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阜盍整个将来迟全在怀里,哪有地方可以逃,那覆在琴上的手完全乱了指法,蹭地琴弦嗡鸣。
“王爷……。”
“嗯?”阜盍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身体扭来蹭去,倒也舒服。
“这个姿势似乎不太……雅观……。”
“不必在意,本王没期望过在你身上看到雅观这个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本王觉得你很有意思。”阜盍磨蹭地有点动了情,手指也从来迟的手上慢慢上移,从衣襟不客气地就要探进去。
“不要……我……你……啊!!!”
“怎么了?”本来正调情到兴头上,突然听到来迟一声惨叫。
阜盍低头一看,来迟正捂着嘴两眼泛着水光可怜兮兮道:“咬……咬到舌头了……。”
“扑哧!你到底要笨到什么程度啊!”这下阜盍也忍不住,撑着琴台笑得直抖。
不过见来迟似乎真疼,便让他伸出舌头来瞅了一下,果真舌尖有深红的齿痕都见了血丝,便也没有调情的性质,叫了瘸儿爷来给他上药。
最后义王没有再闹来迟,等他上完药便和瘸儿爷一块回去了。
走在路上,阜盍似乎心情很好,突然开口问:“来迟的伤,如何?”
“虽未伤及筋脉,但是伤口也深,这人身上最怕痛之处便是舌尖心头,恐怕三日之内进食饮水都疼痛难耐的。”
“这招苦肉计使得虽不算高明,但也脱了困。不过这舌尖痛上三日,那小子倒是狠得下心,这点倒是让我挺满意的。”
“王爷,您……知道他是故意的?”
“虽然本王将他丢在外面养大,关于他的情报探子却是日日回报的,他的那点小心思我岂能看不出来。”阜盍大笑,却又无所谓道:“不过本王十五年都等了,再等等又何妨,他的爪子总会磨平的。”
瘸儿爷愣了一下,对于事情始末猜了七八分,叹口气小声道:“那孩子性子倔,自小吃了许多苦,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可是虽然面冷,却又是最最嘴硬心软的,还望王爷多多怜惜点,定会让他诚信归顺王爷的。”
一场狩猎,猎人已经张弩,牢笼之中,猎物要如何逃。
☆、作画
接下来的日子,阜盍似乎画性大发,每日都在来迟不注意的时候提笔就画,晒太阳,吃东西,打盹,伸懒腰,要是可以旁观的话来迟怀疑这个义王甚至会画自己如厕的画。
其实不止来迟感到压力巨大,那些来找义王密报的探子,这段时间经历了自己最悲惨的时光。
常常是话说到一半,自家王爷一个闭嘴的眼神甩过来,吓得战兢兢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接下来却发现自家王爷拿着批文书的笔直接开始瞅着一旁抱着书打盹的某位开画了。
画就画吧,问题是可不可以不要直接就随笔画在文书上啊,这让自己最后到底是拿走还是不拿走!
直到一日来迟要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浴室门口站在阜盍的护卫,才满脸黑线地问:“难道……王爷在里面?”
“现在还没有。”护卫摇摇头,向着旁边移开一点为来迟打开门。
“现在还没有,也就是说等下会来?”
“是。”护卫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王爷说让公子先沐浴,等下王爷要过来画……美人出浴图……。”
听到这里,来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好笑了。
倒是一旁的婢女羡慕地笑着对来迟道:“咱们府中的夫人,便是央求着王爷也从不为其画像的,如今便是着了魔地喜欢为公子作画。能得王爷如此垂爱,公子好福气,真真是羡煞旁人了。”
只可惜来迟却丝毫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不甚其烦,但是自己又算得上什么了,奴不奴妾不妾的,王爷要做的事情,岂是自己有资格能阻止的。
进了浴室让婢女放下衣物便出去,浴室里放置的都是浴桶,走过去试试水温正好,便解了腰带,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脱得干干净净。对于之后王爷要来画美人出浴图的事情来迟倒是无所谓,既然反抗了也无用,不如顺其自然。
果真洗到一半,便有人推门进来,来迟也没抬眼,依旧不紧不慢洗得舒坦了,才慢悠悠从浴桶里爬出来。出了浴桶拿过一旁的宽大布巾将自己胡乱裹了,转身走去一旁的云锦屏风,光着脚走到阜盍面前盯着他的画。
“怎么了?”阜盍抬头,语气平淡的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和变态无异。
瞟了一眼画纸上的人,真是自己从浴桶中站起,面如芙蓉腰如弦月,真真是妙笔丹青风情万种,撇嘴冷笑:“王爷抬爱了,来迟可不及这画中人半分美的。”
“旁观者清,你自己哪里看得见自己的模样。”
“王爷……。”
还没等来迟开口,阜盍便站起来抬起画笔,随手在来迟脸上画了几撇小胡子,接着一本正经笑着道:“果然,即便是等你年岁大了长了胡子,也是依旧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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