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郎情妾意,夫妻情深啊,只可惜当年那个酒仙……”沉紫正欲嘲讽,却被楼枕寒打断了:“你给孤闭嘴。”
沉紫早已不是那个低声下气的医仙,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脸色一沉,魔气缭绕,魔意森冷,只见一股黑气,竟然围绕着楼枕寒和莲娘而起,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绝。
在其中的楼枕寒猜不出沉紫的意图,因为这里面一点攻击的法术都没有,只是将他们与其他人隔绝了而已,他不禁有几分疑惑,正欲转身问道:“莲娘,你说这沉紫……”却忽然愣住了,原来,一把长剑,直直穿过了他的胸膛,血光四溅。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染出冬日里才有的红梅。而剑的另一端,在莲娘手里。
不过这把剑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不是因为莲娘心软,而是因为楼枕寒避过了要害。
可他是信任莲娘的,如果不是信任她,这把剑断然不会穿过他的胸膛。
莲娘缓缓抽出长剑,用元火毁了兵器。
楼枕寒猜出了什么,以九霄剑撑地,竟然勾唇浅笑:“你和魔族勾结。”
莲娘精致如画的面庞丝毫未见羞惭,她只是问了一句:“你如何得知?”
“沉紫设这屏障不是为了杀孤,而是为了让你动手时不被其他人看见,否则你也不用毁了兵器。他是想要让你平安无事地回去做你的天妃。”前因后果,如此简单,甚至连莲娘为何要与魔界勾结的原因,他都能猜得一清二楚,“你是为了你的姐姐,那个幽姬?”
莲娘看着楼枕寒,其实她真的不介意去死,姐姐不在,她活着作什么?
但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楼枕寒伤虽重,但此时仍然可以杀了她,为何他迟迟不动手?
似看穿了她的疑惑,楼枕寒拂去唇边的血,笑得张扬,更多是一种恨,对自己的痛恨:“谁让你笑起来那双眼睛,和他太像。”然后,他喃喃说道:“不过你和他心思更像,都在背后捅我一刀。”
在他松开剑柄,阖眼倒地的那一刻,周围魔气顷刻散开,沉紫赞许地看了莲娘一眼。不过莲娘却没有看他,她只是愣愣地拾起九霄剑。
“陛下!”琉薇看到了此番情景,她本就爱慕楼枕寒多年,故此声甚是凄厉,竟然将战场上大半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天界众仙眼见天帝重伤,士气低落不说,也有了退却之心,而他们多认为莲娘此番是悲痛不已,故孤立于楼枕寒身边,久久无言。
别说怀疑,竟连怪责也没有。
有不少天兵向着天支处逃去,但他们虽说溃逃,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没忘了将琉薇和莲娘拉着一起跑。莲娘自然是愿意推理战场,琉薇哪里肯依,却也硬被扯着。
至于楼枕寒,沉紫在他身边,天兵们再忠诚也不敢过去,况且,他平日喜怒无常,得罪的人也不算少。
可战场上魔界之人的尸体也是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一片惨烈。此战可以说是惨胜,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毁了天界,只能四处搜刮天界宝物。可是令人愤懑的是,虽说搜刮的财物不少,可真正重要的全部被带走了,竟然也没捞到多少好处。
不过对于桑落来说,此战最大的收获,就是楼枕寒这个俘虏。
他一生中所有的不堪皆因他而起,他绝不会放过他。
“收兵。”夜渊在旁边传令,看着满目疮痍的天界,心中不说惋惜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现在已是魔界之人,自然行忠君之事。
后来,当此战的真相被解开,记在《天界录·仁帝卷》上有这么一句话:“古人言美色倾国,昔帝妃下界莲氏,虽不因容色惑帝,其行却也差之不远也。”引人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扶额,bug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我是真的不会写打斗和战争【跪
话说我自己其实可喜欢莲娘妹纸了【虽然说我也很喜欢楼枕寒就是了
【另外,这一章的进度仍然是奇快】
另外,楼枕寒庙号是仁帝,至于为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是非因果
楼枕寒是被活活痛醒的。
当他睁开眸子时,入眼是简陋的屋顶,不禁有几分怔忪,待麻木的神经逐渐反应过来后,他才讥诮地勾起了唇角。他根本不想去与莲娘计较些什么,成王败寇,有如今这下场只能责怪他自己太轻信人。吃一堑长一智,他会记住的。
“本来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好似是青年男子,声音很熟悉,只是比从前那温温懦懦的语调听上去更冷酷,也更讥诮。
楼枕寒撑起上半身靠在墙上,直视着走近门来的桑落:“倒是好久不见。孤若死了,你会如何?”桑落立在离床三里处,眸中阴晴不定:“你若那么快就死了,我岂不是没得报复?”楼枕寒冷笑,并未与他多言,实在是因为胸膛处的伤口,连喘气都疼得难受。
“陛下说,若你醒了,便带你去大殿。”桑落说罢便要抓过楼枕寒的手,好似要扯着他去。楼枕寒厌恶地皱了皱眉,还不待甩开,却愣住了:“你们封了孤的法力!”桑落发觉了他的意图,手拽得更紧了些,他面上的笑容此时无半点遮掩,是明白至极的嘲讽:“天帝陛下不会以为,我们会留着你那一身法力,让你逃出魔界吧?”
其实楼枕寒只是初时震惊才问出那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现在自然无话可说,但是他也不愿就这么被桑落扯过去。纵然法力不在,他也不可能连个力气都不如桑落,轻易便甩开了桑落的手,可是却因此牵动了胸口的伤。
桑落抱臂站在那,冷眼旁观楼枕寒因为伤口撕开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放出话来:“天帝陛下,你现在可是我魔界战俘,如此傲慢的态度,日后可会很不好过的。”楼枕寒道:“你不过是背叛天界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对孤说教?”他五官本就深刻,而今这讥嘲的模样,看上去更是如刀锋般冷冽。
“天帝陛下此时嘴硬倒也没什么,本将不计较。”桑落说罢又拽住了楼枕寒的手,一路拽着他走向了魔界王宫的大殿。
进入大殿才发觉殿中根本没有几个人,除了君倚、夜渊便是一些和死人一样沉默的魔侍了。毕竟魔界作风散漫,不像天界早朝、宴会等矩度森严。
“天帝陛下别来无恙啊。”君倚看着楼枕寒的狼狈样子,心中快意自然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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