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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克走了过来，看着紫色光芒下的埃德蒙。他惊恐不安的表情让他有些心疼，但他更恨他的无情。

“你终于第三次背叛了我，埃德蒙，而且是如此得彻底和绝情。”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在铁板上的钉子一般坚硬。

伊萨克……你不能听他的……埃德蒙想说什么，但他无法动弹也不能出声，连面部表情都不能变。

伊萨克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但他的手只能穿过他的灵魂，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

“抬进来。”他阴沉着脸命令道。

两个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进来。那是个相貌漂亮的男孩子的尸体，十二三岁的年纪还未完全发育成熟，没有外伤看上去表情平和，身体还很柔软似乎刚刚死去。

“想离开我，你做梦！”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伊萨克的表情也没像现在一样冷酷。埃德蒙似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他挣扎着想挣脱魔法的绳索，但一切都是枉然徒劳。

奥古斯汀提醒道，“每具尸体的新鲜度只能保持3天。他的灵魂不可能和这些尸体完美地结合。每次被嵌入一具尸体，他的灵魂就会破损一些，最多坚持7个人。之后他的灵魂就会消耗殆尽彻底消失。”

“足够了。” 伊萨克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只想要他把十年里欠我的通通还给我!”

☆、他的呵护

埃德蒙完全赤-裸地躺在大床上。他不需要被褥保暖，因为他的新躯体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他可以感觉和支配这个身体，却不可能让它重新暖和起来。他不明白伊萨克怎么可能对一具尸体做出那么疯狂的事。奥古斯汀把他嵌入这具尸体后，他马上被伊萨克带到卧室里疯狂地和他做-爱。他从没有那么粗暴地对待过他，男孩青涩干净的身体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望，他强占了他4个多小时。那具未开发的身体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痛楚，是被一头猛狮玩弄着一片片撕碎时的绝望。最终，当他的身体开始变冷僵硬，他才扔下他一个人去了浴室。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伊萨克？

埃德蒙闭上眼睛一阵心痛。不是为了自己的处境，而是因为那个英雄般的男人竟然如此作践他自己。

“起来！”头顶上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他深蓝色的眼眸中倒影出的是一个陌生男孩的模样。

埃德蒙像被穿进了一个人偶里，费力地让这个外壳活动起来。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来，伊萨克扔给他一身衣服，“穿上跟我来。”

他带着他来到城堡的客厅，点着蜡烛的长餐桌一角摆着晚餐。当他第一次成了俘虏时，伊萨克曾邀他坐在这张桌子前，低声下气地哄求绝食抵抗的他吃东西。

“伺候我吃！”他命令道。

埃德蒙抬起僵硬的胳膊，用刀叉切下一片烧烤的猪肘，把叉子上的肉递到他嘴边。伊萨克侧头咬下叉子上的肉慢慢咀嚼着，又接过他递上来的酒喝了一口。整个客厅里的气氛莫名的诡异可怕。

“你该对我说什么？”他冷着脸问道。

“这样没有意义，伊萨克。”埃德蒙无法忍耐他这种行为，“重演过去只会徒增悲伤……”

伊萨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用力顶到墙上。埃德蒙在这个躯体里晃来晃去，被撞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他仿佛明白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有任何的怜悯。

“你该对我说什么！”他怒吼般的重复刚刚的问话。

“吃一口，就当我求你。”他困难地说道。当初他那句万般温柔的话，如今却成了报复的台词。

伊萨克松开了手，独自一个人回到圆桌前。埃德蒙无力地靠在墙上，本来就难驾驭的躯体变得更加沉重。

“继续！”他的口吻里除了急躁和戾气外没有其他。

埃德蒙艰难地走回圆桌，继续将菜肴一点点切好再喂进他的嘴里。他不介意这么做，因为当初他也曾如此耐心地呵护他。他只是不明白，这么复仇究竟有何意义。

吃过了饭，伊萨克把他泡在奥古斯汀特制的热药水里，这样可以缓解尸体僵直的速度。那之后他就在药池边和他做-爱，一直折磨他到夜晚。

卧室里，月光下

埃德蒙看着睡在身旁的他。他睡得并不安稳，不时翻身甚至发出低沉的梦吟。埃德蒙给他盖好被子。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昔日伊萨克曾为他做的。在被俘的第一个月里，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寻死。伊萨克每夜都睡在他身旁，任何轻微动作都能让他立刻醒过来。

“睡不好吗？”他总是那么体贴地询问。无论他如何别扭挣扎，他都坚定地把他抱在怀里直到他睡着。那时他的眼里总是带着血丝，目光却是无比的温柔。

“埃德……”身旁的人似乎正身处梦魇，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埃德蒙抚摸上他的头。他相信过去的无数个夜晚，自己也在噩梦中得到过同样的安慰。他闭上眼睛，死人的躯体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来，只有内心的歉疚不断膨胀却无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