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娜小姐,能借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史蒂文先生乐意帮你照顾那么一会儿孩子们。”
里德尔伸手指了向了门棂,很显然想要和安妮娜小姐单独在餐厅聊些悄悄的小话题,为此他轻轻的够了唇角,眼角也随之轻弯,像是要神神秘秘的告诉邻家姐姐自己的秘密基地的男孩子那般。
“我只是有个惊喜想要给你,属于圣诞节的。”
“当然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听到这般话语的安妮娜笑看着面前在他眼里还是个没长大却在学着大人说话的孩子一般的里德尔,伸手便挂了里德尔的鼻梁。并且带着萦绕在面颊上的那些疑似绯红的一小片,与里德尔走进了餐厅之中,毕竟被漂亮的绅士,哪怕只是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十五六岁的家伙如此的邀请,总是能够撩动了女士们总是泛着粉红色气泡的心。
圣诞树下的水晶城堡被困在其中的荧光咒语点缀,本是无色的城堡瞬时间增色了不少。银色,金黄色,粉红色,水蓝色的光球闪烁其中,它们无目的的飘动在城堡内部,在水晶透明如同冰雕一般美好的石壁上划过彩色的斑驳。而外部的半透明的包装纸又将它笼罩其中,让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城堡真正细致的轮廓,那是种美妙的神秘感。
“那是属于你的,安妮娜小姐。”
里德尔看着安妮娜,轻轻推了推她,示意安妮娜别再犹豫那确实是属于他的礼物,毋庸置疑。
这样精美的装饰品是对安妮娜这种女孩子来说致命的诱惑,女士的素手小心的打开了包装纸,甚至想要把同样好看的有着清浅暗纹的包装纸都好好的留下,看完礼物再把它们从新包装起了,爱惜之极。
那是看起来几乎由几百块水晶砖拼接手工而成,四个圆顶,中间一个高塔,主塔楼上站着一只石像鬼,当然这是安妮娜不认识的生物,在他的认知之内这不过是一个有着双翼的亚龙形状的妖怪,内部的荧光会飘动的小球也被这位小姐认为只是普通的小把戏。城堡的拱门,拱形窗户以及甚至是四个副塔楼上趴着的常春藤都被细心地雕刻出来,透明的城墙上被制造他的人用细沙制造出了时间、流水、风侵蚀的痕迹,仿佛这座城堡已经在谁的梦中存在千年。
“你喜欢吗?安妮娜小姐。”
里德尔的声音显得有点远,但是如此开心的抚摸着城堡的主塔楼全然未觉里德尔的位置变化。
“当然会喜欢,这真的是太漂亮了。和我小时候梦中的城堡是一个摸样,难道里德尔你曾经偷偷走入我的梦境吗?”
安妮娜从未笑的如此开心,她大大的扬着嘴角,小小的酒窝点缀在他的面颊之上,褐色的瞳被城堡之中的荧光咒语反射着彩色的光,晶莹极了。
“我?我想我没进过。估计安杰洛进去过吧....?”
显然里德尔对安妮娜说出什么在梦中这样的事情为之苦恼,他微微耸肩,右手放开了安妮娜的脖颈,左手离开了她的唇边,看着几瞬间便狼藉的一地,里德尔撇了撇嘴角。
“嘛,很显然你的礼物变得更加美好了。”
水晶的透明城堡被飞溅的血色浸染,石像鬼的利齿鲜艳欲滴,常春藤似乎被美丽之物浇灌着,而那些没有凝固的血液正顺着水晶砖的缝隙流进城堡深处,被水晶的冰凉一点点的夺取温度最后变得暗红而且无法流动,仿佛和城堡一样存在了千年。
被献祭的少女城堡临边,他的手指还搭在城堡的塔楼上因卡住而没有垂下,仿佛还在如此爱怜这得之不易的礼物。而她右边耳后三指的地方精准的插着一个精致的红酒冰锥陷入其中,大半个尖锐的利刺没入其中。
她还没来得及向她的孩子们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了、、、最近。
☆、chapter.64 麦茶
[I“ve kept the tears in for so long that I don“t really remember how to cry... ]
[眼泪保存得太久,以至于我已经忘了什么是哭泣。]
这做位于安德里亚的花园一如既往的透着令人安逸的味道,从二楼小厅的内部看起来通常大多只是紫色和琥珀色的玻璃,此时从外看来倒是五彩缤纷的摸样,斑驳陆离的光斑被投射在如绒的草甸以及缤纷的玛格丽特间,只是那些嘴角或者鼻翼下滴落着鲜血的孩童或许应该早些把他们移开,不然压坏了园艺就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小事情。
