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王爷。”莲尘转过身枕在叶震天的手臂上。
叶震天习惯性的抚摸着那朵紫莲,轻声在他耳边说:“小莲有没有后悔这样跟着我,其实小莲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王爷这是嫌弃小莲了么?”莲尘委屈的憋了憋嘴,不安分的手在叶震天的胸口处画着圈圈。
叶震天吻了吻他的唇,十分温柔的说:“本王觉得这样委屈了你,其实当时救你们母子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用不着记到现在,但是……你要知道朝中的关系千丝万缕,本王要平衡各种势力难免会牺牲你,你要明白。”
莲尘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的靠在男人的胸前。
这时候的叶震天是最温柔的,对他也十分宠溺,但是他却不敢轻易相信这话中究竟有几分真意。
他知道叶震天对他的百般宠爱不过是要做给哪些为他卖命的人看,让他们知道他叶震天是多么重视他们,重视到可以将自己最宠爱的人与他们分享,而他何尝不是在利用叶震天呢?
五年前他带着母亲从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逃了出来,一路遭人追杀至赤阳国,偶然的让他听闻赤阳国摄政王叶震天好男色,于是在那个阴天,他跪在了那个如天般的男人面前,他知道凭着自己的这张脸男人是断不会拒绝的,此后他与母亲得到了安逸的生活,直到两年前母亲的去世。而他只是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而已,除了这里,除了在这个男人身边,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善良,甚至心狠,但他还是不想离开,或许是贪恋男人偶尔的温柔吧。
☆、第二章 肖随风
京城的西二街是有名的烟花巷,绮香阁则是这里最大且最具特色的妓馆,它分为东西两馆,东馆是正常的软玉温香——女妓,西馆则是京城唯一的寻柳处——男妓。
说到绮香阁的西馆就不得不提馆中三大魁首,分别为莲、玉、兰三公子,莲公子擅琴,玉公子擅诗词,兰公子善舞,三人各有各拿手的东西,也各有各的风情,为这三人前仆后继的人不计其数,却无人能完全将三人霸占。
而其中的莲公子乃三人中的翘楚,有着赤阳国第一美人之称,凡见过他的男人无一不夸赞他风情妖媚,而有幸上他床的男人更是对他赞不绝口,当然不是任意一个贩夫走卒都能做他的入幕之宾,想要得到莲公子首要的条件便是要向锦王爷投诚,其次才有机会得之。
不过没有本事的人可休想入得了锦王府,更别谈能与莲公子一度春宵了,于是乎哪些得不到的人也就只有乖乖的花银子去绮香阁守着,每晚就等莲公子出场弹奏几曲,一睹美颜,解解馋了。
这不才刚入夜,绮香阁西馆的大堂已经高朋满座,有些没有座位的宁愿站着也不愿离去,或是去东馆,为的不过是等待莲公子的出场。
在大家翘首以待时,一抹紫色身影缓缓从二楼走了下来,顿时场中唏嘘不已,莲公子还是一身紫色锦袍,领口微松,露出了大片的肌肤,胸前若隐若现的莲花妖艳之极,却也比不上那张绝尘的脸庞,他不似馆中的其他小倌需用脂粉来粉饰自己脸庞,一张素颜就足够令男人疯狂,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仿佛能放电一般,让人望之触电。
莲公子优雅的走到舞台中的古琴前坐定,双眸不经意的扫视着台下的众人,轻轻勾动嘴角,魅惑的一笑,顿时惹得台下一阵躁动,甚至有人想直接奔上台去将人压倒,不过大家都知道在绮香阁里是不容放肆的,毕竟绮香阁的后台谁也惹不起。
莲尘就是喜欢看那些男人为他疯狂的样子,或许这就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吧,又或者他只是在催眠着自己,强迫的让自己相信他是喜欢看男人们为他争风吃醋的。看满意了,便抬起双手,十指轻拨琴弦,悠扬琴声便倾泄而出,四溢开去。
原本喧闹的场中立刻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静静的聆听那婉转流畅的琴音,这也是莲公子魅力所在,大家来不单单是为了他的美貌也为他的琴音,因为莲公子的琴音总有着一种魔力,一种让人安心、让人舒爽的魔力。
“怎么样?没让你白走一趟吧。”二楼雅座中一名看上去放荡不羁的白衣少年手持酒杯,瞟了瞟对坐看上去相较于严谨的黑衣男子一眼,说道。
黑衣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中的紫衣少年,轻轻皱了皱眉头,道:“他就是莲公子?”
