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休说,只说天津有一个秀才,姓锺名图南,字六翮,文通孔孟,武达孙吴,美丰姿,尚气节,饱经济,识时务,风流自喜。宋玉,相如和韩翊这些人也不过如此了。而他又富有资财,挥金如土,结客如云,如孟尝君之流。只有一件事,他却是极好南风,凡是他看上眼的,他千方百计,必要如愿方休。
自从那日,他见了张机连胜三将,娶了二女,私叹曰:“人美如此,才大如海,力勇如虎!我们这里有如此的佳品,真是奇货可居啊!”於是心生一计,道:“此人风流倜傥,风流之事自是不会免得。我也有文名,以慕才的名义前往,他必会中我的计!”於是准备了礼物,前往拜见张机。
张机知道他是名士,整衣出迎。锺图南道:“久仰大名,如春雷灌耳!如今我得以瞻仰,实乃三生有幸。”
张机道:“辱承先施。先生来此,蓬荜生辉。我有失远迎,有罪,有罪!”喝茶之後,两人又喝了酒,欢乐而散。
第二天,张机带著仆人到锺府回拜。锺图南高兴极了,道:“张兄来得正好,正好有六位女子来看望小弟,小弟正想要派人去请。不想你惠临了,正好可以让这些女子大为倾倒了。”於是叫来诸姬来见面。各自通报了名字,一名燕含杏,一名黄海棠,一名桃有华,一名左湘兰,一名金金莲,一名梨花朋,都是天津得名姬。
张机仔细看著,人人豔丽,个个天娇。不久,珍肴都准备好了,金瓯迭泛。张机几乎不知身在人世了。酩酊大醉後,六个女子求他品题。张机於是兴致大发,各拈诗一句为干,赠曲一枝,写在了扇头。
赠燕含杏配杏花,空劳神女下阳台:[二郎神]文葩叶正芳菲在,韶春半度,似一片红霞枝上护。惊眸,浓豔天然,色相难图。[女冠子]不向墙头显丽肤,高阳台还自向上林里露,怎许那无情蜂蝶等闲相妒。
赠黄海棠配海棠花,黄鹂飞上海棠花:[黄莺儿]春色透芳姿,沁琼肌,浅淡脂。临风尽把新妆试。[月上海棠]分明是樱桃含颗,金弹垂丝。今日里此地栖迟,不枉却锦江来至。探花使,为一种轻盈,惹动情思。
赠桃有华配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江头金桂]向只道武陵溪远,怎知在目前?只这门中一朵,群芳都贱。更何须玉洞中万树鲜?[一江风]自愧分薄,三生何幸迷刘阮?芳心喜正联,别情苦倏言。[柳摇]愿明年相见,相见明年,不减去时娇面。
赠左湘兰配兰花,美人颜色娇如花:[念奴娇]胎含几畹,比寻常豔冶名花,别自清奇。向日迎风飞舞处,香散故来沾衣。还异,惟愿参芝不赚伴草,潜踪幽壑少人知。[赛观音]真占尽万旖旄。[玉芙蓉]更须知,擅名金谷自相宜。
赠金金莲配荷花,红裙争看绿衣郎:[香柳娘]羡亭亭雅妆,清奇堪尝。出泥土不著泥涂相。[虞美人]缀绿荫九夏生春,舞幽风十里闻香。[好姐姐]娇羞一段,从教输六郎。[朱奴儿]凌波上,无穷相思长。[贺新郎]嘱兰舟,仙客轻摇桨,怕容易,也减红芳。
赠梨花月配梨花,正直窗栏月一团:[锁寒窗]迥群芳不斗精神,掩重门味自真。投淡月,梦冷闲云,雪亏清瘦,霜输叶柔嫩。亚一等。香含玉蕴。[人月圆]间寻纶元帧诗句,错赠他人。
信笔写就,不待思索,题赠完毕,众人皆惊羡。锺图南看了,道:“天纵奇才!即使是元人写的也超不过他了。”再次整顿杯盘,传觞畅饮。
醮楼已三鼓矣。张机告辞回去。锺图南曰:“才子佳人,正好作伴,你怎麽忍心舍此离去?”
