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由得睁开眼睛,两行热泪滚落,虚喘道:“这、这些……事,咳咳,你是……咳咳、咳……你是如何知道的?”
“母后,儿臣正是夫差呀,记着这些事也是理所应当。”夫差道。
“哀家的亲骨肉……咳……咳、哀家怎会不认得,你在欺哀家老眼昏花?!更何况……咳咳,更何况我夫差孩儿正在寝宫好生的安歇着,从哪冒充你这样一个莽夫来? ”姬太后十分聪慧,至死也不忘自圆其说。
夫差见太后不肯相认,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于是,夫差又将自己如何在外预难,如何被吴王僚的后人追杀,如何碎尸于山涧,如何被医救等等,一一向太后说了,其中自然省去了他跟越王勾践的感情纠葛。
太后一边仔细听夫差道来,一边不住点头,关键是夫差所说的都是属实,她丈夫杀兄夺位、吴王僚遗有后人在卫国自立封王这全是真的,想必夫差正是遭了仇家的追杀,才会命丧黄泉,可这三年来,她以为他已经死了,难道,世上真的有妙手回春的高人,救了她儿子的性命?老太后越听越是欢喜,最后干脆撑着身子坐起,命跪着的夫差起身,坐到她床前来,母子二人要重新相认。
夫差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宫外传来一阵震耳的骚动声,呼喝声,放眼望向宫外,远处火光雄凛,人头窜动,有一队人马在呼杀着向此处奔来。
“事态已经大乱!”夫差双眉紧锁,神色十分不悦。
太后倒是显得格外轻松,人逢喜事精神爽,母子相认后,太后的病也好像减轻不少。太后神情自若道:“不用惊慌,也许之前事态确实很糟,不过,咳咳……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总归是件好事。”说着,太后从枕下取出一块镶金的方盒,交与夫差手中,夫差低头,一眼就认出这方盒正是他那块玉玺。
金镶玉玺,震国之宝,是父王传授于他的,四寸见方,有九龙雕鸟,上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谁有这块玉玺,谁就是真龙天子,谁就是统帅吴国的九五之尊。如今玉玺在手,夫差便再无顾忌了。
宫外一阵大乱,人喧马嘶,一个身穿龙袍的青年飞速向太后寝宫跑来,嚷道:“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公子波带着手下,火烧我的寝宫,要至我于死地啊!”来者迎面扑来,与夫差正打了照面,夫差见了此人亦如见到从前的自己!说不清的亲熟,又道不明的陌路,一瞬间,他的思绪又回到灵魂出窍那一刻,他无所依托的灵魂无助的看着自己卷在草席之中摔得稀烂的肉身……
“太后!救我啊!奴才的命如草芥,可如果奴才落入公子波手里,无疑假扮夫差的事就会揭穿,这恐怕影响了太后的威望……”假夫差跪到在太后面前,极力恳求太后救自己性命。
太后不以为然,面对这奴才的威胁性的求救置之不理。
很快,公子波率领人马追杀到太后寝宫,他跳下马,跪到施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道:“深更半夜,你不好生歇息,火烧王殿,以下犯上,冒犯君王,你可是犯了大罪!”
公子波闻言,跟左右手下相视一笑,嬉笑道:“儿臣知罪,恳请母后赎罪,另外,儿臣只是想跟二哥玩追迷藏罢了,并无冒犯之意。”说着,公子波分派兵马,暗插部署,将太后寝宫层层包围,他本人落落大方的移进寝宫内,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太后,还有跪在其床边的‘二哥’和一个站在中央身材高大的侍卫。
一目了然,显然的,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与他抗衡,于是公子波越发大胆起来,他肆无忌惮的走到‘夫差’面前,掐桩夫差’颈嗓,道:“二哥,我捉到你了,把玉玺交出来!”
“太、太后,饶命啊饶命……我我……我只是个冒牌顶替的太监……”那奴才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脱了龙袍,撕掉假面,证明给公子波看,他哭爹喊娘的向诸位求饶道,“我不是真夫差,玉、玉玺也不在我这里。”
公子波大惊,一时间竟然乱了阵脚,不知所措的跟其他人面面相觑。“母、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因何有个假夫差?真的呢?真的夫差是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说着,公子波不由自主的狞笑起来。
“真夫差?”公子波一直没正眼相瞧的那个侍卫开口了,侍卫走到公子波面前,指了指自己,“你想知道真夫差在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胆奴才!王爷面前,因何不跪!”公子波左右亲随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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