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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晟一面拆解一面研究此人的招式路数,但其所用的都是最基础的功夫,习武之人都会耍上几招,但是如此人一般耍得如此体现精髓的,青晟还是头次见,不免对此人生出一丝敬佩之心。但变数往往会发生在你心思变化的一瞬,那黑衣人猛然发力,连出快招,尽管青晟每一招都稳当地接住了,但却没了心思思考其他。黑衣人一记侧踢,青晟出手格挡,却不想这人转身之际又送上一把暗器,青晟一通接取,但回过神来,黑衣人已经不见,只剩下手中一把碎银。

现在这把碎银已经和施怀香在刑部捡的那一颗碎银一同躺到了饭桌上。施怀香还在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为青晟刚才那句“用银子救你倒是有些奢侈”表示本少爷很不满。就是说本少爷价值千金万金都不够,一两银子还觉得奢侈,哼!

但是,听青晟说了在刑部发生的他不知道的事后,也觉得这个黑衣人出现得有些蹊跷。“呐,你刚才总结了他的三点印象么,不过你还说漏了一点。”施怀香表现得意得自满。青晟瞄他一眼,没有说话。“嘿嘿。”施怀香拍了下桌子:“他还是个有钱人。”

第18章 暂停风雨

其实纠结其三点,青晟心中有个最佳人选——君莫离。当然,施怀香说得也不差,君莫离也挺有钱的不是。为此,青晟在来丞相府之前特意施展轻功去了趟虫二居,想来他与那黑衣人的轻功半斤八两,若黑衣人真是君莫离,要赶回虫二居应当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当他赶到虫二居时,正好看见君莫离在安排侍者撤掉门楼的花灯,反正今晚也未迎客,便干脆闭门的好。青晟见他衣衫整洁,发丝未乱半缕,便几乎打消了君莫离是黑衣人的想法。但对于黑衣人的身份就越发没有头绪了。

“哎,我说,就先别想那人了,反正好歹他是帮了我,说明是友非敌么。我们得先想想方显和赵小牛的事。我倒真怕他杀人灭口。”施怀香急道。“没关系,你今日刑部一行之后,你要保赵小牛一事已经成功一半。”青晟解释道:“方显知道你在意赵小牛,如我之前所想,赵小牛死在牢里难保你不会干出什么事来。此外,赵小牛是给光明正大带回刑部的,如今表明你知道了,他便会猜想我知道了,更甚皇上就可能知道了这一重要人证的存在。之前刺客被‘灭口’一事龙颜大怒。若他为忠,他定会力保赵小牛平安直到案子查清;若他为奸,杀掉赵小牛,他就算不暴露身份,也有被撤职杀头的危险,一命赔一命,很不划算。毕竟留在皇上身边或许对他能更有利。”“那不就成了?什么叫成了一半?”施怀香皱皱眉头。“还有一半就是真的要让皇上知道,但通风报信的合适人选并非你我。”青晟看一眼施怀香。施怀香眼睛一转:“你说……我哥……还有庐胖子?”“你我奔走半天,也要大人们出出力不是?”青晟觉得有点渴,左右看看,都没个伺候的人,而小三子端了饭给施怀香后就不知所踪了。嗯,丞相府的下人眼力价不行。施怀香或许看得明白,给他一记白眼:这叫单纯。

“那……”施怀香想问:那他哥和庐胖子那儿是和盘托出,还是只捡重点说?但是他没问出口,或许青晟有自己的打算。但青晟似乎没有隐瞒他的意思:“明日早朝以前,我会和庐大人先行商议,他会拿捏着进言的。”施怀香一愣:言下之意是会对庐胖子和盘托出?于是,施怀香得出一个结论:青晟很信任庐有序。

施怀香不明白这种信任源于何处,又将持续多久,亦或是值不值得。但是他都决定听之任之,或者该说他管不上也不想管。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做他的皇子文书,直到有一天也许能退到风浪以外。

“咦?今年李花开得挺早。”施怀香从青晟的肩上捏下一枚白色花瓣。李花?青晟斜眼自己周身,顺势抖了下衣袖。应该是刚才在京郊和黑衣人打斗时粘上的。

“呐,你饭也吃过了,话也谈过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人了。青晟哪有不明白施怀香话中之意的,挑眉一瞥:“此举罪同欺君。”施怀香一怔,身为臣子对皇子下逐客令好像确实僭越。不过……施怀香看着青晟一副清冷的表情:难得此人会开玩笑也开得如此不可爱。“小三子,送客!”施怀香已经掀袍而起了,还伸了个懒腰。藏在屋外柱后的小三子听得直咋舌:主子,老爷要知道您这样对待二皇子,恐怕会一巴掌把您拍到墙上去的。

