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人是鬼?”净义走到临弦知面前,伸手拉过临弦知的手。临弦知疑惑地看着净义把他的手拉到面前,然后……
他看见他的师父好像在酝酿些什么,接着净义微微启唇,唾液便从那张形状极为好看的唇上溢了出来,流在临弦知手掌心。还没等临弦知从莫名其妙的思维中反应过来,净义一把将临弦知的手掌对着他额头的大包摁了上去,末了还用力压了压……
“为师的口水,多少有着一点疗伤作用。”
临弦知‘哦’了一声,听师父这么一说,好像感觉伤口也就没那么的疼了,他道:“我的口水有没有?”
“或许也有。”净义收回手,走到窗边,临弦知还想说话,净义用眼神示意他屏息。一阵诡异的笛声幽幽传来,纸窗外的漆黑渐渐褪去,外面有了些光芒,净义让临弦知跟上,两人越窗而出。
临弦知跟着净义出了屋子,两人站在空旷的地上。周遭只有静谧,诡异的笛声悠长,气氛凝滞几乎令人窒息。临弦知睁大双眼,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朝着身边师父的身上靠了去。
不远处那棵巨大的枯树下,漂浮着无数的人,那些人像是被挂在枯枝上的布条一般,四肢连头自然垂下,无风却在摆动,漆黑已经消散,月亮高挂在头顶,森冷的月光让人通体发寒。
那枯树……
说是枯树,不如说是白骨搭成的巨大树木,白天时分明与普通的枯木无二,此刻在月光下白森森的一片,仿佛每一根枯骨,都在发着淡淡的幽光。
净义眉头紧皱,一路行来并没有听说过关于这样的村庄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才会只想着静观其变罢了,世上若是有个这样的村庄怕是早就传开了,这说明这村子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但看看这眼前,没有一定的数量,堆不起这么高的骨树。
笛声渐渐的近了,也更为刺耳起来,方才还挂在骨树上摆动的村名们忽然朝着二人攻击了过来。
“师父……”临弦知唤了一声。
净义跃起之前,嘱咐道:“小心!”
临弦知点了点头,开始与村名纠缠,他看得出来,此刻的这些村民已经是死人了,五官上七窍中溢出来的分明便是血,而且是乌黑的血迹,他们耷拉着脑袋,能看见的除了渗血的七窍,还有骇人的眼白,他们全都没有眼瞳……
临弦知钳制住攻击过来的中年男人,双手放在男人头上,接着用力一扭,那男人却整个身体都跟着扭动了一圈,这些村民手中都拿着武器,而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农作的工具,斧头或是菜刀,男人这么一扭手上拿着的柴刀也跟着动了起来,临弦知连忙后退,险些被这突然而来的攻击伤到,那刀堪堪地从腹前划过。
这些人,根本没有骨头,他刚才原本是想扭断男人的脖子,但那人软绵绵的……
临弦知分神看向净义,那边比起这边激烈得太多。跟师父打斗的人看不清楚容貌,那笛声断断续续,也因此让这边的攻击断断续续,临弦知知道,那人似乎是靠着笛声在操控这些没有了骨头的村民。
他却无法看见,那从横笛中溢出的如同丝线的光芒,笼罩了正片村庄上空,层层叠叠,如同巨网。
那冤魂一样的家伙忽然丢掉手中笛子,刺耳的乐声戛然而止,强大的冤魂发出低声的吼叫,净义的动作也跟着停顿,那东西呲牙咧嘴地像是举起了双手,狂风猛然大作,复仇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尖锐的笑声道:“师父,你的骨头那么香,就把的把你的骨头给我吧。”
说着,冤魂双臂大展,方才失去操控的村民开始了一番更为疯狂的攻击。
临弦知一边躲闪不忘感慨一下,那冤魂嗅觉太好,隔着肉都能闻到骨头香。
净义退到一边,回头瞄了一眼,却见临弦知正在狼狈地躲闪,那狂躁跟嗜血在面对这些不死傀儡的身上,毫无用处,临弦知上脸颊一道血口,鲜血在脸上划了道弯曲的线条:“……”
在这样下去怕是没什么好处,净义将手中佛珠扔到空中,淡淡道:“孽障!竟敢伤我徒弟。”
佛珠停在空中,光芒大展,净义单手佛礼,随后张开五指,冤魂周围霎时间像是掀起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金光正疯狂快速地旋转着,那些已经死亡没有了骨头的村民被搅进金色的狂风之中,被撕碎被净化。
收了佛珠,净义走到临弦知跟前,伸手抹了一下临弦知脸上的伤口。临弦知虚脱般地坐到地上,仰着头看着净义:“这就完了?”
净义摇摇头蹲下身体,拉过临弦知的手,让临弦知将手掌摊开,便说道:“被它逃走了,能够弄出这么一个地方的怨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临弦知看着师父说完话,好像又要开始酝酿什么了,忙收回手:“师父你又要用我的手接你的口水?湿湿的不舒服啊,你直接帮我舔一下不就行了。”
“胡闹!”
☆、第五章 情丝
净义抬手,用手指抚去临弦知脸上的血迹,道:“今晚就在这村子休息。”
“那个冤魂要是回来怎么办?”
“它被为师打成了重伤,不然也不会逃走,暂且不说它有无胆量回来,即便真回来了,也只能到时再说了。”净义起身,在临弦知屁股上踢了一脚,示意他赶紧起身。
临弦知忽然抬手指着不远处,惊道:“师父,你快看那边。”
不远处那棵骨树忽然塌陷,稀里哗啦骨头接触碰撞的声音在月夜下听着让人头皮发毛,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细细的虚弱的喘息却传了出来,临弦知‘咦’了一声,忙循着声音冲了过去。
塌陷的骨堆中,一名男子正费力地爬了出来,男子浑身是血,看起来就想是从血池中浸泡过的一般,他衣衫破烂,赤裸在月光下的身体上布满伤痕,最严重的手腕处,几乎深可见骨。
男子气息虚弱,费力爬行的动作仅仅只是寻求生存的本能。临弦知将男子扶了起来,看向师父,询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净义道:“你去马车下面那箱子里,将装药的包袱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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