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总有些迷糊,早先还在黑木崖时,他依旧如同往常,在临近守卫换班时他就会醒来。起初也没甚在意,日复一日的发会儿呆而后准备起身练武。可就在他追忆往事畅想未来时,只听一阵闷哼声,随后铁门被打开。来人蒙面,不知是何身份,只瞧着身形有些似岑相识,只是时间过去有些久,根本寻不出半点迹象。向问天开口问了,可来人只是将一套粗布衣裳和一张纸交在他手里,留下一句“卯时正,采买小厮下崖。”之后转身便走。
向问天不知此人是谁,瞧着大开的牢门心知轻重缓急,他在此二年,早已是待的让他有些抓狂,此刻只想着离开此处。抬脚向外走去,一阵镣铐“叮当”作响,瞧着手镣,想起钥匙一项由杨莲亭亲自保管,这处自然是寻不到,无奈下扯下守卫半件衣裳缠绕铁链,尽量减小动静。
谨慎万分的走出暗牢,一路上竟然未遇到半个守卫。向问天不是笨人,他在跨出暗狱大门时心里就在嘀咕,踌躇不决的便是猜想着这是不是杨莲亭的阴谋,是不是想借以逃狱之罪将他诛杀当场。其实,严格来说,这一点向问天没有想错,杨莲亭也却是有这打算,只是不巧,杨总管还没正式实施罢了。
轻轻松松乔装混入人群便下了崖,这般顺利就更让他长了个心眼。下崖后他也没急着走,心道“若真是杨莲亭这小子在搞鬼,那老子就在此等着也罢,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于是向问天就在滩边矮树丛躲起来,等了许久未见追兵,眼见船就要走,心下一横,乘人不注意混上采买的小船渡过了河滩。安全到达对岸后不久,一阵阵隼飞掠鸣叫四起,向问天抬头,又是数只鹰隼飞过,心道“看来那人不是杨莲亭所派了,信鹰已放,之后一路少不得追兵了。”
一路东躲西藏,在一家酒肆后厨寻了些东西吃,这时候才想起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来,关于那个人,向问天很是疑惑。一路走的匆忙,这时候才想起那人给的纸头,摸了摸怀中收着字条的位置,掏出来,展开纸团,打眼一瞧竟是一张密室暗道地图,更让他惊奇的是上书的五个字,四个便是“西湖梅庄”而在一处暗室模样的方框内只一字“任”。
向问天手上一抖,心道“西湖梅庄?十多年前江南四友突然隐退江湖去的不就是西湖梅庄么,难道他们就是前去充当狱卒看守任教主了不成?、、、难怪,当年东方不败掌权没多久四下不稳之时竟然放任四名心腹离开、、、只是,今日救我之人究竟何人?既然知晓任教主下落,想必与当年之事有关,既然想救任教主,又为何不与我真面目相见?只是、、、此图真假,还需好好探查才是。”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向问天心知追兵已到,这便塞了几个包子跳窗而逃,当务之急先寻到大小姐再说。
向问天一路躲躲藏藏好不狼狈,本想着藏匿行踪一路直接南下,在寻机会绕回来,向西南去往洛阳。只是这人算不如天算,他被关押的这两年,没想到黑木崖下已经如铜墙铁壁一般,而且追击这人咬的越来越紧,不得已,只得故意展露行踪,而后趁人不备绕道后方在寻机逃脱。此刻二更过,趁黑夜绕道回了这小道,正想着若是有马匹跑起路也迅捷些。好巧不巧,正寻思着弄匹快马,这便马蹄隆隆了。听声音只是二骑,心下拿定主意就此躲藏暗处、、、
杨莲亭算是倒霉,摔了个狗□□不算,这时候听见铁链碰撞之音,惊疑之下心中早已有了猜想,暗骂老天不开眼的同时就想着是不是直接躺着装死比较好。他算的小算盘还在拨,可惜是算有一误,没想到就是这时候,左挺好死不死的跑过来吼了一嗓子,更好死不死的道“杨莲亭,问你话呢,死了没?”
向问天本是打算抢了马就走,这时候闻言自是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飞身来到二人面前道“真是冤家路窄。杨莲亭,杨大总管,你说是不是?”