青晟确实没有夜宿丞相府的打算,昨日一次已是破例,若今日再如此,被有心人看去,对自己和施丞相都大为不利,难避依附重臣,结党营私之嫌。

他也不走正门,既然是翻墙进来的,便还是翻墙出去。施怀香看得无奈,寻思是否应当把丞相府围墙加高三尺。但再一寻思,不行,加高过后,他自己要是翻不出去,有损威名事小,不得出门作乐事大,不可为,不可为。

第二日依旧是要进宫的。但竟然是近几日以来最清闲的一日。青晟准时下朝,与施怀香说了朝会上庐有序汇报了赵小牛一事,但也仅仅说了赵小牛之兄长赵大牛或与刺客有关,并未说明刺客尸首或被掉包,刑部侍郎方显亦有重大嫌疑。同时,方显也上书昨晚遇刺之事。皇上震怒,令以赵大牛为线索,详加调查。当然,青晟与庐有序另作安排,准备暗中盯紧方显便是私下要做的了。一明一暗或能有所斩获。

然后,青晟领着施怀香一起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拉家常。他们没有提他们在追查刺客案,但施怀香觉得皇后或许都知道,因为这位表姑母总给他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皇后只是嘱托他们注意身体,相互帮衬,两人都一一应下。

出了坤宁宫,施怀香想想宫中已无事可做,便决定去虫二居找君莫离同去牢里看看赵小牛。虽说他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毕竟还是小孩儿,兄长已逝又给关入牢里当是人生中的很大变故了,需要人宽慰才行。

才要开走,却给青晟叫住了:“你觉得夏秋冬此人如何?”施怀香纳闷怎么就问起这小子了,因为赵小牛的事,还觉着有些仇怨。青晟看他不解的神情自顾自地道:“十日之后搬入新府,我还差一位王府仪卫。”

PS: 王府仪卫,指明朝官职王府仪卫司仪卫正,正五品,掌管王府侍卫仪仗,此处改称王府仪卫。

第19章 王府仪卫

第十九章

夏秋冬觉得自己最近喝水都塞牙。原本在北营好好地做着防御,近来延昌四海升平,平日里只管操练操练守军,日子过得还算悠闲。但自从调入京城驻守之后,每日里东奔西走搜查刺客,既要面对百姓无声怨怼,又要当心上司责难,可谓是累得如死狗又里外不是人。好歹夏秋冬心眼实诚,本着不徇私,不枉法,不畏权,又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对延昌的一片赤诚,每日竭力奔走也毫无怨言。只可惜,人倒霉起来或许只有更加倒霉。前日里去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追捕刺客,得罪了当朝二皇子;昨早上口不择言得罪了兵部侍郎,即丞相家的大公子;昨下午因逮捕重要人证,得罪了二皇子的文书——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丞相二公子;夜里更不巧,又追丢了偷袭自己如今的顶头上司——刑部侍郎的刺客,给批了半宿。尽管,夏秋冬自认没有大过,但小错小疏漏可是堆了一箩筐,前后不足两日,得罪了小半个京城的权贵,他也算亘古第一人了。就连夏秋冬跟前的兵丁都提醒他自求多福了,夏秋冬也顿觉悲从中来。

自从拜别师父投身军中,尽管夏秋冬没有奢望过官运亨通,但凭借做事认真和小有才能,坐上五品防御的位子也还顺利。想当日,自己师父曾预言自己或成大器,或成虾米。如今看来,难道自己终将沦为鱼虾之辈?夏秋冬拧着脑袋思度半天,或许自己不宜为官,倘若不能上场杀敌,倒不如归隐山林常伴师父左右为好。唉……夏秋冬心头长舒一口气,只想等此事了了,再思去留。难得今日不当值,不如就放松放松,买点酒菜,回驻区找同调入京的兄弟们聚聚。

夏秋冬对京城不甚熟悉,左顾右盼,思忖哪里有卖卤牛肉高粱酒的。才到路口,店铺没找着,倒是看见个华衣翩翩的俏公子冲自己招收,定睛一看,竟然是当朝二皇子的文书,丞相家的二公子——施怀香。本来对昨天逮捕了赵小牛觉得颇不好意思,这会儿见着施怀香对自己言笑晏晏,夏秋冬竟觉得有些莫名的上头,这没喝酒呀,咋就醉了?

