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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大柱摇摇头：“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啊。”

冯六见李子月这边有点乱，似乎找，于是自己点了点，发现不见了小郭。

“二爷，小郭不见了。”

龙二没什么心思去管小郭，他想不通这青铜簋究竟是叫什么拿走了。于是随口说了声找找，便没有理会。

李贺那团衣服黏糊糊的，离老远都能闻见一股酸臭气，好像被汗水浸过一样，李子月心生纳闷，这里又不热，他怎么出了这么一身臭汗？冯六也莫名其妙，李子月那边丢了个男的，自己这边丢了个女的，衣服还都脱了，难不成是趁不注意去干那事去了？不能啊，这种情况下，正常有这种心思么？况且也没必要衣服脱了再走啊。

柳卓跟着费萌来到李子月身边，顿时也闻到一股异味，费萌捂了捂鼻子，觉得什么古墓里的味也没这个恶心，但柳卓却是皱了皱眉，还轻轻地吸了几口。

“给看看！”柳卓忽然有些紧张，不顾李子月的眼神，一把抓过了衣服，顿时感觉手里一团油油的黏糊。她将衣服放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干呕了两声，继而看了看油亮亮的手，伸出食指轻轻舔了下，顿时弯腰大肆呕吐了起来。

龙二一见柳卓这个情形终于不再管青铜簋的事，快步走过来，一把推开正安抚她的费萌，似恼火似担心地问：

“怎么了小卓？是不是什么吃坏了？”

当柳卓抬起头来，所有都吓了一跳，因为她脸上神色极为惊恐，而且双眼不住地流泪。

“这……这……这是的油脂！”柳卓刚说完，又是一顿吐。

“说什么？”李子月瞪大了眼睛，不禁又抹了把李贺的衣服——滑滑黏黏的，确实不像是汗水。

柳卓扶着龙二站立起来，怯怯说：“月姐，和说，要节哀，李贺他……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没敢把话说死，但她看来，李贺死了是板上钉钉的事，这种油脂，明显是被瞬间蒸发造成的，衣服上的那些，不过是没来得及蒸发便冷却了的残余物。

“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

柳卓只得硬着心肠说：“这种油脂以前电视上看过，是被高温瞬间蒸发，或者细胞被辐射瞬间加热直接融化掉造成的。学医的时候，接触过的油脂，和这个一个味道，绝对不会错的，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说李贺被融化了？这怎么可能……是说他……死了？”

柳卓点点头，李子月却摇摇头表示不相信，继而马上拉起她去看小郭的位置。同样的，小郭的衣服上也有油脂，而且她所靠的墙上还有一片半透明的物质，用小刀一刮就刮下来了，经过柳卓的鉴定，和李贺的衣服上是一样的东西。

李子月颓然坐倒，卢晓连忙跪她身边，将她搂怀里，她感到怀里的李子月既不哭也不颤抖，甚至都不喘气，安安静静的。却笼罩着异常浓烈的悲哀。

“怎么会……怎么会……”李子月静静呆了良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