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稿被送去编译成各个版本,投入印刷厂实行量产,来年一月初的时候,世界各地的书报贩售点上已经琳琅满目地陈列了出来,“无头西装”的标志第一次出现在广大人群的视线中,与往年截然不同的年度人物吸引了大量好奇的目光,“黑客”这一词汇夹带着神秘、强大、自由等等形象,终于在98年起遍地燎原,得以家喻户晓。
杂志的电子稿被Roger发到群里,技术宅们看过后都乐得嗷嗷叫,虽然没有具体指出谁的名字,但显然大家都与有荣焉,子昕摸摸光洁的下巴,笑眯眯地说:“咱们的黑客组织,平日里总是‘组织组织’地叫,一点也不霸气,这‘匿名者’的说法倒是贴切,不如我们就正式更名为Anonymous吧?”
建议提出来,群里一致表示赞成,说做就做,小伙伴们扛着工具软件就兴冲冲地跑去自家网站,网站现在已经雇佣了专业的美工帮忙建设,弥补了IT男们有些贫乏的审美细胞,页面看上去又霸气又精美,让人赏心悦目,大家花了一小时不到,就把网站改头换面,有了专属的名字,并且把“无头西装”作为军团标志,越看越满意。
随着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事迹,再加上媒体的关注,建立一年的“匿名者”声望如日中天,迎来了第二波的扩充狂潮,世界各地的能人异士慕名而来,到了98年三月末的时候,组织人数终于突破了一千。
拥有上千名优秀黑客的组织是什么概念?让我们回忆一下,当年Linux发布时只有上百人;当年Octo联合自由主义黑客对战三大软件巨头的时候只有两三百……上千人,就是能够使全球任意一台顶尖服务器在三分钟内成为废铁,让任何一个国家的网络部队退避三舍,只要这群人想,只要这片土地上有网络通信,这里就是他们的绝对领域,臂之所指,所向披靡。
成员数量的激增,意味着管理的细化,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身份的黑客都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人比较激进,而有些人则爱好和平不喜欢争斗,大家经过商量,决定将匿名者的职能分化开来。
比如泄密工作。九万份米军的资料仅仅只是个开端,接下来还将公布更多的机密,所以由Mendax作为负责人,分化出一批擅长监听和解密,并且思想方面比较志同道合的人,建立起一个专门做这方面工作的部门。
另外还有Linux系统编程方面的人才也划到一起,负责Linux的更新和管理;除此之外,Roger带队外联建设部门,同时管理着“匿名者”的资金运作和外交、以及法律事宜;凯文米特尼克带队信息安全部;还有像是软件开发、病毒研究各种方面等等等等,这里就不再深入阐述了。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组织中人才济济,毕竟记载着全球影响力前328名黑客的“神名册”在子昕手里,无论是已经退隐的还是现当今的风云人物,不少都被纳入其中。
还有一个人的价值也在这些日子里凸显出来,那就是Kelen。
这个有着女人名字的黑客,行为作风却是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娘气,作为已经解散的知名黑客组织“跨国颠覆”的原领袖,过去能够管理上百人的大型团队,他的领导能力毋庸置疑,在匿名者的发展中提了不少意义深远的建议,再加上为人恩怨分明,艺高人胆大,在几次行动中身先士卒,打了几场颇为漂亮的战役,使他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成为了十四名核心成员之一。
这天凯伦刚好不在,大家闲聊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提到了他的经历。
Roger:照道理说小凯伦技术强悍,当年无论如何也该有点反追捕手段吧,怎么看他资料,好像什么反抗都没有,毫无防备就落网了呢?
