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容镜发疯般的将自己灌到不省人事,东方冽的中指指根一阵刺痛。手指蜷了又伸开,半晌拍案而起,披衣出府。
客栈老板还以为出逃了通缉犯人,看着东方冽沉冷的脸,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东方冽又冷声重复了一遍:“今日午后有没有见过一个尖下巴,长得很孩子气的白衣少年住店?头发绾得很高,身高大概到我这个位置,”说着在胸前比了一下。“不高,很瘦。”
老板喉咙抖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好……好好好……好像没有。”
东方冽强忍着没下手砸了柜台,挥袖去了下一家客栈。
找到容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容镜进了一家极偏僻的小客栈,听掌柜说并没要吃的,开了间面北的房间,就一直没有出来。
东方冽让掌柜带着去了房间,然后把他打发了下去。推开了门。
容镜正背对着门,坐在桌前,手中似乎摆弄着什么。直到他走进来关上房门,也没一点反应。
东方冽看着容镜的背影,忽然觉得比初见时还瘦了些,可能是这间房太空旷了,给人一种极为单薄的错觉。
东方冽慢慢走过去,脚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走到容镜身后,伸出手,想拍上他的肩,又怕惊到他。
“容镜。”东方冽声音很轻。“容镜……?”
许久不见容镜的回应,东方冽走到容镜身前,见他正出神地看着一个白色小巧的细颈玉瓶。白细的手指捏着瓶颈顶端,上面的红色布塞鲜艳如血。
忽然,容镜另一只手放在红色的布塞上,似乎要拔开。
东方冽心中一凛,劈手夺过那玉瓶,摔在了地上,“你想干什么?!”
布塞还在容镜手里,玉瓶被东方冽摔到地面,滚了滚,滑入了床榻之下。红黑色的粉末随着惯性飞落出来,散了一地。
容镜淡淡看了一眼散入小客栈肮脏地面的粉末,道:“也好。”
东方冽一手扳过容镜的肩,喝道:“你能不能冷静点,容镜?为了一个从头到尾那么对你的人,先是发疯买醉,现在竟然……至于吗!”
容镜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东方冽,半晌忽然笑开,“你想多了,小冽冽。别说没药毒得死我,就算有……”
目光渐渐冷了。
“他也还不值得。”
东方冽的神色一点点缓和下来,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开始慢慢放松。
他站在那里,看着容镜再次褪去笑意的脸,张了张口。
“对不起。”他道,“我一开始就不该……”
“我一直以为……阿辞是对你有感情的。”
“所以我才一直……”
东方冽回忆着最初始的时候。他几乎从未想过违逆白辞一丝一毫,从小到大,只要是白辞要的,他都会尽己所能地帮他。仿佛是出于一种本能。
或许真的是因为出身帝王家,白辞天生骨子里就有让周围人臣服的气度,哪怕他再温和文雅,说出的话,甚至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人难以拒绝地想要服从。
更何况,白辞……
东方冽下意识地感叹:“我跟了阿辞那么多年,从没见他对任何一个人,照顾得这么……无微不至。”
“别再和我说这些。”容镜挥手打断,“我累了。玩够了。”
说完,起身向床铺走去。
东方冽一手抓住了容镜的肩,“容镜!”
“放弃白辞。”东方冽看着容镜的后脑,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去。”
一阵磨人的沉寂。容镜似乎回味了一会儿,慢慢转过头,眯起眼打量着东方冽:“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东方冽直视着他,“扪心自问,你排斥我吗,容小神医?如果你真的只拿我当半生不熟的陌生人,为什么你每次只有在我面前,才恣意嬉笑怒骂,才肆无忌惮地发泄你在白辞那里一星半点都不敢表现出来的情绪?白辞给了你什么?你跟他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看看把你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肩上的手力重了又轻,容镜半眯的眼睁开又渐渐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还打算再回去找白辞?”
“跟我回去吧。”东方冽道,“至少在我的府上安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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