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梦了无痕,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骆纤尘,此人就快要死了,自己很快就可以看到骆子规痛苦的模样了,这不是很好吗?为何还要去为这等小事去纠结呢?要知道,如今,不管那夜是梦亦或是那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确是那骆子规,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将士操练的声音响彻这个军营,叶潇羽定了定心神这才仔细观察起那些将士。可他却不知,就在他出神之时骆子规却早已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清晨时分,岑莫的飞鸽传书说过,父王中了断魂之毒。而断魂,除了“海辉”并无他人持有。叶潇羽,你当真是百密一疏,亦或是你是故意而为之?
心中带着猜疑,骆子规却依旧平静的微笑着,让人不知他的真心。缓缓起身,骆子规忽然侧目,看着叶潇羽道:“海先生,您看这将士的武艺,我自是不太满意,就麻烦您了……”
一句听似平常的话语却让叶潇羽心思中不由得一沉,他到底在想什么?故意将那些将士交于自己操练,是想让他自己告诉众人,自己和迦罗族的关系吗?要知道,自己的内力源自于魅惑之术,若是那些将士中没有玉锦瑟倒也没什么。可骆子规,故意命玉锦瑟为左先锋,那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展示出自己的武艺,方可继续留在这军营之中。
但若是展示出来,以玉锦瑟的性格他一定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好奇,甚至会揭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自己做为迦罗族的族长继承人却弑杀迦罗族人,若以海辉师傅所言之迦罗族规,自己是要被施以极刑的,骆子规,他竟想要借迦罗族人杀死自己吗?
“小主人若是不想,海辉也不会勉强,毕竟迦罗族的族规过于狠辣……”海辉的话犹在耳边,这让叶潇羽的心中瞬间被愤恨与疼痛袭满,痛,便是再痛却只能故作平静的对骆子规点头,轻轻笑道:“将士作战讲究的是群力合作,行军讲究的更是排兵布阵之法。而这一点,海某可真是……”
借此推脱,但叶潇羽知道这么说是不足以让骆子规放弃的。于是转念一想,便又笑道:“海某一介江湖草莽,也不知如何行军,不过领兵冲锋,布阵制敌倒是可以的……”
好一个江湖草莽,骆子规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叶潇羽,思索了片刻,竟缓缓起身来到叶潇羽身侧,故意附在他耳畔说道:“那就请海先生先将断魂的解药交给子规,如何?”
断魂的解药?他的毒并不深,一般的大夫是不可能查得出的。而戚振玉,是他要自己下的毒,所以也不可能是为他。那么……难道有人已经告知了他骆纤尘中毒之事?那秀玉呢,为何她没有给自己来信呢?
心中疑惑渐起,但叶潇羽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骆子规,片刻才颇为不解似得看着骆子规笑道:“断魂的解药?太子殿下,海某这断魂十年前就停止了研制,哪里来的解药呢?”
停止了研制,却留下了那药。眼前之人是叶潇羽,那真正的海辉,若钱越说的没错,那就有可能在一个多月前神秘失踪了。难道是那真正的海辉?不,绝不可能,那海辉所练习的武艺极为邪恶,就如那魅惑之术一般。
若说有不同之处,也不过是魅惑之术不会伤及输出内力之人,而他的武艺却会。叶潇羽内息均匀,若没有高手输入内力是绝不可能不走火入魔的,所以,海辉一定是为了叶潇羽而“失踪”的。
当初没有及时回到千诺便是为了查明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如今自己也早已将海辉的一切了然于心。所以,只要与断魂有关,骆子规就更加能肯定是眼前的叶潇羽下了毒。父王,虽名为父子,但其实应该是自己的叔父,若是自己与他没有那些父子之情倒也没什么,可十几年的相处,又岂会没有感情呢。所以这一次,骆子规不否认他叶潇羽却是让他的心很不舒服……
两人就这么看似平静然则暗流涌动的看着对方,直到那袁慧儿一身戎装带着玄雷的将士从军营的另一侧走来,两人在结束了这样微妙的对峙……
“师姐,如今时候尚早,怎么就……”故作礼貌的起身相迎,骆子规眼带深意的瞥了瞥叶潇羽这才转首对那袁慧儿微微一笑。礼数周到,袁慧儿腰肢一扭便轻轻落座于骆子规的另一侧,这才满意的笑道:“想着两族将士还是一同训练,这不就来了,怎么?打扰到你和海先生了?”