人刚刚从母体脱离开的时候,上一世的需要还清的罪恶还没有那么清晰的体现出,新触犯的罪孽似乎还没来得及去执行,伴随着那声嘹亮的啼哭,人是最纯洁无暇以及美好的。人死去的时候,生前的罪恶如何善良何如,已经和这丧失活力的身躯无关了,爱情的誓言是否还未实现,财产的继承似乎还没有解决,这些种种已经容不得再次思考,灵魂已经被驱逐出躯体达到一种强迫性的释然或者称之为无奈。
而将死之人才是最丑陋的,难以忍受的养痛在皮下的神经折转,他们的指甲之中满是从自己肌肤之上抓挠而下的皮硝和半凝固的血液,细密的毛细血管因为升高的体温而碎裂,浓稠的血液顺着鼻底渐渐的低落预示着不详的未来,他们的银色的灵魂被身体挤压驱逐出躯壳,这具身体正在期待着永久的安宁可平静,而灵魂带着所有的不舍裂开嘴无声的尖啸着,屈指疯狂的抓挠着想要回到身体之中继续他还未享受足够的生活和世界,本性的贪婪体现的无不淋漓尽致的丑陋不堪。
害死这群几乎将肌肤抓挠溃烂的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孩子的罪魁,就是从餐厅面对室外花园窗台上摆放的圣诞花。两天之前的夜里,上面摆放着的是三盆漂亮的圣诞花,而现在全部都消失不见。在这样一个装潢华丽的金鸟笼里,似乎少点什么失去点什么不足为奇,但是如果鸟笼之中若不是金丝雀或许就不那么一样。
足够对细微的观察以及里德尔虽然不是名列前茅但也足够优秀的药草学,太显然,这些孩子们即将死于圣诞花这种总是在圣诞节出点但是每每都会被用魔咒将小孩子隔绝的植物的汁液中毒,而毒液正是被涂抹在了圣诞糖果的包装纸上,而糖果又是从里德尔的手中递给他们,成为间接的杀死这群被邀请来过圣诞节的孩子的刽子手,这恐怕才是安杰洛给予的圣诞礼物的完整面貌。
“这是解毒剂。本来是拿他们要你和我说你爱我,看来是我多虑了。”
装着透明魔药的水晶瓶被丢在了圆桌上,现在它已经不是那么的珍贵值得用安杰洛最想要的圣诞礼物而交换。以及安杰洛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用这样的每每在其他人身上都会很灵验的手法,找几个对于对方非常重要的人抓住用他们的生命威胁其做一些什么的事情。
很显然他没有料到如此简单的就在刚刚被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得到了一句久违的我爱你,虽然表达有些含糊和虚假。
“不过,Rabbit,还真是没有想到你找动脉还真是准极了。其实说起来,我挺喜欢那个姑娘。”
眼中写满了赞扬,安杰洛笑眯眯的给了一个拇指,很显然他能够顺着与花园连接的窗户看到室内的动静并将刚刚里德尔的所有举动纳入眼底。然而对于这位孤儿院到来的姑娘安杰洛的赞扬倒也是出去一个意大利男人的本性,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美人们的优点。即便看起来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也不佩戴贵重的首饰,没有良好的素养,一位符合标准的一切的后天的优点他似乎都没有,只剩下与生俱来的身姿和神态,让他带着笑容和真诚的善意,碰上这样的姑娘总是会令人感到高兴并聊上几句,可惜现在他已经被毫不犹豫的送去了天国,本来还是可以在不满流莺的那个街道上买上个好价钱,为安杰洛的钱袋里赚点零用钱。
而对于即将或者有能够升级成威胁的存在,里德尔从始至终都抱着在它升级之前弄死就好的心理,那么,对于这样的存在的孤儿院的他们也是一样的选择,杀死他们,那么不就一切威胁都不被成立。
其实在那一个世界的终结以及现在的这个Voldemort,他和安杰洛其实都曾经遇到过同样的问题。春种秋收,一年如此的循环,其实不过是在希望与绝望之中往返不停,因为你并不能够清楚春天种下的种子是否能够成功躲开那些喜欢以种子为食的田鼠而发芽,是否能够躲过食草的羔羊而成功抽穗,又是否能够躲过病虫成功的结果,而在结果能收获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能够直接将所有毁于一旦。
没关系,我们还有明年,你还可以从新来过。
妻子亲吻丈夫安慰着,老人拥抱孩子安慰着,而属于安杰洛和里德尔这样的两种人,他们除了自己安慰自己别无他法,在无数次的徘徊煎熬于绝望和希望之间两手空空,为此,安杰洛很明显的开始选择抢夺别人的成果,而里德尔这一边却是在酝酿更可怕的毁灭,与其不断地徘徊等候和绝望,不如全部都毁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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