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沈秋成顿时警惕,“怎么个看不清法?”
晏权继续搓揉眼睛,“好像近视。”
沈秋成抓住晏权的胳膊,扯了过来,“我看看。”
泛红的眼眶,闪亮的黑眸,除了美之外沈秋成没看出来任何东西。
但还是一脸无奈地说:“果然那些眼药水不好用,估计是你以前去痛片吃太多了,肾脏不太好了,唉,小权啊!”
晏权立刻抱了上去,“啊,秋成秋成~我肯定戒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戒!我不想再听到你因为我叹气了qaq”
沈秋成笑了一下,晏权放开了沈秋成,也笑嘻嘻地与他对视着。
沈秋成松开晏权的胳膊,目光略略一扫,却定住了。
越来越清晰的深红色痕迹,是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呢?
晏权顺着沈秋成的视线低头看去,吹了个口哨,笑了,“这桑拿真牛逼,竟然把这些都蒸出来了,我还以为无缘再见呢。”
沈秋成伸出指尖,触碰了一下,见晏权没反应,问道:“不疼?”
“当然不疼啦。”晏权又搓起泡沫,“都多少年了。”
沈秋成不疾不徐的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不可一世的第一公子原来有自残倾向?”
晏权满手的泡沫拍向沈秋成的胸膛,挑眉一笑,“自杀都是轻的,自残算个屁。”
“你干什么去了?”沈秋成瞪着晏权。
晏权定定地看着沈秋成,“你真的想知道?”
沈秋成挑了挑眉。
晏权轻描淡写地说:“戒毒啊。”
“戒毒?你……多大的时候?”
晏权微微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回忆,“大概十六。”
沈秋成皱起眉,他突然明白了当年在袁岚故居的时候,晏权为什么闻到那些人吸白粉突然一反常态——“小小年纪的,你疯了吧?”
“你说的对,那时候跟真疯子也没什么区别。”晏权继续在沈秋成的皮肤上搓沫,“我被外公扔进精神病院戒毒呢,周围晃悠的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疯子,每天歇斯底里,又哭又笑又叫又喊,我跟他们玩的可好了,连犯起瘾来的症状都差不多。”
“你也又哭又笑?”沈秋成问。
晏权颇有趣味的眨眨眼,“我不哭,只笑。”
“你那么小,怎么染上的?”
晏权耸耸肩,“被害的——在国外那几年太嚣张了,他们真的差点害死我——要不是我妹妹对我又跪又求的,可能我至今都戒不下来的吧。”
沈秋成看了晏权一眼,淡淡的说,“很痛苦吧。”
晏权笑了一下,又倒了一些沐浴液,侧身站起蹭到沈秋成身后,给他轻轻的搓背,“当时有个哥们儿跟我一起戒毒,他一直接受电击,开始总是失忆,最后精神错乱自杀了。”
“他有句名言——没戒过毒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世界上最极致的折磨与痛苦。”晏权慵懒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我还是很赞同他的说法的,虽然我更觉得这些都他妈是自找的,活鸡巴该。”
“我跟他不一样,他最严重的时候自杀了,而我是想杀人。”晏权从后抱住沈秋成,枕在他的肩头,“以及无休止的噩梦和自残。后来看到过一句话,‘吸毒者自残,自残者吸毒,相互感染,不分彼此。’很有道理。”
“他们怎么可能给你刀子?”
“当然不会给了啊。”晏权低笑,“给我刀子我就要去杀人了,还自什么残……”
“那你怎么弄的?”
“精神病院这点超级专业,他们给我的指甲都剪得秃瓢,箍上牙套,窗门上铁,连墙和地都覆上一层软棉,不会给病人任何自残的机会。”
沈秋成转个身,与晏权面对面,“想的真周到……”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晏权微微勾起唇角,笑得诡异古怪又灿烂迷人,“我有针——”
沈秋成深深看着晏权,高深莫测。
“他们来给我扎针的时候,我假装自己控制不住了,大闹起来,混乱之中,我偷藏了两根针头,太细小了,特别好藏,他们根本发现不了,之后就天天偷偷用针扎自己,哈哈哈哈,我厉害吧?其实针痕很难留下的,我这个都快成线成片了,估计是日日月月反反复复扎太多遍了吧,哈哈……”
沈秋成拿过晏权手中的沐浴球,轻轻搂住晏权,在他的背脊上缓缓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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