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裹着单薄的被衾,楼枕寒咬牙忍住手心的抽痛。
外面美好的雪花已化为伤人的利器,将寒冷这折磨人的东西散播开来。
鲜血顺着楼枕寒修长的手指滴落,与他苍白的指尖纠缠,恋恋不舍好似情人。没有了法力,楼枕寒挫败地发现,他竟然连这么一个伤口都没办法治愈。而且,只用左手只没办法给自己包扎的。当他试着用牙齿撕开袖子,充作包扎的布料时,门被人打开了。
是夜渊。
他来做什么?
楼枕寒索性放弃了那种狼狈的姿势,垂落的鲜血滴在床榻上,看上去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但其实那个伤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
可是看在有心人眼中,怕是要心疼得很。
“枕寒,你,没事吧?”夜渊皱着眉头,形状姣好的眼睛里是真挚的关切,可言语间却十分犹豫,好似在惧怕什么。楼枕寒微微眯起泛着寒光的凤眸,冷笑着问道:“岁安上神在魔界可是权高位重,来探望孤岂不是委屈尊驾?”
夜渊面色愈发苍白,眉眼间起止悲伤简直哀痛,可惜动摇不了这位手段毒辣的天帝陛下一分一毫:“岁安上神这是怎么了?”楼枕寒言语中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切,反而尽是嘲讽。“枕寒,我是来给你包扎的,我听说了桑落对你做的事情,确实是过分了。”夜渊低垂着眉眼,拿出伤药和绷带。
“陛下下了命令,不能用法术治好你的伤,所以……”夜渊小心地解释道。
可是他这一番行为并没有得到楼枕寒一点感激,反而被楼枕寒挥开了手:“过分?孤并不认为桑落有什么过分的。虽然因为这件事,孤很想杀了他。”
夜渊有些怔然,好似不相信他说了什么。
楼枕寒忽然从心底感觉到一种可悲与讽刺,然而他的面上仍然是冷淡的样子,弯弯的眉眼带着恰到好处的傲慢与薄凉的弧度:“如果有人打断孤的脊骨,还冒犯孤的话,孤会直接剥了他的皮,做成皮灯笼,再活剐了他,死后分尸未尝不可。”然后,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所以他还是太没用了,不过这对孤来说,也算是一种运气。”
夜渊久久无言,好似完全被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给惊吓到了。
“你对桑落……”过了许久,他才又犹疑着开口。
楼枕寒看着他惨白的面色与不可置信的目光,忽然感受到一种报复的快感:“你应该知道的,桑落是孤的男宠。只不过孤需要的是乖巧的宠物,而不是痴心妄想还会威胁孤的人。”看着夜渊一寸寸死寂下去的目光,楼枕寒笑得愈发欢愉:“所以孤打断了他的脊骨,强迫了他。”
“不要说了。”夜渊往后退了一步,指节因拳头紧攥而苍白。
可是他越是痛苦,楼枕寒越是开心。
“对了,你们那位魔尊殿下怕是没少在魔主尊下面前煽风点火吧,毕竟孤当初剜了他双目。”楼枕寒说这句话时轻描淡写的模样让夜渊觉得陌生,甚至愤怒:“你何时变得如此狠毒!”
他话音刚落,就后悔起来。楼枕寒嘴角的笑僵硬了几分,最终尽数化为狰狞的恨意:“就在你害死父皇,在背后给了我一刀之后。夜渊,孤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说起来,孤还得感谢你,让孤明白,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
夜渊眼中的神采尽数黯淡了下去,化为歉疚,让他心如刀割,难以安稳。
“枕寒,这都是当年的事了,你的手还需要包扎。”夜渊尴尬地想要找个理由岔开这话题,可楼枕寒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来讽刺他:“不需要。当年你那一刀捅得可比这个严重多了,那时候那血流了一地,怎么也没见你来?”
此时他的言语尽数化作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砍在夜渊的心头。
“可是当年若不是楼衍玉害死我父母,我怎么会……”夜渊提起先帝时,微微蹙了眉。
楼枕寒声音猛地拔高:“那你也不该利用文羲并且欺骗孤,你若是对父皇怀恨在心,你杀了孤,孤绝不会有怨言,可是你用了那样不入流的方法。”
半晌,他才补了一句:“夜渊,你真让孤恶心。”
夜渊张口好似要声辩什么,最终却还是沉默了,只是将伤药和绷带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开了这简陋的房间。
楼枕寒长舒了一口气,见房门关起后,下了榻,走到桌边用左手拿起伤药,用牙齿咬开瓶塞,将药粉倒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起绷带,在牙齿的协助下,用了大半天时间,费了许多时间,才歪歪扭扭包扎完毕还打了个难看之极的结。
然后楼枕寒就裹着被子倒在了榻上----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能为以后打算谋划。
他想方才那番话足以激起夜渊歉疚之心了,以后夜渊说不定会是个好筹码。
至于桑落,他想桑落一时半会是绝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更要振作精神,否则能不能熬过去都不一定。也许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也许是因为没了法力人太疲惫,一直没睡个好觉的楼枕寒竟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已是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
☆、清冷华年
推开窗子,楼枕寒看着天际一片瑰丽的嫣红。
那红色温暖,美丽像是一个不经意的梦,却又那样壮烈地冲入视野,霸占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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