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接过来,将外封打开,取出那封烧了小半的信。
“江南容家……?”萧惜自语道,“我记得听父亲说过,曾经在封府住过一阵子的一个叫容逸的男人,就是江南容家之后,似乎是那场火灾留下来的容敛的独子。”
“正巧,”风月道,“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正在路上碰见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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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不知不觉就半身趴在白辞身边睡了一晚,第二天朦朦胧胧地醒来,脖子像断了一般疼得要命,转了几圈,咔咔几声骨头摩擦的声响,这才恢复了正常。
低头看白辞,依然没有醒的迹象。胸口起伏微弱,呼吸也清浅难觉。脉象紊乱无常,停起不定。
温润如水的脸此刻却白得像地上的雪,仿佛随时都会化去。
容镜第一次觉得自己白在神医谷活了这么多年,如今竟对着自己最想治好的人束手无策。他从未这么清晰地感觉到白辞可能真的会死,就像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听天由命这么一天。
他没敢问容逸给白辞吞下的药是什么,续命散还攥在手里,他不知道这时候送白辞去神医谷,白辞能不能挺过路上颠簸的几天。
刘晔端着午膳进来的时候,见容小神医难得安静地在白辞身边坐着,看见吃的来了动也不动一下。
“容神医,用午膳了。”刘晔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不饿。”容镜简洁道。
“不饿也吃点儿,您早上就没吃,这三天要是饿坏了,皇上醒了之后得多心疼啊?”
容镜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少拿哄小娃娃那套哄爷爷我。爷爷我一个月不吃都饿不死。”
刘晔心道,别是你命太旺了,才把皇上克成这样。
刘晔看着容镜坐在那里盯着白辞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容镜忽然道:“你觉得白白有没有可能醒过来?”
“您问奴才?”刘晔反问。
“我看你好像半点也不急。”容镜淡淡道。
刘晔把早膳放在一边,看着容镜聚精会神的样子,半晌道:“您都……”顿了顿,“奴才要是再急,那就真的是自乱阵脚了。”
“不愧在白白身边这么多年的人。”
刘晔没明白过来容镜的意思,却听容镜继续道,“如果白白不在,你能想办法护得这里周全吧?”
刘晔猛地抬头:“容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容镜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夜。
容逸从御书房归来。
站在窗口守了容镜一日,容镜半分也没有觉察。容逸按了按眉心,走到门口。
推开门,容逸眸色忽然一沉,房间明显有别的人在今日来过。
目光扫过房内,蓦地停了下来。
空荡荡的桌面上,忽然多了一封信。信口焦黑,余处泛黄。
容逸走了过去,用指尖捻起另一侧,抖落出了一张带着墨迹的纸。
手掀开泛黄的纸,淡淡看了一眼,目光却刹那间凝固了。
冰冷得可怕的表情一点点蔓延上来。
☆、剑拔弩张
平南王府戒备森严,东方冽不喜在府内见客,平日大多在外,王府内更是少有人出入。
白辞已三日未上朝,刘晔传旨说皇上身体不适,休朝数日。朝中虽有议论,却因皆知皇上多病,既然政事尚且未误,也不曾高声。然而东方冽在府中等到第三日,却终于等不下去了。
他很清楚,以白辞的性子,哪怕是再大的病也不会让他休朝三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上朝。
东方冽晃着手里的青铜酒杯,脸上的表情在忽明忽灭的烛光下晦暗不清。
他自然还在乎着白辞,毕竟他远没有白辞冷血,二十几年的情分不可能说断就断,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然而很明显,他和白辞已经回不到最初称兄道弟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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