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明显还在情况外,木然道:“很不错。”
叶照白得意而忘形,问道:“我比拜月君如何?”
苏折终于回神,他看了叶照白一眼,公正客观地说:“不知道,没办法比较,拜月君又不会叫我亲她,更不会主动把侧脸转成正脸。”
叶照白:“……”虽然是实话,但莫名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苏折腿伤有点重,两人略艰难地下了落鹰崖,便骑马回了群落之中。
胡次少年和几名陌生的汉人打扮的男子迎上来,胡次少年牵马,那几名男子则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口中道:“见过公子。”
叶照白凝眉:“何事?”
为首一名男子道:“近几月行、藏二部折损过半,唐厌失势后,金连年与唐门新主唐绝合力对付西堂,洛阳、蜀中据点元气大伤,其它据点也多受影响,眉先生一月前失踪,生死不明!主上已启程,令我等留待此地迎候公子。”
叶照白眉头紧锁,觉得自己分裂成两半,一半正为西堂筹谋焦急,另一半却无比苍凉地感慨:我和小苏才刚刚有点起色!
苏折却忽然道:“唐门易主?唐厌失势?”
叶照白看向苏折,心中忽然一凉,唐门易主,唐绝怎会容下唐厌?若唐厌已死,苏折的生路便狭之又狭。苗疆蛊王行踪诡秘,少现人间;千金谷主禁令森严,不治他门。
若唐厌已死,那苏折当如何?
他认真观察苏折神色,苏折面无表情地沉默,看不出喜怒忧愁,反而让叶照白感觉焦虑。他想说你不要担心之类的话安慰他,却觉这话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念头:若苏折死了,自己当如何?
苏折开口道:“叶照白,我要回中原去,你的西堂也出了事,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吧。”
叶照白被苏折平淡的反应弄地愣了一下,道:“自然。”
苏折看了叶照白一眼,说:“你不要担心,我先告诉了你我喜欢你,就会努力地活着。”说到这里,苏折顿了一下,正色道:“我会对你负责,我们家的男人都不是那等薄情男儿。”
叶照白静了一刻,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道:“真是,完全不好了。”
胡次少年默默想:的确不好了,我一辈子也拿不到红包了。
西堂诸人默默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第二日,这一干人等便轻行简装,加紧向中原赶回。苏折本想去向柁沫儿公主道个别,好歹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向他示爱的女孩子。不过在叶照白的各种明示暗示已经十万火急的情况下,苏折还是只让胡次少年代为转达。
胡次少年看着叶照白温文儒雅的微笑,自觉地用眼神向叶照白表达自己的忠诚。
离开时,草原上旭日初升,霞光璀璨,苏折回头望了眼无垠绿野、层堆低云、赤染青空,便转身策马挥鞭远去。
何田田最近倒是过得挺逍遥,他只要呆在洛阳,呆在他老子眼皮底下,那他平日去斗酒、比剑、温柔乡醉他爹都不管他了。
不过中秋将近,斗月楼的斗酒宴也佳琪已近。金连年不想他去,将家中好酒悉数藏起。何田田面上装作不去了,却趁今日金连年不在摸进金连年卧室找酒。
何田田将卧室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半滴酒。他颓丧地坐在金连年床上,忽然注意到对面悬挂的他母亲的画像:何采莲一身苗女装扮,少女风姿绰约、容颜如画。与何田田有六分相似。
何田田走过去,静静端详一番,忽然心中一动,伸手去揭那幅画像。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画像背面的墙上提了四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何田田有些神伤,将画像挂上,走了,决定还是乖一点。
昏暗密室中,金连年坐在桌边,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容颜苍老、神情冷漠,看起来真是一个古稀之岁、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穿着黑斗篷的人坐在他对面,斗篷宽大,遮住身形面容。
金连年面对这人,完全失了往日略低一等的姿态,半讽半嘲道:“老朽是不是该恭贺阁下成为凌霄阁阁主?”
身披斗篷的段奕微微皱眉,不悦道:“金连年,何采莲之事是你自己疏忽,既然你现在还想和我血衣教合作,就拿出你应有的态度。”
金连年沉默一刻,忽然疲惫地以手支额,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想护好田田,蛊王连夜的催命书已下到了金家堡,范血衣答应,若是事成,便会全力庇佑我儿,只要他守诺,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段奕看着金连年,似是生出一分恻隐,他缓和口气道:“主上是一诺千金之人,你大可放心。”言及此,他垂眸低声道:“你我皆不过棋子,本就不该妄想成博弈之人。”
金连年揉了揉眼,道:“我已倾力对付西堂在洛阳的据点,下一步,范血衣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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