日时间商量,薛蟠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日处理赵县令的事情,做事有始有终,既然插手管了那就管到头,再者他也看不惯那赵锐母亲糊涂样子,他已经敲过边鼓提醒过了,要是赵锐态度依旧唯唯诺诺以愚孝为守则,那他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当晚三人用过餐早早歇息,翌日一大早,赵锐带着衙役亲自上门,在大堂里闹了一番,掌柜的没办法派小二赶紧去二楼请人。见赵锐气势不善,怎么看也不像是幡然悔悟的样子,倒像是给他下马威让他赶紧离了这地界别多管闲事似的。
王甲人高马大面露凶气,吓得那四个衙役双腿战战。赵锐心里明镜,也不想闹大,再者人家薛蟠真的比他官职大,最好能软和了过去。
“你们退到门口守着。”赵锐对着衙役说道,见了薛蟠,面上带着笑,撩了袍子行了个跪拜礼,这次薛蟠没拦着,端端的受了这一礼,端坐在凳上等着赵锐开口。便听赵锐,道:“大人昨日教诲赵某谨记在心,只是赵某母亲年纪老迈病体灾痛,不瞒大人,昨日大人走后,母亲便病倒了......”说到此赵锐哭的那叫个伤心,薛蟠面上淡然看不出情绪。赵锐擦了擦眼泪,接着道:“下官在礼县担任县令已有二十二余年,虽不说万民敬仰百姓爱戴,但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大人昨日说的表亲,赵某已经劝服,并发誓不再作恶,这还请大人明鉴。”
薛蟠一下一下敲着木桌子,这赵锐官当久了和稀泥的本事越发高了,昨日自己都说的那样明白,今天还敢带着衙役过来软硬兼施,看的薛蟠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了。
赵锐见薛蟠不说话,便一鼓作气,道:“大人乃是京官,小地方的行事怕是不明白,即便撸了下官换了别人上来,也不一定比下官做的好,再者,下官无功无错,大人何必给自己出难事。下官听闻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王经义,大人办了事早日---”
啪!
薛蟠摔了碗,冷笑讥讽道:“怎么赵大人想说我哪来的回哪去是吧?!”甩袖站起,喝骂道:“你这蠢笨如猪的东西,昨日给你面子你不受用,倒是现在带着衙役来威胁我?怎么?我一个工部五品办不了你了?王甲!取当今圣上手谕---”
赵锐一听,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他是猪油蒙了心,昨日薛蟠走后,他母亲大病卧床不起,袁明又在一旁叨叨自己不是,他心里一时乱的很,竟然听信了袁明的话,带了衙役揣着银子前来贿赂打算来个软硬皆施。
二十年的官职今朝要毁了、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今天闺蜜生日,结果闺蜜送了菊花花礼物 ,羞愧难当【才怪,哈哈哈哈很喜欢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师徒二人马上闲谈
赵锐一辈子鼓起的勇气都在薛蟠提到的手谕二字上泄了气,等撸了官职收拾包袱的时候,赵锐还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忍了半辈子的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母自从听到儿子被罢官后是真的病了,心口疼脑袋疼,为自己的优渥生活心疼,偶尔会闪过自己害了儿子的念头,可不敢深想,压住这份愧疚,只想儿子没出息,当了半辈子还是个县令,还有那姓薛的狗官人五人六的的撸了儿子的官职,真是天杀的王八蛋 ----
狗官薛蟠此刻骑着马,吹着微风好不自在。车厢里贾环半掀帘子,盯着前方的马屁1股,道:“师傅,我也想骑马。”
“整日坐马车确实不送快。”薛蟠放慢了速度,“你出来,就这一匹马咱师徒二人一起骑。”
贾环脸蛋不自知的红了下,驾车的王甲速度放缓,让了地儿。贾环从车厢出来到了车辕处,薛蟠一个巧劲便将贾环拉上马背。贾环坐在薛蟠怀里,有点不自在,薛蟠以前也没跟贾环这么亲密过,好像这次出行虽没发生过大事,让俩人亲亲密密,但彼此相处自在随意了不少,不想以往有距离感了。
薛蟠感受到怀里的贾环背脊挺得直直的,速度缓缓的向前行,笑道:“以前可学过骑马?”
