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随之一沉,但还是不愿往坏处去想,冉逸少嗓子有点紧,“去哪了?”
“不、不在了,下午时候突然晕倒,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妈妈已泣不成声。
思绪仿若刹那间抽离,小时候爷爷手把手教她写字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紧接着,有关的记忆碎片洪流般奔涌而来,淹没天地,任凭窒息。
“你在干什么?”那头电话被爸爸抢过去,他说道,“逸少,你要专心考试,不能耽误学习。”
后面说了什么已不记得,挂掉电话整个人愣怔在那,开学之初,临出门时爷爷还不忘叮嘱她,“要记得每天练字啊!”而现在他却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冉逸少拿过钱包,穿上外套,出门时,看到桌上杂乱摆放的练字册子,她用包就这些纸装好,大步走出寝室。
路上的积雪被踩得结实,牢牢覆在地面上,走在上面得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光秃的枝桠上落了松软的雪,风一吹簌簌飘落在行人肩头,口中吞吐着白色雾气,路灯将人影拉长又缩短。
校门已关上,那不锈钢材质的伸缩门上闪着红色的灯,冉逸少攀上大门,听到有人在喊她。
宫商穿着淡蓝色羽绒服小步跑来,快到时脚下一滑,摔出好远,她迅速爬起来跑到大门处,喘息着扬起头,问,“你要去哪?”
冉逸少就这样跨坐在大门上,低头说道,“我要回家去,赶明天一早的飞机。”
宫商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里面所有的钱塞给冉逸少,“这些钱你先拿着,路上用。”
冉逸少看着手里的钱,“谢谢。”
白汽朦胧了视野,宫商的脸也掩在其后,她眼神里满满的担忧,“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很急,一路上要小心。”
“我爷爷不在了。”冉逸少神色平静下来。
宫商默了默,启唇说道,“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冉逸少点头,“再见。”说罢,她翻身跃下大门,街道上人很少,车辆也少,回头隐约能看见站在门内的人影,跑了很远,仍然还能看到。
买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起飞时间是七点,冉逸少在机场坐了一个晚上,将脑中所有记忆统统翻了一遍,爷爷佝偻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他陪着她成长,而她却不能常陪在他膝下,年华极盛之时便是他渐渐衰老的征兆,像一个耗尽电量的钟,指针微弱跳动,在突如其来的一刻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到家时已是中午两点,门口有烧过纸张的痕迹,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除了淡淡的香灰味道家中与平日并无两样,平常得像是下一秒爷爷就会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
千里迢迢赶回来,却在进门后失去了方向,之后该怎么办?该做什么?脑中一时成了空白。
不知站了多久,楼道里传来人声,可以听出来是极其熟悉的声音,打开门,楼道里爸爸一身黑衣手捧一方木质的骨灰盒,后面的姑姑怀里捧着一个相框,黑白的相片里爷爷一派宝相庄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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