“嗯哼,他就是我与你说的赤阳国第一美人,够风情吧。”白衣少年一口将手酒杯中的酒饮下,也将视线转移到了台中的少年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黑衣男子没有回话,冷着脸盯着那名少年,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白衣少年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男子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这个万年冰山的侧脸,于是少年咂咂嘴,口无遮拦的调笑道:“我说肖大人,你不是吧,来这种找乐儿的地方你都能寒气逼人,我真想知道你在床上也是这张死人脸么?”
被称为肖大人的男子就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肖随风,背景也算雄厚,从小喜欢武学,十二岁便从军打拼,在边关屡立奇功,被先皇封为镇阳将军,近期才被新皇调回京城上任兵部尚书一职,其实他宁愿选择待在边关也不想趟朝中这趟浑水,不过事实难料呀。
肖随风转过头瞪了白衣少年一眼,自身的冷气压并未因为少年的调笑而有所降低,他其实并不喜烟花之地,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想一个痞子的少年硬拉他来见识见识,随便为他接风,他是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倒不是说他有多正直,他只是爱干净罢了。
不过他也没想得通自己怎么就和这个痞子一样的少年成了莫逆之交了,按理说依他正规正举的作风应该讨厌这种纨绔子弟才对,想到这里肖随风不禁撇了撇嘴,自嘲的勾了勾唇,或许黑暗的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吧。
白衣少年见他不知有神游去了何方,再次灌了一杯酒,放下了帘子隔绝了外边的嘈杂,一手支着头,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你就不能再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的时候给个好脸色?别整天一张死人脸,好似我欠了你的钱,强了你的妻。”
白衣少年夸张的叹了一口,一副‘为啥我如此玉树临风的人就交了这么个棺材脸大叔呢’的表情,那赤/裸裸的嫌弃十分的明显。
“玉小王爷,你要真是欠了我的钱,强了我的妻,你认为你还有命在这里悠闲喝酒,风流快活吗?”肖随风说话冷,但却也难掩话中的无奈,这个皇帝的亲弟就没有一刻是正经的,他应该算是习惯了,但是每次和他一起还是会感觉到无奈,唉!
玉小王爷,皇上的亲弟,平时为人懒散,放荡不羁,在朝中也任一些散职而已,皇帝不指望他,摄政王更不看好他,不过他并不在意,他还乐得个轻松快活。
叶青寒斜眼瞥了肖随风一眼,砸吧着嘴道:“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难怪不讨人喜欢。”
拿过酒壶为两人都斟满了酒,举杯一干而尽,“做人就是要及时行乐,莫待老矣再想作乐就力不从心啰。”叶青寒眨了眨眼,**的盯着肖随风,接着说:“我说,你不会在边关都没有一两个相好的吧?难道你、你还是童子鸡。”说到最后叶青寒夸张的瞪大眼表示着自己的惊讶。
肖随风轻咳一声,涨红着脸将酒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他发现每次和叶青寒说话总会把自己气死或者噎死,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哈哈哈……难道你还真是童子鸡,没开过荤,哈哈。”叶青寒本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看着肖随风涨红了脸认定自己言中了,于是捧腹大笑起来,想想他自己可是早在刚成年就开了荤了,面前这男人还是个处,可真是极品啊。
“够了。”肖随风冷着一张脸,重重的放下酒杯,他要是再不出声阻止,叶青寒就得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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