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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

「乔姐姐。」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顾日乔的脸。

「唔？怎麽了？」

「即使我们意见分歧，但我还是很开心可以再见到你。」

顾日乔看着她的双眼，里头有一道光，把那股坚定的诚恳传送了过来。她会心地微笑。

「我也是。」

侯芯慧的心里，其实很想紧紧地把面前这个女人抱住，不再让她离开。可惜，她还是不敢。同样地，顾日乔的心里也涌起了冲动和欲望，把一直想要得到的人拥进怀里。也是没有那股勇气。

曾经，她们都是年轻的，以为时间多得可以让她们慢慢等待那股勇气到来，等待所有值得顾虑的东西消失掉。然後，突然的分别让两人都措手不及；到了最後的一刻，那股勇气还是没有来，要顾虑的东西已愈积愈多。

时间过去，更是有太多的东西被添加到身上；一切已不能与过往的同日而语。当初那不堪的自己已被褪掉，对方却已为人妇。已经不再是有没有勇气丶有没有顾虑的问题。过了那麽久，才知道终极的boss是时间。

「芯慧。无论如何，不要勉强。」一脸怜惜，却未能抱住柔弱的她。

「其实，也勉强不来。」她苦笑，叹了一口气。

脚步而来到家门前，她抬头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窗户。

想到和丈夫的床第之事，再能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能怀上孩子的机会其实很渺茫。日差的身体让她无从回应丈夫的诉求，更别说享受其中；因着她有昏厥的前科，侯向宏也未敢勉强。每一个晚上，他都只能搂着她入睡；侯芯慧稍稍多点体力的晚上，她也只躺在床上，掰开双腿，给他一个发泄的洞穴。仅此而已。好些时候，甚至是累得连洞穴的门也推不开。

她知道，这或许不单是生理使然。

「我们，还会再见吗？」

「你这麽说，我该为自己失了一个病人而闷闷不乐，还是为着你有以另一种身分跟我见面的意欲而高兴？」

「星期三的晚上，你有空吗？」

离开了医院，自行开设诊所以後，她才真正的有着自己的生活。星期三的下午和夜晚，她都留给了自己；在家听听音乐，下厨弄几道菜，开一瓶酒来品尝。这是一个人的时分，即使高崇亚也不敢打扰。

「有。」她说，冷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