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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不必多礼了。你看刚才朕这下马威给得如何?”皇帝言笑晏晏,与先前判若两人。皇后迎过皇帝坐回榻上:“刚才皇上要打要杀的,瞧把怀香小孩儿吓的。”皇后嗔一句,毕竟施怀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恐怕还没受过这等委屈。“不是有咱儿子顶着么?小孩儿就是要多捶打才成大器。做错事而不自知才后患无穷。”“皇上有理。”皇帝又继续说到:“只是青晟那性子,爱惜臣下是好,但事事包揽上身却犯大忌。朝堂不比江湖,交心不易呐。皇后还要多留意些才好。”“臣妾知道。”皇后口上虽应承着,心里却有另一丝忧虑:亲爱的皇帝陛下,您刚才那出戏可未必骗得了咱儿子……

第28章 智审方显(上)

再说回施怀香与青晟二人。二人出了养心殿,施怀香还抚着胸口觉得委屈。也不晓得是哪个挨千刀的给皇帝上折子,害他差点小命不保。但是想想平时,青晟同庐有序也算小心的了,虽然一唱一和,但却不料还是被有心人给看了出来。最要紧他都算奉命行事,却也落个辅佐不利的罪名,有冤无处诉呐。

施怀香猛然醒悟之前自家老爹提点自己看清局势,理清同青晟的君臣关系,身为臣子要有臣子的样子。现在想来,倒觉得自己老爹那真是神人在世,未雨绸缪啊。嗯……难道自己老爹还有别的意思?莫非是要自己要么慷慨就义,要么知难而退?

嗯嗯,施怀香开动脑筋使劲琢磨,却听见青晟的声音从前面悠悠地传来:“今天之事你怎么看?”“能怎么看,就是我俩被盯上了,该收敛得了。”施怀香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你真这么想?”青晟追问。“那你怎么想?”施怀香有点恼。他现在就像胀满了气的皮囊,一戳就爆。

“今日之事或许给你我开了方便之门。”青晟一挑眉毛。“此话何解?”施怀香越发不明白了。“今日皇上的做法看似是责罚,却是给我们鸣了警钟。有百利而无害。”青晟停一停,注意是否隔墙有耳,然后小声道:“其一是折子有蹊跷。上折子的人没有落款,批折子的人没有批注,你以为何解?”施怀香心里稍一思忖:“难道折子不是御史台上的,而是有人私下递的?而且皇上的意思是留中不发?”看青晟的表情,施怀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皇帝让他们看留中不发的折子意思就挺明显了——私下处理。而私下处理的结果就是挨板子还有闭门思过。

“那其二呢?”有其一就有其二么,至少施怀香是这么认为的。“其二就是在给我们提醒。说你我行事尚有漏洞,不够谨慎,依旧会给人抓住把柄。稍后行事需加倍小心。”青晟转瞬又道:“我甚至怀疑,是皇上自己在我们其中安插了眼线,有事便向他奏报。”“那照你这么说,皇上是即盯着你,又纵容你,这算哪门子事?”施怀香不解。“咳……”只怕是父皇觉得自己行事还嫩,不放心呗。这话青晟自然是不会和施怀香说。

“那你说还有方便之门呢?”施怀香决心问到底。“那便是其三,你我二人因‘参合’办案一事受罚,此事就再难落人话柄,便可就此揭过。而且你我都去‘闭门思过’去了,那就可以完全避嫌,‘不可能’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青晟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比如刑部?”“聪明。”青晟举步继续前行。施怀香赶忙跟着去领板子去了。

施怀香觉得自从青晟出现之后自己就没好过,而且受罪的都是屁股。虽然十板子不多,但是挨下来还是生疼。当然了,打板子这种事里的猫腻施怀香还是懂的。真要打得重,就是十板子也是会被打得半残。像他这样只是被打出两坨淤青的,恐怕挨的是空心板子。不过话说回来,皇子和丞相家的公子亲自领罚,谁敢下狠手啊。不过嘛,这戏还是要演足,挨了板子,施怀香就“乖乖”地回家躺着了,养精蓄锐,今晚还有正事不是?据青晟说,昨晚对方显审问无果,今晚还得继续。而且得换个法子了。

入夜,施怀香早早把小三子哄去歇了,然后悄悄地从相府的角门摸出去。青晟在门外好像已等候多时。二人也不多言,运起轻功,便朝刑部衙门奔去。这会儿是万万不敢骑马的,下午的板子虽然打得不重,但毕竟被打得淤青,骑起马来上下颠簸可不好受。到了衙门,两人踏着房瓦就翻了进去。刑部衙门来来回回这么多趟,可谓驾轻就熟。

自从昨日秘密逮捕方显之后,庐有序使着夏秋冬把刑部的守卫部署做了些微调整。由于死牢设计巧妙,所以死牢外围一向无人看守,只是内部每一层根据情况安排了守卫。但因为方显之事尚未公开,所以就他被关押的死牢第二层,也就是之前所谓的“刺客”被灭口的那一层没有安排任何守卫。至于整个刑部的守卫布局,则依旧外紧内松,只不过是外头更紧,里面更松罢了。