“学过,但不熟。”贾环学着跟上马一颠一颠地节奏,背脊慢慢松了下来,细细道:“打以前说,骑马射箭断断续续学过,不过府里没人约我出去骑射打猎,琏二哥和宝二爷那一挂不屑带着我出来我,那个时候我月钱也有限,有时候被府里的婆子丫鬟贪墨点也不是没有,囊中羞涩,这样的活动就不怎么熟练。”他说的以前也是上辈子的事了,再后来贾府败了,宝二爷都过得清贫更别提他这个无人无津的庶子,最后贾宝玉出了家,王夫人看自己眼神就跟疯了一样......
薛蟠看不到贾环神情,但他也能猜到这家伙又回忆往昔了,既然往日没个好回忆,何苦整日念叨这些。摸了摸贾环的闹到,薛蟠拉过自己斗篷将贾环半裹着,风大路边的灰尘马蹄扬了一路。
“回去后我带你去郊外骑马,你如今念书太勤奋,要不是这次带你出来,整日憋在书房里看书练武,身体迟早要坏,你们府上的珠哥儿怕就是读书给读坏了身体的。”薛蟠岔了话题道。
贾环点了点脑袋,师傅的斗篷将自己裹得只露半张脸,一低头就是师傅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气却不像熏香,很好闻。“珠哥儿去了,后来老祖宗心里有了顾忌,府中的凤凰蛋不爱读书便拦着,倒也好轻松自在的,若是日后没了大劫,贾宝玉这样过何尝不好,只是----”后头两句已经带上几分奚落笑意。
“你可有想过,即便你明年中了秀才再过三年高中后,不管何等功名何等官位,你只要一日姓贾,身上便是荣国府贾政庶子的身份,贾府倒了大霉你也逃不到哪里去!”薛蟠以前不爱操心想这个,贾环是贾环他是他,即便认了徒弟也不大上心,但现在相处久了便有几分师徒情分,开始为贾环前途顾虑。“只要你头上贾母贾政还在就休要提兄弟分家,真要分家也是迫不得已撕破脸面了,那样对你这个读书人名声有碍,父母在哪里容得下兄弟分家?”
贾环仔细听着,倒了后头脸上眼里都是温温柔柔的笑意,他师傅为他操心呢!
“我也不知以后要如何,刚醒来的时候整日都怕,怕自己一闭眼又回到了那个吃人时候,怕的这个还怕王夫人那嘴脸,脑子不清楚,糊里糊涂的自己伤了,王夫人去了京郊庄子---”说到这,脑子一闪灵光,贾环急着抓着薛蟠握缰绳的手,道:“师傅,要是我中了功名势头隐约超上了嫡子,外加上父亲仁爱,嫡母眼红嫉妒谋害庶子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天下子女不能不孝,但若是父母不慈反倒下毒手---你想用这个名头分家摆脱贾府?”薛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略微带着怒气,道:“若是在车里真想扒了你那裤子狠狠打你几下!”
刚还兴奋为自己计谋乐的贾环一下子脸红扑扑的,羞的。
“你除了简单粗暴的陷害手段就没别的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就干的这般利索?”薛蟠叹了口气,“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你这儿是伤疤没好利索就想出新的招儿了!原以为你是个精明算计很的,没想到你是一个招走到底的主儿,该夸你单纯呢?!”
贾环羞窘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师傅这样关心他,他心里高兴的不成,可师傅这话里好像自己很无用一样,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只好求教道:“那师傅有何妙招?”
“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者你秀才功名都没到身上现在计划过早,一旦有变数都没用,等明年再说。”薛蟠刚说完便听贾环声音里带着闪亮亮的意思,道:“那这样说师傅帮我想招儿?”
薛蟠气笑不得,身手敲了贾环脑袋一下,笑道:“小混蛋你倒是给我在这儿下路子!”
尽管被骂了,但贾环心底反倒高兴,师傅这样说话感觉两人很亲密,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口音里带着他不自知的撒娇道:“师傅你这样厉害,帮帮我吧!我回去给您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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