一语双关,袁慧儿却毫不在意骆子规和叶潇羽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不悦,而是看着自己带来的将士颇为豪气的起身喝道:“两族合作,自当一同操练,如今便请诸位与我族战士对垒操练,不知骆太子和玉先锋以为如何?”
故意避开“海辉”,叶潇羽知道这女子是在忌讳自己。她在怕什么?怕自己做了那将军,会将她玄雷将士送去死吗?果然是小人之心……
不过,也好。她越是小心防备自己,就越会中自己的圈套。这,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骆少钧,这女子将会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战利品,也会是我送给骆子规的一个大大的过失……
嘴角牵出一丝谦和的微笑,叶潇羽立刻起身对骆子规拱手作揖,听似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海某以为袁姑娘所言极是,两军对垒绝不是简单的操练可以模拟的,不如就让我与玉先锋一同带领骆族将士与玄雷将士来一次点到即止的对垒,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一石二鸟,一来可以显示自己部分武艺给众人看,二来还可以在近身之时,对那袁慧儿下毒。如此一来,骆少钧便只需要挂起战旗挑衅于这女子,相信以这女子的心性必定会亲自领兵,借此机会挫一挫骆少钧的锐气。
不过这女子一旦出战,毒素便会发作她也会因此而内力尽失。如此,骆少钧不但可以为自己报仇雪恨杀了这女子,更可以给予骆子规以重创,让他失去助力。
如此,如此只要骆纤尘一死,那骆子规便会被骆夕颜误会,说不定便如自己的计划那般,兵败如山倒。届时,他便可以亲自杀了他,为幻儿,也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叶潇羽在想什么,骆子规似乎都能猜出个七八分一般。不过,他却并不着急,因为他也很想顺着他的意思,借此机会教训一下他那不知身份的好师姐。至于夕颜,她愿意相助骆少钧就由着她好了。只不过,父王他……
轻轻合上窗户,秀玉心中惊惧却依旧镇定的看着床榻前的三人。岑莫,此人自己从未听潇羽公子说过,连师傅也未曾提起。若不是如此,自己又岂会百密一疏让小庆将此人带入安素殿呢……
心软,心软惹来的麻烦。秀玉不禁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对骆纤尘如此心软,自己怎么能给潇羽公子招来如此麻烦呢?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秀玉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把心一横便案暗自决定道:“岑莫此人必须除掉……”
也许这就是女子的直觉吧,秀玉的决定无疑对叶潇羽的计划而言是极妙的。可对于骆纤尘和骆成却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情之一字,知之甚晚。骆成焦急的看着岑莫为骆纤尘施针放毒,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很痛,心很痛。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太晚呢?一侧襁褓中的婴儿正在酣睡,骆成微微侧目看了一看心就更加的痛了。
眉头深锁,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意味,骆成第一次轻声唤道:“纤尘,我,你可不能有事,我,你不是想要我爱你吗?你做到了,你都做到了,所以,醒醒好吗?醒醒……”
一个年近不惑的男子,竟像一个孩子一般哀求着床榻之上那苍白的人儿,这让岑莫的心也跟着软了不少。可他所行此法,若没有解药是绝不可能解毒的,这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毒不好解可若是找到下毒之人说不定不用等骆子规的解药就可以救纤尘了,只是这毒,会是谁下的呢?身后的那个婢女会是下毒者吗?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不像是虚假,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心中疑惑,岑莫却知道,与其这么瞎猜确实不如去找海辉要更为直接,如此一想,岑莫还是决定不做任何表露。可他不表露,秀玉却早已起了杀心。只待时机一到,她便会送岑莫下到阴曹去见自己的师傅海辉……
雨落潇湘,那边骆纤尘命在旦夕,这边钱越却也查出了端倪。不过,早前他来到玄雷之时太子便说过,袁慧儿也好,戚阳也好,都不希望戚振玉活着。所以,如今他虽已查出了真凶,却也并不打算对戚振玉言明。而是打算顺水推舟,由着那女子下毒,顺便再给那戚阳表现对父王关心的机会,让他最后尽一尽为人子该进的孝道……
平静的看着戚阳,任由他故作担忧的哀求自己,钱越却依旧颇为识时务的解释道:“殿下不必担心,再给钱某一些时日,钱某定会查明下毒之人,钱某……”毋须再演,戚阳显然已经从钱越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不打算言明。毕竟父王早已失了民心,若此时自己不尽快得到王位,那这百姓也就只能活在煎熬之中了……
戚振玉,一生都在为权势而努力,为权利弑杀亲弟,无所不用其极。可人到暮年却也不过是落得他朝君体也相同的境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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