施青二人仗着轻功不俗,直接就进到死牢处,开启机关熟门熟路地摸进去。刚进到最底层,就看见夏秋冬处在那儿朝二人挥手。咋了?施怀香眨眨眼。夏秋冬迎过来抱了抱拳:“殿下,依旧没招。”青晟听了也不惊讶。又听夏秋冬继续道:“他还一口咬定使我们在花娴雅阁下毒害他。”哟,这方显嘴巴够硬呀。嘿,我们下毒害他?那我还差点搭进去呢。施怀香一通腹诽,嘴巴憋得老远。“无妨,不若我们再演出好戏给他。”青晟像是早有主意了。施怀香知道是什么主意,来时的路上二人已提前商量了一番。

两人拽过夏秋冬把计策小声说了,夏秋冬颔首表示明白。“现在还有谁在上面?”施怀香问到。“暂时没人了,原本只有卑职在此看守。庐大人与施大人正在整理公务,稍后才来。”夏秋冬答道。“嘿嘿,正合我意。”施怀香摆摆手:“我先上去了,你们看着点儿时候。”

施怀香来到关押方显的第二层。难怪夏秋冬敢肆无忌惮地到处乱跑,方显的四肢正被铁链悬起整个人挂在在堂中,与之前被吊在房里的“刺客”一个样子。更甚,他腰间套了一尺宽,五寸厚的铁圈,铁圈上还延伸出两条铁链焊死在墙上。哟,果然是重犯哪,待遇就是不一样,被挂着的地儿都要宽敞些。而原本放在堂中的刑具架子也都移到了边上。

施怀香瞅了瞅方显的样子,倒没有被搞得面目全非,只是神情憔悴得很,恐怕是受了些不上皮肉的刑罚。坊间流传的宫廷用刑秘法施怀香也听过不少,谁说折磨人一定要让人瞧出来不是?表面瞧不出来的可能才是真真儿狠的。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施怀香想得复杂。其实几人压根儿就没对方显用刑,秘密是出在他腰间锁的那条铁腰带上了。虽说那铁腰带有铁链子拉着,但并非是拉直拉紧的。铁链要比墙到方显的距离略长,如此,那铁腰带就不是吊着方显,而是直接压在方显腰上。铁腰带可是玄铁打造,重量可想而知。于是,方显从昨夜到今夜挂在这儿整整一天了,饶是他有武功傍身,这会儿他也只觉得腰都快断了,动也懒得动弹。

方显听见动静扬起脖子,就见跟前一个青影,定睛再瞧,这不是那蒙骗了自己的小子又是谁。登时,方显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瞪着施怀香。施怀香不以为意,还扬起一只手道声方大人,晚上好。嘿嘿,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虽然不能真把你怎么样,但是说说风凉话什么的,施怀香还是很在行。看到方显这个杀人不眨眼外带坑蒙拐骗,而且祸国殃民的坏蛋如今被挂在这里,施怀香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正所谓面由心生,施怀香此时一副小人嘴脸,反倒看得方显觉得头皮发麻。亏得青晟不在,不然定会鄙夷施怀香究竟是从哪只眼睛看出方显如上罪状来的。

“听闻方大人还没招供?倒是硬起得很。”施怀香一撸嘴,摆出一副闲聊的架势。“不劳施公子费心。”方显倒是没有不理不睬,挺让施怀香意外。“我能不费心么,好歹昨晚我们同饮同醉还称兄道弟来着。”“呵,是方某看轻了丞相公子的手段,自作自受。”方显嘴角一丝蔑笑:“倒是未能如公子的愿中毒身亡,实在抱歉得紧。”“嘿,这你可冤枉我了。酒里头的毒可不是我下的。真要你的命,你这会儿就不会吊在这儿跟我说话了不是?”这事可是真要说清的,正是那一杯毒酒打乱了计划。孰不知,这杯毒酒或许更帮了大忙。

“方大人会不会有些糊涂呀,这下毒之人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呀?”施怀香眨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呵呵,施公子莫要套我的话。”方显显然不中计。“方大人不领情就算了,真不晓得你这是为了谁这么视死如归的,也不晓得人家领不领情。”施怀香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心头却在着急,你说这人咋还不来呐?

