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通,什么内核……和林国良学了这么多咬文嚼字的说法唉……”列兵忽然转身,紧紧抱住了少将。
约莫午饭时,她们意识到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吧,她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列兵说。
“人家是想回去,可是,某人刚才跑得太猛了,把我的腿都追酸了,一走路就疼哎。”少将说。
“上来,我背你!”列兵一边说,一边蹲了下去。少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怔了片刻,乖乖地爬到列兵背上。
“哎,我说少将,林国良把你养成肥婆了,这么重。要不是我怕她们吃饭时找不到我们,我才不背你呢!”列兵被少将压得气喘吁吁。
“怎么了,你怕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被人说三道四吗?”少将嘴里叼着一小枝雏菊,满脸笑容地说。
“你才怕呢!”列兵原地转了个圈,少将在短暂的眩晕中惊叫起来。
“好舒服呀好舒服,咿呀咿呀呦~”少将美颠颠地,自顾自唱了起来。
“那你觉得,是迈巴赫舒服,还是我背着你舒服?”列兵说。
“那还用问吗!”少将一边说,一边把热热的脸蛋凑近列兵的耳朵,轻轻地说,“当然是你背我舒服。”
第二天就要开始正常的训练了,这天的午饭格外丰盛,有好多好吃的,林国良忙不迭地给少将夹菜,少将就把自己盘里越堆越多的好吃的菜都递给列兵吃。
“别这么明显嘛……”列兵一边嚼东西,一边用手肘碰了碰少将。
吃着吃着饭,老狐狸走过来说。
“宣布一个好消息——天狼要光荣地回来了——确定就在这周日——”
“啪啦——”一声响。大家循声望去,何璐手中的碗打碎在地上。她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问,“老狐狸,你没有骗我?!这些都是真的?!”
老狐狸笑着说,“真的,都是真的。”
少将忽然觉得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而列兵把脸埋在碗里拼命地吃东西。笑笑说,“你看这俩,我曾经减肥的时候,连续四五天都是灭害灵这种状态,然后实在扛不住了,就变为敌杀死这个状态暴吃一阵子,然后一想到要上台表演,我就又循环回灭害灵这个状态……”
“闭嘴!”列兵对着笑笑吼。
“你一文工团的,除了臭美还会什么!”少将也对着笑笑大叫。
这俩人不约而同地丢下饭碗,夺门而出。
“我发现们放枪的那个仓库里,枪药少了好多,看来是被这俩人偷吃了。”田果笑着揽住笑笑的肩膀,毕竟好战友,笑笑也没太在意,她们又沉浸在天狼要归来的喜悦中。
“七天。”少将对列兵说,“还剩下七天,你知道的,天狼答应何璐,一回来就结婚,我和林国良也答应他们要一起办婚礼。”
列兵低着头踢地上的石子,一言不发。
一日:
列兵辗转难眠,听着夜鸟振翅的声音,越来越想哭。她悄悄起身,走到少将床前,她睡得正甜,毕竟白天追自己跑了那么久,肯定已经疲劳了。少将梦中还喃喃地嘟囔着什么,列兵屏住呼吸听她说梦话,只听见她嗲嗲地说:“当然是你背我舒服~”
列兵的泪水夺眶而出,站在原地呜咽起来。
这时候有人轻轻地搂起列兵的后背,她的惊叫被一只手堵在了嘴中咽了回去。她转脸一看,是教导员。
教导员搂着她走出宿舍,轻轻关上门。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终于看出来你为什么而难受,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和你的心痛其实是一样的。”教导员说。
列兵望着天空说:“可是教导员,云雀,你的难受可以说出来,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大家都会同情你,都会鼓励你,甚至崇拜你的坚强,可是我呢,我只能一个人硬扛!”
“你不是一个人,”教导员用手指帮列兵把头发抚到耳后,“你现在有我了。”
列兵望着教导员:“我来火凤凰,第一次和您在夜里谈心时,我说,我真恨自己不是一个男孩子,恨自己不能像男孩子一样。现在,我越来越恨!”
“我总是问自己,爱是一种怎样的东西呢?其实阿卓早就知道,我现在的父母,实际上是我的养父养母,我是一个孤儿。刚被领养时,我很自卑,总觉得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所以不会爱我。但渐渐发现,是我错了,他们爱我,就好像爱他们自己感情的结晶那样。爱可以超越血缘,不仅如此,爱甚至还可以超越生死,此刻我对雷战的爱,还有曾经雷战对安然的爱,都是超越了生死的。那你看,连生死都可以超越的东西,怎么能超越不了性别呢?或者说,爱本身就是一种超越。”
二日:
少将看见田果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发呆,就跑过去和她玩。
“开心果呀,连你都有不高兴的时候吗?是不是二套走了之后,又来了三套四套什么的向你求婚了?”
“别和我说结婚这件事!”田果瘪着嘴巴。“死欧阳倩,结婚之后心里直剩下她的晨初哥哥!曾经形影不离的我,现在被撇在一边!”
这时候少将才注意到田果手中紧紧攥着那枚欧阳倩送给她的可乐拉环戒指。少将忽然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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