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到寒冷,并非身体上的寒冷,而是来自心理,那种最难熬并难以忍受过去的感觉。你能看到所有人从你身边或经过,或短暂驻停。但是他们与你无关,亦或者说,整个世界都不在和你有任何的关联。
就像是散场后的百老汇,人们愉悦的离开,并谈论着你曾经惊为天人的出色表演。聚光灯从外沿逐步向内熄灭,黑暗中你举步难行,最终被挤压在舞台中间最后的光圈内,你无论做什么,观众也不会再次归来。想要离开,很可惜,舞台已经崩落,下台的阶梯也早已化为灰烬。
你甚至做不到拥抱自己。
你会疯狂,疯狂到绝望。
你会去憎恨,曾经的你是如此的残忍。
“我知道,你有事要问。你是想让我猜一猜呢?还是直接告诉我。”对于里德尔这样语气不善,冠冕的脸上却未曾表现出与他相同的那边喜怒无常的反应,他只是温和的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真的妒忌日记本这个魂片能够从新感知这个世界,哪怕仅仅是触摸霍格沃兹冰冷的石墙。但是他在拉文克劳唯一的遗物冠冕中存放的知识学会了什么是Nothing is so aggravating than calmness. [没有比冷静更让他人恼火。],而个性上分明的棱角也已经被漫长的成为魂器的时光抹去,他已经变得理智的让自己都觉得骇人。
曾经呆在日记本中并且被丢在密室不见天日的里德尔,其实真的在留恋对初生的阳,流连它温暖如同柔软的触摸般的照射,他本应该在询问过自己需要的问题,便赶在卢修斯醒来前回到寝室才对。
爬行类动物对朝阳表示出了些许的喜好,或许觉得可笑。Moon升起的银光,是它们出征狩猎的号角,但是Sun,是没有体温的它们,唯一热量的来源。
这是非常矛盾的事情,它们不是枭狼,拥有厚重的皮毛,以及在黑夜中锐利的双眸;它们不是隼鹰,拥有坚实的双翼,以及在日间傲视千里的金瞳。它们被造物主赋予了感触世间温暖的能力,但是自身被可悲的夺去温度,它们敬畏并善于利用黑暗,但是夜晚会剥夺走它们的体温并使之僵硬,它们需要阳光温暖冻结的血液,但同时阳光能够例如刀刃的撕裂它们的肌肤。它们被残忍的夹在了昼夜之间。
所以不要怪罪它们的冷漠和无情,它们只是想要艰难的Live in the world。
“怎么修补灵魂?”里德尔想知道在拉文克劳冠冕中封存的这位学识渊博的小姐知识中,是否拥有有能够解决灵魂合并的办法。
“很困难,但是方法是有的。”冠冕没有否定不能复原灵魂,但是开始警惕并告诫里德尔。“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违背常理获得了身体,但是想要代替主魂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他的分裂体,是一样的存在。但是我们只是他的影子,仅仅是他的备件。就像是白桦,树根被斩断,树梢便无法长青。”
“我没有代替他的意思。”听闻冠冕的警告,里德尔将视线落回了窗外,在冠冕无法探知的地方勾起了嘴角,满满的自我嘲讽。那时他只是不小心用裁纸刀划破了手指,鲜血流出却不能自我止住,只能用治疗咒语使之愈合,如同修复破损的布偶。从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停留在了16岁,心脏在努力地跳动,但是指甲不会生长,发丝不会变长。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身体,因为自己根本不完整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崩裂破碎。用这样的身体去代替未来的自己,根本是痴人般的幻想。“我只是偶然间发现了自己偏离了正途,觉得很丢脸罢了。”
“你认为,你有罪吗?”冠冕微笑着询问了里德尔一个看似无关二人的话题。“在制作魂器这件事上。”
“有罪?你在看玩笑吗?”不由得嗤笑出口,里德尔转过身靠在了窗户上,逆光把他显得有点模糊不清,但是嘲讽的意味写满了面颊。“怎么?难道要我去亲吻梅林的袍角赎罪不成?”
而此时的冠冕眼中却写满了了然,他低声笑起来,笑的有些诡异的像是圣芒戈去前几天抓起来的变态治疗师。“虽然偶尔可能会去后悔分裂灵魂,但是分裂的灵魂是我自己的,被杀死的人是因为他们是无能的,那么罪恶?罪恶从何而来?”
他抬起头,看向了里德尔,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于自己所说的话语的认同,他非常满意的抿起了唇角,“因为你是这样想着的,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主魂也是这样想着的。所以...将灵魂从新变得完整,书面上记载的方法几乎是死路。书上居然讲分裂灵魂会使你的灵魂变得极不稳定,使自己的灵魂重新变得完整的办法是忏悔,必须真正感受你的所作所为。可是我思前想后没觉得有什么罪恶需要忏悔来洗涤!”
“没有别的办法?”里德尔显然很愿意忏悔,可是他也不觉得罪在何处,说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学弟们问起霍格沃兹风味南瓜汁的滋味的时候,你为了霍格沃兹的名声违心的告诉他们很好喝,但是你全然想不住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讲说它的‘美味’。
“有,但是仅仅是一个设想。”就像是变脸一般,冠冕落下了笑容,整张脸都变得严肃之极。大概冠冕染上了拉文克劳特有的那种微妙的[__如果你整天都蹲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角落打着鸡蛋,看蛋黄的散布情况来预测未来。事实上,你可能还会找到愿意帮你一起打鸡蛋的人。]的属于天才的行事风格。
“衣料,可以用缝纫咒语。定装古老的书籍,也可以用缝纫咒语。那么灵魂是不是也能够缝在一起?”
语落,冠冕勾起唇角再次笑起来,红色的瞳随着他的笑容几乎狭长的看不清楚,若外人看来,大抵上暗骂一声疯子就会走开的吧。
但是,疯子和天才的界限,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因为你是魂魄的状态,所以只能设想不能去实验。”对于里德尔这样的人来说,找到需要忏悔的罪恶其实比缝补灵魂来的困难的更多,所以他非常乐意去为了冠冕的设想而去研究。“我想你很乐意我来帮忙对吗?”
“那是当然,不过你需要休息。真不知道是谁能对你的精神造成如此大的创伤。”
冠冕略带惋惜的撇撇嘴,虽然知道触碰不到,但是他半透明的手指还是伸过去轻轻拍了怕里德尔明显更加苍白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
[HP]时间与尽头
所谓的灵魂缝纫起来也就这么一说、、、、不会实现的,所以不会苏。放心看吧
主线还是找到罪的根源。
不过前几天说里德尔不会睡觉睡得那么死的亲们,那是伏笔啦。这张最后提到了。
后面一章会写出具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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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相遇
[---One can always be kind to people one cares nothing about.]
[一个人总是可以善待他毫不在意的人。 ]
每个人心中都有重要的东西,父母,爱人,朋友,甚至是你的宠物猫。
他们是你前进的动力,也同时拖慢了你的行进速度,但是有了他们,你能走得更远。
所以精神力强大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一种是失去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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