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着过着,陈其就变成了同学眼中的“弟控”,彻头彻尾的弟控。
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刚完,一圈人要去烧烤,拉陈其一起去,陈其不去,陈其说:“我要学做饭。”
同学问:“你学做饭干嘛?”
“做给我弟吃。”
“陈其,你是弟控。”
不过,那次后来,陈其还是被拉去了,也把陈宇带去了。陈宇被一帮女生摸来捏去地,被A抱完被B抱,被B抱完被C抱,被C抱完被D抱。换了好几手了,陈宇都快被摸蔫了,这时还有几个照着他的小脸就要亲上去,被陈其一把抢了过来:“喂,够了哦。别那么粗手粗脚的,会吓坏小宇。”
“....陈其,你是弟控。”
。。。。。。
大一下学期时,三月里,陈其连着四天没去上课了。王为康问:“陈其,你在干嘛,这几天都不来上课。”
“我弟感冒了,我得照顾他。”
“我记得你弟三天前感冒就好了吧。”
“之前就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他,他才感冒了那么久。现在他好了,我得看好他,再过两天,确定他完全没问题了,我再去上课。”
王为康:“....陈其,你是弟控。”
。。。。。。
大二上学期,某一个周末,同学要去聚餐,拉陈其去,陈其不去,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说好了带他弟去动物园....
同学说:“陈其,你真的是弟控。”
大二下学期,王为康某次看了陈其的手机一眼,待机屏保是他和他弟的照片,王为康见怪不怪,看他进主屏,咦,问了句:“陈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艺术啦?还弄幅油画做屏保。”
“哦,这个哦,好看吧。我弟弟画的。”他弟上完那个硬笔书法班之后,去年9月上了小学一年级,就又报了个班,在周末时去那家中心上油画课。画画,其实陈宇熟,只是以前都是水墨丹青,现在这种外国的画法,他也觉得新鲜,学地很认真。又因为他有较深的基础在,所以学起来、心领神会地很容易,老师都好喜欢他,他画的东西几乎都框在课室里,好像这样可以跟那些要报名的家长展示──你看我们这里教得多好,多能激发小孩子潜能....而陈其是骄傲得不得了,把他弟的油画作品都扫描了存在电脑和手机里,没事就爱拿出来看一看。
“嗯,是挺好看的,看不出是那么小的小孩子画的。”
“就是就是,我存了好几张,我划出来给你看。”
“....陈其,我确定你是弟控。”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陈其被他的同学一再鉴定为“弟控”....直到大四上学期了,他还是像是整个人都在围绕着他弟在生活一样....他人这几年也是又长得更高大了一些,再加上本来长的就帅气,想接近他的女生不少,可是,好像陈其都有点不上心,女生偶尔靠过来弄个暧昧啥的、想先投个石探探前路啥的,结果,都像是被他自动屏蔽掉似的──像是完全收不到来自她们的任何“信号”....
但这种屏蔽又不完全是因为他有个弟弟要照顾....莫名其妙地与那些女生有点“天不时,地亦不利”的,故而“人也不‘合’”。他反正也不心急,就这么安安心心地把和小弟两人的日子给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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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段时光,对于陈宇来说,也是极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有学上,还有兴趣班念;有爸爸妈妈大哥二姐,还有哥哥陈其疼他....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第一次生病去医院,要被针扎庇*股时,他吓得“勒”紧他哥的脖子,他哥抱着他,把他露了只庇股给医生,还一直跟他讲:“只是蚊子叮一口,只是蚊子叮一口,哥哥保证绝对不痛。”然后,还跟他讲着一些个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医生都打完针了,他才发现已经打完针了。
他哥把他裤子又娄上之后,转过身,他还看到医生那种不赞同的眼神,仿佛只有2、3岁的小孩才需要家长抱着给庇股扎针。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他上一年级的暑假,在回老家X洱县之前,他哥带他去香格里拉玩。哥哥和他在松赞林寺里一起转了那个大大的经筒,他心里许了个愿,说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出了寺院,沿右侧城垣那个象牙白色的石阶往下一步步走时,他问哥哥:“哥哥,你刚刚许愿了吗?”
“许了啊。”
“那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那我也不说了。”
“小样儿。”
“哥哥,小样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
。。。
时间过得再快,他也记得每年哥哥去参加他家长会时,和班主任老师交谈时、认真的样子....
就陈宇本身来说,他根本不是一个很要强很进取的人,虽然不会说他的日子过得“得过且过”,但是也不会说非得要力争上游。就比方说,他的学习,他平时学习挺认真的,虽然说学的东西是要用去应试,可是这些东西也让他多多少少了解、适应着这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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