张机欣然不辞,於是留寝在了锺图南的书房内。
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锺图南准备了床铺,令六姬陪伴张机,自己告别而退。六姬轮流奉承,张机几乎快要应接不暇。事完,梨花月献上热酒一杯以助兴。张机一饮而尽,便感觉头重脚轻,伏枕而睡。这酒乃是锺图南所造的迷魂酒。
锺图南来了,见张机在沈睡,呼他不应,摇他也摇不醒,於是令六姬退下。
锺图南解衣就寝,用手摸张机,只觉触手之处,温润如玉,摸到龙阳之处,却是津津有水,锺图南大骇道:“此物怎麽会这样?”转而想道:“是了,他连度六姬,这多半是淫精,我便以此物作开路先锋,不强似用那津唾?”
於是用手钻探张机的後穴,甚觉有趣,侧身而进,举孽根去肏张机,十分滑溜顺利,猛一撞,张机在睡梦中一动,锺图南急忙停下,等到张机又再次睡去时,他便用一些唾津来浸润,用手指润泽张机的情窟,再涂抹自己的孽根,举身而肏张机,用力一挺,已经进去一半了。锺图南见张机不动,又是一肏,已经到根了,大抽大弄,张机竟是一点也没察觉到。
锺子道:“我索性便肏个快活!就是死,也甘心了。”乘势将张机的身体转过来。
张机被迷魂酒迷了真性,梦中还认是和女子调弄,便顺势转过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想不咋样,却也不能挣开。
锺图南衔枚急走,直捣黄龙府,狂肆奔腾,提蹶之态约千余下。张机屁股内若有从中来者,锺图南竭尽自己的力气,掷梭游刃,曲尽淫趣。
张机在醉梦中,身体不能自主,屁股内好像有虫子在钻,外则似刺而非刺,内则欲舍不得舍,不禁摇荡身体,口中呻吟,腰不时扭动,臀不时耸动,手臂不时攀著锺图南,骨悚而心荡,神眩而息微,脚下舒缓,身体委顿,几乎不知自己是男是女了。
锺图南心荡神摇,精液涌溢出来,要快乐而死了!他也不将自己的孽根拔出,就紧抱著张机睡过去了。
到五鼓时,药气稍退,张机醒了,觉得抱著他睡觉得好像不是女子,且他的屁眼内好像有东西塞在里面,他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用手一推,翻身跳起来,披衣不了床,屁股内的精液竟流在了他的两腿之上,他大怒,喝道:“你这泼皮,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要问我的剑利不利?!”
於是将墙壁上的挂剑提在手中,想要斩杀锺图南。
锺图南也惊醒了,急忙披衣下床,跪下请罪道:“你不必发怒。我愿意让你杀了我,以泄兄恨,以完我愿。”
张机看他毫无惧色,说话从容,便问道:“这是怎麽说?”
锺图南道:“小弟实在是钦慕你的才色俱备,只要能一嗅你的香,我就是死也甘心。故而上门拜谒你,邀姬来相伴,无非想要达成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如今,也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了。请你杀了我,也好两全其美。令天下後世之人都知道锺图南为情而甘愿丧命,张机因为失身而诛灭品行不端之友。我们两人都可以不朽於天下,我不是不知道张兄的虎威,触之必死,但是我既然有了这心愿,便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在乎今日你的商讨了。”引颈受死,一点也没有惧色。
张机掷剑,长叹道:“是我该轻率到此,以至於中了奸计。男遭女淫,我有何面目立於天地间!”言罢,泣下数行。
锺图南道:“小生一念之差,以至於污了尊体。静言思之,小弟死有余辜。只是希望你能不要伤怀,小弟固然不惜一死,以向你谢罪!”言罢,拾剑便要自刎。
张机忙抱住他,道:“事已至此,你即使死了,对我也没什麽益处。你真乃是痴人也,死虽然只是一个字,有重如泰山者,有轻於鸿毛者。你以一死,得到了片晌之欢,何必要轻视自身啊!”
锺图南曰:“不这样的话,你是才兼文武,色冠俊髦,我能够认识你,九死也不悔恨了。如今,我已经得了情,虽然是死的时候,却犹如生的时候,又有什麽不可以死的?”
张机曰:“你说了这样的话,真乃是性情之人啊!我虽然是男子,也要裣衽甘为妾妇了。”
锺图南拜谢,张机应了。两人携手同寝,不再有嫌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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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翻译前面的时候,真心疲惫!现在觉得自己对bg真心无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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