左挺没见过向问天,但这阵仗也明白了些,这便一步移在杨莲亭身前。左挺来这世界十多年,当时知晓这个世界后他就决定改变些人的命运,比如救东方不败,比如帮着便宜老爹打倒伪君子。虽然他很会YY,可他也不是笨蛋,不会傻到没点本事就往“魔头”身边冲。这十多年的努力也还算不错,一流的算是差点,但绝对是二流的佼佼者。当初上黑木崖,他也是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无声无息的挟持了杨莲亭。他偷偷摸摸取出早先贾布给他们的“信号弹”往杨莲亭身边一丢。这便抱着双臂说道“你应该就是向问天向左使了?小爷这会儿告诉你,小爷瞧你很不爽,识相的双手抱头爬在地上,争取宽大处理。”
杨莲亭起先感觉到一物掉在胸口,不着痕迹的摸到手里。心中定下些,慢慢摸索引线位置。而后听左挺一席话这就有些要吐血,心道“你丫的这是在给老子争取时间吗?你怎么不干脆让他杀老子。”无奈之下手底动作加快。
向问天的视线被左挺挡住,听左挺的话也无甚表情,看看坐在地上露了个身子的人影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东方不败这多年将神教交给你这么个东西打理,也真是丢咱们神教的脸。杨莲亭,别像个女人躲人身后,老子要宰,也得宰个汉子。”
杨莲亭闻言心中暗骂,冷哼一声道“杨某倒是没什么刻意躲藏,不过倒是你向左使,躲躲藏藏这么久,连个正道也不敢走,只会在这小地方暗箭伤人,怕是娘们儿都比你强上些了。”左挺起初见向问天无视自己,有些尴尬,这时候闻言也是嘿嘿一笑道“杨总管所言甚是,东躲西藏胆小如鼠,这‘天王老子’的大号向左使还是得改改了。”向问天何时遇到过这等侮辱了?当下哼道“老子倒是要瞧瞧,你们俩的骨头有没有这嘴巴硬。”
向问天前脚刚跨出二步,便见杨莲亭手上一阵亮光,与左挺对上之时便听“砰”的一声巨响,这时候向问天才心知大事不妙。
左挺功夫略逊向问天,但也幸亏向问天铁链加身有了掣肘,左挺剑花乱舞将向问天逼的毫无还手之力。杨莲亭虽武功不济,但与东方不败一起十数年多少也能看出些门道。好容易站起身,朦朦胧胧瞧着不远处打的火星四溅的二人调侃道“我说向大天王,你不好好老实在黑木崖等着爷我去虐,你还非得跑这里来找虐,你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向问天此刻正在全心与左挺斗法,本就为左挺的嵩山剑法心中诧异非常。这时候听杨莲亭不咸不淡的话脸上泛起猪肝色,杨莲亭依旧不依不饶道“行啦,乖乖举手投降,何必还要动刀动枪的呢?”杨莲亭很精神,这话说的完全是按照喜剧天王的风格走的,结果却是走了个反效果。只听前方左挺憋力道“杨莲亭,你个混蛋,你是帮他还是帮我的?在逗我笑试试。”左挺说的哀怨无比,杨莲亭这时候比他还哀怨,心说一句我不就是想帮你分散他注意力么、、、
那只响箭声震数百里,他们离开镇子也没多少路,在加之四周都有青龙白虎两堂人马搜寻,援兵来的应该会很快。杨莲亭抱着极大的信心,只是,这对于战斗经验极为有限的左挺来说依旧是有些慢了。左挺吃了向问天一脚倒飞出去,杨莲亭也算有眼力劲,快速扑过去挡了下,这才免了左挺撞树之苦,可这结果就是杨莲亭伤上加伤。
远处一阵“嘘溜溜”声传来,向问天心知时间不等人,这便三步夸做二步。左挺见他来势汹汹,捡起长剑又冲杀向前,只是方才一击已经伤到,向问天轻松应对几招,一个扫腿就将他打倒在地。一步步靠近,杨莲亭狠狠咽下口唾沫,若是死在这里,那个黑木崖上的他该怎么办,不见一面就死,杨莲亭心不甘。
向问天冷笑着走至杨莲亭身前,抬手的刹那,耳后一阵劲风扫过,慌忙避让间又是一剑次来。左挺又与向问天缠斗一处,杨莲亭看着,心中后悔没将那只□□带着。又想起方才向问天靠近时,脑中的那个身影,也许,自己真的不该随意下崖。
左挺依旧不敌,在次被踹飞后只能艰难的站起。杨莲亭有些绝望,但他也不会在敌人面前展现软弱,走出几步来到月下,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说道“向问天,若我今日不死,将来我会让你永无天日。”
向问天见他泰然之色心中不免赞扬一句,笑道“不错,这才有点我神教总管的样子。不过,向某先要谢过杨总管这两年的照顾才能送你西行了。”言毕,抬手朝杨莲亭胸口击去。向问天没有下杀手,也没有伤其肋骨,他的目的只是要杨莲亭“疼”而已。
杨莲亭本是全神贯注注意着向问天的动作,他自认连东方不败的出手他都能瞧见,向问天有何惧。只是他没有明白,向问天是向问天,不是那个处处对他忍让的东方不败。吃了一掌,杨莲亭倒飞出去,眼看脑袋就要撞在石头上,杨莲亭脑中只有一个身影出现“对不起”心中想了这三个字,眼睛缓缓闭上。
