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情的答案。
陌路人,比路人更遥远的距离。
楼枕寒知道从这夙烨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又看了一眼文羲苍白的脸,知道不能在这久留:“那孤便回去了。不过听说凤皇有恙在身,还请好好调理。”
夙烨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那双浅金的眸子微微眯起:“失踪?楼语悠你何时如此愚蠢?”这句话那样浅淡,很快就消散在冰室寒冷的空气中,好似从不曾存在。
就像那样一场消散的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天理循环
听说在天帝回到紫微宫后,他派遣了无数仙君去寻找楼语悠,折腾得整个天界不得安宁。
直到半个多月后,才找到紫微帝君其人,而且这还是紫微帝君自己跑回天界的。
但是听仙娥们说,这紫微帝君回来时已是清减许多,脸色苍白若鬼,而且整个人像是从河里捞上来一样,全身冰凉潮湿。
似乎是应证了这些传言,楼语悠回到天界后整整病了两个月,一直闭门谢客。
而楼枕寒虽说并未前去看望,但是脸上的担心到底是瞒不了桑落和文羲等亲近人等。也许是因为这些事,整个天界一时间都格外冷清,特别是紫微宫中:
楼枕寒正在阅书的样子,手上一卷《道德经》被这修长的右手攥紧,几乎掐破纸张。“陛下,你还是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吧。”桑落倒下一杯铁观音,不安地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楼枕寒。
“你说语悠怎么样了?”楼枕寒扔下根本看不进去的《道德经》,接过桑落的茶一口饮尽。
桑落知道他心焦于楼语悠的身体,更是心疼他近日里连夜不眠,便开口宽慰道:“帝君身份尊贵,法力卓越,不会有事的。”
楼枕寒却烦躁地将茶杯重重一搁在桌面上:“法力再强,也禁不住他自己这样消磨!”桑落自然是明白他的焦躁,倒也不会同他置气。
“那陛下何不移步去看看帝君?”桑落一直都疑惑,楼枕寒既然如此关心楼语悠,为何却一步也不肯踏入楼语悠所住的弄晴宫?楼枕寒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幽幽叹了一口长气:“孤何尝不想去看一眼?只是依语悠的性子,断不愿意让别人瞧见他那示弱的样子。他都说了谁也不见。”他转身握着桑落的手,言语中忧虑之情浓重,“而且,孤去瞧又怎样?他心中难受,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我们去了不过是徒增伤感。”
宫内的丁香已经快燃完了,幽幽的香气仿佛也冷了下来。天界分明四季如春,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却觉得分外的冷。那种冷从心底窜起,迅速钻入骨血,冻结了全身。
“陛下,紫微帝君说,想见您一面。”
当楼语悠身边的念暄仙子前来的时候,楼枕寒已稍稍平复了些许心情,正坐在窗前与桑落数着窗外落了满地的梨花来放松心境,结果当念暄话音刚落时,楼枕寒就立刻站了起来,与平日里温情完全不相同的凌厉目光迅速锁定了念暄:“你说语悠想要见孤?”
念暄淡然回之:“禀告陛下,帝君大人确实是这么说的。”长长的柔顺黑发垂落在素净的面庞前,这念暄一身素简的灰衣,哪里像是个女子?
“那还不快带路!”楼枕寒握着桑落的手,急忙喝道。其实他哪里有看梨花的心思?此刻一听小弟要见自己,就成了这幅模样。
桑落握紧楼枕寒的手,示意他平静一下。楼枕寒感激地看了桑落一眼,方才跟着念暄不紧不慢的步子,去了弄晴宫。
路上梨花落了满地,三人踩着梨花而去,将花瓣踩入泥中,莫名作了春泥。抵达弄晴宫时,楼枕寒只觉得没有生气。这整个弄晴宫死寂地仿佛没有人在其中居住,只是偶尔的鸟啼声与轻轻的脚步声才使这个弄晴宫添上一丝生气。
其实这弄晴宫以往是夜夜笙歌,是天界最热闹的地方。如今随着主人的一蹶不振,也成了这般萧索的模样。
桑落心中颇是慨叹,却不敢当着楼枕寒的面表现出来。
“陛下,请入内。”念暄推开沉重的宫门,毕恭毕敬地请楼枕寒入内。桑落和他还没有跨入宫门,一股药味就迎面扑来,比那文羲宫中的药味还要浓。楼枕寒皱了皱眉,却还是拉着桑落进去了。随着他们三人离楼语悠的寝宫越近,那股药味就越浓,寒气也越重。
其实常住人的地方素来都是暖和的,可是仙与人不同,仙家清净更是清冷,此刻没了那笙歌没了那舞曲,褪去满殿金碧辉煌,就只余悲凉。
“吱呀”一声,念暄推开了门,楼枕寒与桑落入内时,也就瞧见了那躺在榻上、一身素衣的楼语悠。“大哥你来了。”楼语悠描摹出一个吊儿郎当的闲散笑容,似乎是想为自己添上几分生机。可是他眉眼间的惨淡终究是出卖了他。
“不过是两个半月,怎么就将自己整成这幅模样?”楼枕寒打量着楼语悠,只是两个半月的时光,楼语悠就已经成了那形销骨立,脸色苍白若鬼的模样。“不过是难得病了一场。”楼语悠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模样,“又不是女人,和必将这些病痛放在心上?”
楼枕寒闻言挑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既然你知道你不是女人,又为何将情爱看得那样重?又何必为了一个夙烨,将自己弄成这种弃妇的模样?”
楼语悠一愣,嘴角渐渐蔓延开苦涩:“大哥你何时知道我与夙烨的事?”虽说他已经故作镇定,可是在说“夙烨”二字时,仍然停顿了一下。楼枕寒冷哼一声:“你以为能瞒得过孤?”楼语悠无奈地回答:“大哥,不说这些了。你刚才说我看上去像个弃妇,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以为孤有心思同你玩笑吗?”楼枕寒冷淡的声音让楼语悠笑得更加无奈。“大哥,今日我找你来,其实是想向你借个东西。”楼语悠的声音里藏着忐忑,可他还是开口索求了。“借什么?”楼枕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却皱起了眉头,这个弟弟,倒是愈发病气缠身了。
“天支。”
楼语悠咬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虽说手在轻微地颤抖,可语气却坚定。但是回答他的是被楼枕寒顺手扫落的花瓶:“你疯了!”上好的瓷器被扫落,细小的碎瓷片飞溅开来。桑落不知“天支”是个什么要紧物事,只是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也沉入了谷底。
“大哥,我只要天支。若您能给我,日后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照做!”楼语悠一字一句皆是坚定,他已下定了决心。楼枕寒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平日里吊儿郎当嬉笑怒骂,可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没有人能改变。
可是他不能同意:“语悠,不需要孤提醒你,你也应该知道天支意味着什么。这件事,孤绝不会答应。”他话音刚落,楼语悠就下了榻,收敛一身浮华,诚恳地说道:“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这件事强人所难,可是,我不能不做。”
楼枕寒的声音骤然冷淡下来:“你要这天支,莫非是为了凤皇夙烨?”随着他的言语,楼语悠的脸色一寸寸难看了下来。楼枕寒忽然放声冷笑,然后质问道:“真是为了他?”楼语悠忽然跪下,却仍旧垂眸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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