Seth:是啊,跨国颠覆的倾颓也来得太突然了些,那时候我们网络上也是一片惊讶的。
Roger:前几天无意中和他说到这件事,他好像也不太愿意说。
Wag:其实不是不能说,只是凯伦心里为这件事伤得很深,所以一直不提。我和K、Mendax现实中都是认识的,当年他的身份其实藏得很深,生活中旁人都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大男孩,不会往黑客上想。但是有次他和一个特别好的兄弟出去喝酒,喝多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转眼他那兄弟就把人告发了……
Wag说到这里,群里一片安静,被兄弟背叛这样的话题真的很沉重,更何况受害者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简直感同身受。
瓦格纳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吐出来后继续打字,Wag:那天晚上凯伦听到敲门声,毫无防备地去开了门,FBI的探员冲进来,二话不说黑头套扣上去,就这么把他押上了法庭。
Afier:真的是太让人扼腕了,如果他没有这四年的牢狱之灾,真不知道跨国颠覆将会发展到怎样的规模,他自己肯定也会达到一个比现在更高的高度。
Wag:或许吧。当年真的是大厦倾颓,树倒猢狲散,凯伦一折,跨国颠覆就没了精神支柱,人心惶惶,甚至有很多人就此退出计算机界,找了别的营生……Mendax和我当时拼了命要力挽狂澜,根本没顾及到就连自己也被FBI盯上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们也落了网,后来跨国颠覆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了,等我们出狱,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Linux: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想到要搞解密的呢?
Wag:是阿桑奇……也就是Mendax。出狱后是他联络到的我们,当时我们都很绝望,对前途一片茫然,他对我们说‘还世界以清明’,不知道怎么地,听了他的话就觉得很感动……啊,不得不说Mendax真的是个极其坚韧的人,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和我们策划解密行动的同时,正和前妻打官司争夺儿子的归属权。
子昕潜水潜到这里,终于被炸了出来,Octo:儿子?我记得Mendax说过自己是70后……
Wag成功被他带歪了楼:是啊,阿桑奇今年才二十几,已经是个11岁大儿子的爹了,他啊,长得可帅了,要不哪能16岁就泡到女人给他生……咳,但是等他打完官司以后,我们见面差点都认不出他了,脸还是那张脸,头发已经完全雪白。
Vogt:少年白发?看样子他入狱这几年确实忧思很重。
Wag:是啊,我们都是光棍还算好,他在狱中的时候,妻儿连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他,出狱后又马上收到离婚协议书,你说他能好受么。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得又是一片唏嘘,心下暗叹三人命运坎坷,同时也对他们的志向更加佩服。
只是子昕受的触动更多了点,主要是被那“11岁大的儿子”给刺激到了,要知道,他,他自己,可也是70后啊!
同龄人的儿子都要上初中了,他身边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半点看不到能让自己抱上儿子的战略合作伙伴,一股大龄剩男的危机感陡然笼罩在心头,压得今年刚满二十的子昕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第86章
想到这里,子昕哪里还能安坐,伸手逮着旁边人的双肩就用力摇起来,指着屏幕上Wag的话叫对方看。
行初用他聪明的脑袋琢磨了半分钟,可算理解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不大好看。越想越不对,他戚某人两辈子把精力全投到电脑上,这事其实也不比子昕有谱,要是子昕说自己是二十岁的见习魔法师,那他被一道雷劈得重生了回,两世处男,估计得是渡了天劫的法神了。
要说起来,还不是面前这小魔头当年黑他家公司,才把他带上这么条不归路,显然对方又无此觉悟,更没想过要对自己负责……想到这里,行初眼中不由带出几丝幽怨:“……小昕,你才刚刚二十岁,这事想得实在太远了,和你同样年龄的其实大部分都还没谱呢……”
“我不这么认为,行初哥你也老大不小了。”
行初咽下喉间腥甜,眼角余光再往另一边扫去,恰好看到郑修一副坏水正往上要冒的表情,这郑修那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出来后跟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心思转得飞快,脑中有什么灵光一闪,赶紧趁对方还没开口前抢先道:“不如用事实说话,具体了解一下七零后广大人群的现实状况,这样我们才能对自己有个正确的定位。”
郑修这时候终于插上话,眼神却危险地向行初微眯着:“子昕有我就够了。”
“这主意不错,”子昕按下郑兔子,问:“那我们具体要怎么做?”
行初说了句稍等,回自己房间里拿了张纸出来,在子昕面前展开,是一份打印的邀请函,他微微一笑,说:“我几天前在网上收到一份邀请,不如我们一同去赴约。”眼神转到某人身上,又说:“相信郑修也收到了这个。”
“我看看,”子昕接过来:“七三学社?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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