施怀香笑眯眯地奔过来,手臂很自然地环过夏秋冬肩膀:“走,夏防御,请你喝酒去。”夏秋冬有些受宠若惊:“不敢不敢,应该我请施公子喝酒赔罪才是。”嘴里说着,脚下已经被施怀香拖着顺势行了有半条街了。少时,两人就一同踏进了一品楼的门槛。

说是施怀香请喝酒,但是夏秋冬刚进了二楼的雅厅,心就凉了半截。厅里已经坐定一人,正是二皇子青晟。此时他正侧望着楼下的街景,似乎不知道夏秋冬已经进门。“人我给请来了。”施怀香一声提醒,青晟转头看过来,夏秋冬瞬时有种要被看穿的感觉。但他还算持重,先袍就要跪,施怀香却提溜着他的胳膊,拽他去桌边坐下,嘴里还说到:“出门在外,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省了吧。”夏秋冬惊愕地发现,二皇子只是皱着眉头看了施怀香一眼,但并未出言责备。看来,二皇子对这位文书已经说不上是宽容还是纵容了。

夏秋冬还在对就此坐下有些如芒在背,却听青晟亲自开口了:“夏防御不必在意,出门在外,虚礼就免了吧。”后又继续道:“夏防御乃是武人,为人直爽,我便直言不讳了。今日请夏防御前来是想邀你入我府中行王府仪卫一职,不知夏防御意下如何?”

青晟一席话对夏秋冬实在有些惊吓。今早还思忖着是不是快要卷铺盖归田了,下午就被皇子相邀要招进府中。夏秋冬尽管脑筋不甚机灵,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虽然防御与王府仪卫同为正五品官职,但一个是武职外官,一个是武职京官,自然是不可比的。对于夏秋冬来说,这或许就是师父说的“成大器”的机会。

但是……夏秋冬记起以前在北营军中听京里调来的将军说起过皇城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比战场上真刀真枪来的势弱。正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对于心直口快的自己来说,在京为官当步履维艰。况且事实胜于雄辩,夏秋冬哀叹自己早晨才掰着指头算过得罪的京城权贵,觉得二皇子的提议确实惊吓大过于惊喜了。恐怕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吧,想留在身边方便了结。

青晟和施怀香倒不知道夏秋冬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只是看出来他确实在想,是很认真地在想,不觉莞尔。不一会儿,就见夏秋冬正色问道:“不知卑职何德何能,能入王府行仪卫一职。卑职自认才疏学浅,又过于心直口快,时常出言得罪,且无谋略之才,实难帮到殿下。”话已至此,或有拒绝之意。“夏防御不必过谦,而且我很欣赏夏防御的耿直性格,行事雷厉,不畏强权,王府安危交与你手,定然安枕无忧。”青晟面含浅笑,款款道来。说得夏秋冬都怀疑这人并非自己,乃是话本中的一方豪侠。

施怀香在旁看二人你来我往甚是无趣。想当初,青晟那可是直接上书皇帝,把自己一举拿下。有问过我意见么?这会儿演的礼贤下士的戏码,让施怀香心头直呼虚伪,面上倒不动声色。免得此事搞砸了,他若公报私仇,日子不得安宁。不过他也没想过,他施二公子就是不和青晟拌嘴吵闹,丞相府不也鸡飞狗跳的么?何来安宁可言。

再说过几句,夏秋冬却始终有些犹豫。他直归直,但并不傻,自己拿捏不准的事情,还是想参考参考旁人的意见,这便是他认真的一面。于是,两杯酒下肚,菜也没吃多少,夏秋冬便起身告辞,只说感谢皇子垂爱,容考虑两日。

夏秋冬走后,施怀香摇着脑袋跟青晟说:“我说你这招行不通吧。不怕有脑子的,只怕有一点儿脑子的。你都说他不畏强权了,那钱和权呀就统统没用。而且你让他回去想,越想越没结果。要夏秋冬就范,还得下猛药。”施怀香说得很有见地。青晟听着有点意思:“愿闻其详。”施怀香伸出一手摊开招了招:“哪能白说,得允我些好处。”青晟思忖一下:“应你。”“嘿嘿……”施怀香便小声着说了,还笑得犹如偷了鸡的黄鼠狼。

第二日歇朝,但青晟独自去给皇帝请了安。晌午,兵部就得了圣旨:酌情调配已招入京的北营将领,能担大任者可留京任用。此旨也算是为京城守备注入新鲜血液不是?当然,二皇子府中信任的王府仪卫便是夏秋冬。按施怀香的话说,当一个人不能做决定的时候,就让一个他信服的人帮他做决定。面对一件已成定局的事,忠直的人无论如何也只会考虑认真地把事情尽力办好,而不会去推翻他。恰恰好,夏秋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此时,施怀香正在景泰宫的书房里捧着碧螺春细细品尝,还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青晟:“我说么,笨人就要使笨招儿。”青晟上上下下瞄了施怀香一遍,回到:“原来如此。”

第20章 美人疑云

午后天色很好,施怀香却觉得困在宫中喝茶有些憋气。今天明明是歇朝的日子呀,自己怎么还习惯成自然地进宫了?想到此,还给了青晟一记白眼。青晟应当没瞧见,还在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册子。施怀香归置归置自己案上的书本就想走人,而且他决定一定要走得理直气壮。不想,才一起身,身侧便袭来一“巨蛾“,下意识伸手一抓,真身是本蓝皮儿书。“你看看,挺有意思的。”青晟喝一口茶,又拿起下一卷。施怀香一呲牙,哼,看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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