生死一瞬间,至少杨莲亭是幸运的,在脑袋快变成烂西瓜之时一个黑影及时赶到,情急之下对着杨莲亭身侧便是一脚,可怜杨总管当了会皮球,可无论如何,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向问天不知来人是谁,见是黑衣打扮原先还以为是放他之人,可随后伶俐攻势袭来便也不在多想。十数招下来便觉这黑衣人武功不弱,心下长了脱逃之心。
缠斗许久,向问天也受了点伤,远处“嘘溜溜”之音越来越近,正在寻思脱身之法,却见左挺缓缓挪到杨莲亭身旁,计上心来,暴吼了一嗓子道“小兄弟,速速取了杨莲亭狗头咱们走。”
杨莲亭与左挺一愣,随后四下张望,而那黑衣人却不知左挺身份,闻言立刻回身想护杨莲亭。向问天眼见计谋得逞,飞身上马,一铁链抽在马身,马儿吃疼长嘶一声踏蹄而出。
等黑衣人搞明白状况,向问天早已逃出数里。杨莲亭气不过,这气也就只能撒在黑衣人身上了,怒道“入了平定老子就没掩藏过踪迹,你们吃shi的吗?这时候才找着老子。”黑衣人无言以对,扶起杨莲亭恭敬道“教主要求咱们扩大搜索,如今平定只我与三弟二人在,方才听闻响箭才敢来,请总管赎罪。”
杨莲亭也不是说不讲理,方才差点来个“身死两茫茫”又加之向问天跑了,这火自然要发发。这时候左挺也劝道“好了,都已经这样了,你发火也没用,要不你赶紧回黑木崖去。别让人担心了。”左挺自然话是有所指。杨莲亭心中知晓,可如今一动浑身都疼,这时候回去不是找死吗。
三人等了不一会儿,教中弟兄终于赶到,杨莲亭被抬回四季客栈,留下几名守卫后都寻着马蹄印一路追去。
左挺倒了杯水,连同一枚药丸递给杨莲亭,说道“你没受内伤并不重,出来表皮跟没事人一样,真不回去?”杨莲亭吃这化瘀之药数日,可表面依旧青黑,早已吃烦了,挥挥手道“这东西吃了也没用,算了。”喝下口水,岔开话题说道“上官云贾布他们有消息来吗?”
左挺叹口气,坐下道“还没,向问天很狡猾,你派出的暗卫呢?有消息?”杨莲亭摇头,那日命令那个暗卫去追后就没了消息。见杨莲亭又开始沉默,左挺道“连带今日,你二十多天没回去了。不带个信回去?他、、、要是他知晓了会怎么样?”
杨莲亭眼神闪过一丝柔软,笑道“以我的了解,他会亲自千里追杀的。”左挺也笑了,道“这敢情好,省的咱们费神了。”杨莲亭睨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了,这事儿老子自己解决,他如今不喜管这等琐事何必让他费神了去。”左挺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反对,笑道“疼老婆这点你倒是没变,好了,说正事,明日我就走,向问天的事我跟若嫣他们搞定,你回去该干嘛干嘛。”杨莲亭点头,看着手中茶盏道“万事小心吧,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咱们费尽心思想阻止,可事到如今好像什么也没改变,万一、、、”左挺打断杨莲亭道“没什么万一,咱们一定可以。”说完左挺不理会杨莲亭,转身出了门。
黑木崖,时隔大半月,处处彰显紧张气氛。杨莲亭回来,第一件事就去了趟名义上的教主府。
“哈哈哈哈,美人儿,本教主非抓着你不可。”杨莲亭径自走进后院,才到院门口,这调笑之声便在嬉闹中传来。如今整个教主府都是由杨莲亭的心腹把守,他自然没有顾及,走到一名守卫跟前,挥退众人后便缓步进入。
内里鸟语花香,数名美人围绕黑袍男子嬉戏。瞧那人样貌,杨莲亭的额角抽搐起来,唐若嫣弄得假须必须由专门配制的药水才能取下,这倒是不怕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去。瞧这人笑的猥琐至极,杨莲亭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环顾四周后也不做计较,走上前沉冷道“教主好雅兴啊。”姓包的闻言一愣,瞧见杨莲亭,心就有些发虚,推开一个投怀送抱的美艳女子,尴尬笑道“杨、、、杨总管来啦,找、、、找本座有何事?”杨莲亭离开的二十来日可谓是他包某人过的最舒坦的,天天美人在怀不说,时不时板起面孔在教内走一圈也是威风的很。
杨莲亭冷哼一声在位上坐了,不去理会那些女子诧异的眼神,说道“教主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吧,我以叫人通报各长老堂主承德殿议事。”见杨莲亭面色不善,包某人也不敢多言,说了个“好”字便回屋换衣去了。
杨莲亭见他关上房门,提起酒壶喝了口,对着无人的空气道“此园中闲杂之人,一个不留。”那些女子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出现的几个蒙面人就向她们举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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