第29章 智审方显(下)

这白天不能说人,夜里不能说鬼。施怀香背对的楼梯口忽地转出一个黑影,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施怀香是没发觉,可方显却看得分明。来者裹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此时目露凶光,看得方显心头一凛。

“唉,我说方大人……”施怀香还想接着和方显没话找话,忽觉方显神色有异,扭头一瞧,身后不远竟站了一个黑衣人。当下心惊。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见被施怀香瞧个正着,扬起手中长剑就朝施怀香刺来。“嗷……”施怀香惊嚎一声,举步便闪。这会儿他可清醒得很,不像昨日酒后动作迟缓。撒开腿来,在堂中上窜下跳,开口就要叫人:“青……”那黑衣人又岂是好相与的,比施怀香的动作还要快三分。仅仅三招,剑尖便没入施怀香的心口,回剑而出,带出的鲜血甩了方显一脸。

施怀香便倒于方显的下方,饶是牢里灯光昏暗,方显也能瞧出施怀香胸部的剑口干净利落,正往外汩汩地冒血。恍然觉得自己脸上的血依旧是热的。

施怀香似是心有不甘地再吐出一字:“……晟……”便闭了眼睛。

变故发生得太快,方显都来不及晃神,刚才还活生生在自个儿面前说话的人转眼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此时,方显已觉得心神俱变,口干舌燥说不上话来,只仰头看着黑衣人“你……你……”了半天却没有下文。

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方显。方显缓了好一阵,总算能找着自己的舌头了:“你……你是来救我的?”忽地,像是想到什么:“还……还……还是来杀我的?”“……”黑衣人不答话,只是抬手看着手中的剑,又蔑一眼方显。尽管方显瞧不见黑衣人面巾下的表情,但他能明白知道黑衣人在笑,冷笑。

“当日我……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从此两清,各不相干。今日之事,尚无定论,我又岂会说多余的话自找麻烦。而且我本非是背信弃义之辈。若你助我,我必感激。若要杀我灭口,又岂知我不会留有后招?”方显确实有做官的本事,沉口气就赶紧给自己找生路。

黑衣人像是觉得方显废话连篇有些不耐烦了,举剑就要刺向方显。方显立马提高了声音:“别!别……别……别……你不知道我把给你们的东西换了么?”最后几个字方显已经是用嚎的了,急得他眼睛鼻子差点没凑到一堆去。方显明显感觉剑气顿了一顿,缓缓睁开眼,就瞧见剑已经指上了自己鼻子尖,不过好在停住了。“换……换……我换了……你们就不怕完不成任务上头怪罪么?”

方显松了一口气:“你们不过是听命于人。这样,你救我出去,我把东西给你们,怎么样?”黑衣人眯起眼睛盯着方显,方显正觉得有戏的时候,那黑衣人却又抽回手中长剑,重新蓄势而出。妈呀!我命休矣!方显知道刚才的话都是对牛弹琴了,便缩紧了脖子看能不能晚点儿挨上这剑。

“你是何人?”一声男子暴喝在方显听来就是天籁,眨动的灯光背后射出的一人那简直就是菩萨下凡。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显曾经的下属夏秋冬。黑衣人的剑也硬生生地从方显脸上直接就拐了方向迎上夏秋冬的一记重击。却在方显脸上直直就拉了一道血痕。

方显这会儿还哪顾得上脸啊,专注地盯着二人电光火石般你来我往。夏秋冬也不求一击便能击倒黑衣人,只把黑衣人往入口既是出口处赶,力保方显在危险以外,不会被黑衣人有机可乘杀人灭口。方显瞧出夏秋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但好在黑衣人已因一时半会儿无杀方显之机而萌生了去意。方显知道自己这条命暂时保住了,又听夏秋冬口中喊一声“殿下”,看来是二皇子青晟到了,更是觉得整个人都松软下来。此时他也懒得瞧众人火拼,再说想瞧也瞧不见了,几人已转出了方显的视线外。就听见“噼里啪啦”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有守卫闯入的声音。

“怀香!”方显都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听见这一声才忆起自己身下还躺着一个。就见二皇子一脸焦急地跑过来抱起怀香的尸身就走,瞅都没有瞅自己一眼。对于施怀香,方显还是掬一把同情泪的,无辜被人刺死于剑下。虽然说不上天妒英才,但到底是红颜薄命啊。唉……

转眼,夏秋冬就回来了,守在一旁,面色凝重。少顷,庐有序也到了,后头还跟着二皇子。几人脸色都不好看。那是啊,搭上个丞相公子还不晓得施丞相会如何震怒,又会否在朝堂上掀起动荡这都很难说。

“方显,你串通歹人,谋害丞相公子,皇子文书,你该当何罪?”庐有序首先开口直接问罪,明显不想多费唇舌。方显经今日之事至此也是惊魂未定,忙道:“庐大人,此事方某着实冤枉。那黑衣人欲取方某性命,施公子也是无辜遭殃。”“方显,你谋杀朝廷命官在先,冒充在后,如今勾结刺客,祸乱朝堂,恕罪并罚你个凌迟之罪也不为过!”庐有序显是气急,浑身肥肉乱颤。

此时方显哪还敢犹疑,道:“事已至此,各位大人想知道的方某必定知无不言,但方某只求留我一命。不知二殿下是否应允?”很明显,方显已经把青晟当作救命稻草,但求一线生机。只有如青晟的皇子地位,或有法子能保自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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