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枕寒就这样静静地观摩着,眼中飘渺着幽异的光。
“桑落,其实这也怪不得孤,若不是你让孤颜面尽失,孤也不会这样罚你。你虽说可以免于一死,但是其余的人知道了孤的秘密,总不能就这样活着吧?”
楼枕寒的目光温柔多情,笼罩在那一干美人身上,却比刀刃更令人恐惧。
幽姬四人恐惧地向后退,想要奔逃,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仙气束缚,无法动弹。幽姬毕竟是女子,孤身一人被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天界,远离父母家人,此刻眼泪夺眶而出,梨花带雨,当真我见犹怜。
可惜他们连求饶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被磅礴的仙气绞灭。
鲜血四溅,摇晃的灯笼上绽开血色梅花,这样的梅花,也开放在了楼枕寒素白的衣裳上,以及他同桑落一样惨白的脸上。
白衣,墨发,配上血痕,无端凄厉。
楼枕寒走到桑落眼前,眼角下还沾染着幽姬四人的鲜血,袖子上的血痕还没有来得及去除,他就俯身抱住了桑落,旖旎温存:“桑落,孤只有你了。”
明明被逼上绝路的是自己,可为什么表现得那样疯狂绝望的却是楼枕寒?
桑落不知,只是用死寂的目光掠过楼枕寒的脸,最后定格在手边滑落的玉璧上。
却殊不知,日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周六不放假,所以只来得及一个星期更这么一章,请见谅啊。
☆、冥主长欢
七日后,天界酒宴:
新任的酒仙名唤错觞,最善酿梨花酒。
故今日酒宴,梨花酒香浮动,衬得天界满树梨花随水漂流之景。
冥府之主长欢难得从不见天日的冥府中脱身,可步入瑶池时,还是一副鬼气森森的样子。而那头的楼语悠与这长欢可是旧识,一见他来,便连忙甩下身边一干人等,亲自迎了上去:“长欢,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思量着,你是否是像往年一样直接不来了呢。”
冥府之主勾起一抹阴测测的浅笑,垂落的长发如墨,与他一身的黑衣颜色交融:“帝君看上去气色不错,想来是身体痊愈了。”这长欢虽说是冥府之主,阴森诡异,但是一张脸,却是生得俊逸非凡,若不是他脸色青白,终日一生黑衣,又性格怪异,怕是身边也要有一番狂蜂浪蝶。
楼语悠苦涩地笑了笑,却又很快恢复成神采飞扬的模样:“我们既然多日不见,不如寻个清净地方好好聊聊?”长欢只是点头,黑沉沉的眸子古井无波。
然而就在楼语悠携着长欢步入清净无人处时,瑶池入口进入一红衣人。火红衣袂翻飞,垂落在衣袍上的月色长发通透无瑕,而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好似无意地掠过某人风流倜傥的身姿。
正是那身体微恙的凤皇夙烨。
“没想到凤皇大人也会来啊。”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神仙,高声这么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随着声音移动,集中在那红衣人身上。而原本言笑晏晏,神态自若的楼语悠,却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长欢拂手掸去楼语悠肩头的落花,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道:“帝君不是说要寻个地方叙旧吗?怎么停步不前了?”“无事。”楼语悠顿了顿,平静下来后,便又是那个风流薄幸的紫微帝君。而他并未回头对那人置去一个目光,不是无情,而是害怕那一眼,会让自己再也挪不开步。
冥主看过太多悲喜,自然明了楼语悠的心绪,却不点破,只是勾起鬼气森森的笑,跟着楼语悠缓步前行。他青白面孔前垂落的黑发遮住了右脸,又平添了几分阴森。
而瑶池那端,夙烨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垂眸沉思。
春风卷起梨花,飘飘扬扬,无声阻隔。
而谁都不曾言及,那个前任的酒仙,名唤桑落。
“众位卿家都来了,看来孤是来迟了。”仿佛揉进了三月春华的声音传来,分明是亲和悦耳,却让所有人都闭口不敢再多言。
谁都知道近日天帝陛下身边的人死了不少,都是被天帝的无名怒火给迁怒了,要么乱棍打死,要么给一刀砍了。
所以即使楼枕寒此刻是笑容灿烂,温柔平和,众人也都是一派沉默,唯恐一句话说错,就莫名其妙从神仙成了冥主的手下。
“诸位都如此沉默做什么?莫不是嫌孤在这里碍事?”带着明媚的笑容,楼枕寒的目光饱含着笑意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却无端让人觉得冷飕飕的。“哥,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各位仙家是敬畏哥哥罢了。”楼语悠难得有点良心,出来解围,随着他话音刚落,便是一片附和声,一时间倒还有几分先前热闹的样子。
“也罢。”楼枕寒含笑打量了楼语悠几眼,“你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对了,怎么没看见文羲和云霞?”方才楼枕寒扫射了四下,并未看见那一抹青衣。楼语悠的面庞又是一僵,颇有些尴尬地说:“文羲说他身体不适,需要云霞照顾。所以两个都不在。”
楼枕寒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身体不适?孤看他是心里不舒服吧!”文羲前几日刚因为桑落的事情与他起了争执,今日不来,自然是心中还有气罢了。不过那桑落不过是个小小酒仙,文羲为何要动那么大的气?想到桑落,楼枕寒的眸子也不禁暗了几分。
“大哥你误会了。文羲前几日染了风寒,现下不适也是情理之中。”楼语悠大病初愈,可不想再牵扯到文羲和自家大哥的漩涡里,连忙出来打圆场。
楼枕寒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罢了,孤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也就不打搅众仙家享宴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一时间都有些不解这天帝陛下来去匆匆是为了什么。
而另一边,长欢淡然地抬眸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楼语悠,不动声色地示意楼语悠往一边的湖中亭去。紫微帝君却不禁有几分疑惑,因为这冥主长欢的性子其实素来冷酷,怎么今日竟然有话要对自己说?
“长欢,你怎么了?”楼语悠接过长欢递给自己的梨花酒,呷了一口,随意问道。“我是要问你怎么了。素来薄情的紫微帝君,你可知道你眉眼间全都是为情所伤的样子?”开门见山,这说话的风格也与长欢平日不符。
苦涩的笑容浮现在楼语悠那本悠然倜傥的脸上:“连你也能看得出来?”说话时,楼语悠的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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