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关外的风一吹,便是一番草木枯黄的萧索之景。
而举国上下皆充斥着一股焦躁气息,太子殿下被劫,皇上大怒,革掉了边关极为高级将士,另派了朝中几员大将上来,实际上是慢慢侵蚀边关军事势力。但是因为的确是保护太子殿下不利,这个罪名无可厚非,所以戍守边关的几派势力都统一保持了沉默,没有闹事。
接着又是几道皇榜,下令蓉西康率大军出关,不再如之前一般只为防守蛮夷于边关之外,而是要主动出击,将蛮夷彻底收服。
从南到北大肆征兵、收粮、征税,严格的宵禁,各处路口的盘查,还有对盐铁茶的苛刻控制,一般农户只要多交点税银尚可度日,而那些仗着背后势力的各种商贾大户,这次都被剥了个底朝天。已经习惯了平和岁月的人们,似乎一夜之间都明白,这天,这怕要大变了。
烽火四起,战火纷纷。
边关十四城,城门紧闭铁戟霍霍,早就布满了铁甲银骑。而城中更是十户九空,流民早就向着南方迁徙,留下来唯有将士的空城更是显得分外凄凉
来迟被困了一周,本以为一切都按计划不会变故,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招偷梁换柱用的极好,借着太子殿下被劫持的理由,趁机将自己的棋子打入这边关势力,又将那江南一带的富户狠狠挖了一刀,更是激起全军斗志,师出有名,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这场仗没道理不赢。届时只要做出将太子殿下救出的假象,然后给蓉西康一个
缺不料一日哥舒尚皱着眉找过来,一脸严肃。
“军师如此不安,可是出了什么事?”
哥舒尚看了来迟一下,又皱起眉不说话。
“可是,与我有关?”来迟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书卷,打趣道:“可别告诉我,那个假的替身被识破了。”
“现在还没有,只怕日后就难说了。”哥舒尚叹口气,看着来迟一本正经得行了礼,然后开口道:“太子殿下的私事,微臣本不该过问,只是如今事态危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微臣鲁莽,向太子殿下探听一件私事,望太子殿下能如实相告。”
见哥舒尚如此严肃,来迟也收敛了笑意:“你问吧。”
哥舒尚见来迟并没有生气的前兆,便试探着开口道:“今日城中探子回报,说……义王,到了戍城……。”
“义王?!”来迟万万没料到会是此事,也吃了一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哥舒尚所担忧何事,冷着脸道:“你怀疑我和义王有勾结?”
“微臣不敢!”哥舒尚嘴上虽然说着不敢,看着来迟的视线却没有一点退却,盯着来迟一字一句道:“只是密探回报,义王听闻太子殿下被虏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连夜便快马赶来戍城,只带了最贴身的侍卫。义王行事冷静,待人更是冷血,如此行为实在是太过诡异,恕臣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与义王之间,可是有什么……。”
“没有!”来迟呵斥一声,打断哥舒尚的话:“你也知晓义王形式冷静,如今行事微妙,义王占那半壁江山已是非议纷纷,若无所图,绝不会贸然来戍城徒惹是非。与其你在此怀疑我与义王的关系,不如回去仔细想想如何从义王手中,保下父皇的另一半江山!”
此时来迟和哥舒尚因为义王的到来而猜测不安,而另一边,阜盍却是如坐针毡寝食不安。日夜兼程快马赶来戍城,马都不知跑死了几匹,若不是自小练功身体素质好,只怕在半路上就累的病倒了。
“主子,属下已经查探完毕,从现场痕迹和周边路人来看,太子殿下被劫之事,应该属实。”
“应该?”阜盍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哼一声瞪着眼前跪着的密探甲。
密探甲顿觉压力倍增,难怪这次随行,其他密探都拼死推脱,一路上明显主子的脾气各种暴躁啊,所谓伴君如伴虎,自己这伴着的主子只怕不是老虎,更是一直炸了毛的老虎。
“回主子,之所以小人不敢确定,是探听到当日太子殿下是被迷晕之后带走小人也仔细查探过太子殿下被劫的现场,以及暗中问过当日路人及周围住户的口供,全无破绽。”
阜盍冷笑:“劫持太子这等大事,计划周密也是自然。”
见主子虽然嘴上依旧冷淡,但面色却是好了些,密探甲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主人的心思,才硬着头皮道出自己的猜测:“小人之前替主子与白神医送信,偶尔会和白神医闲谈,曾听白神医说过,他当日救治太子殿下之时,给太子殿下服用了大量定神的药物,留下的后遗之症便是,迷幻类药物对太子殿下从此无效。此事关乎太子殿下私密,只怕他人都不知晓,小人也是偶人得知,所以此次小人才怀疑太子殿下被迷晕劫持之事,只怕另有内情。”
听闻密探甲的话,阜盍一路上极为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缓和了些,只可惜他却只把这种心情归功于不想让那颗棋子功亏一篑。
“好了。”阜盍皱眉:“蓉西康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太子殿下被劫持之后,戎扈族那边却并没有派来使者谈判,康大将军日夜戍守前线,已经攻打了边缘的几个蛮夷部落,只是依旧没有查探到太子殿下的音信。”
“哼,蓉西康我倒是不怀疑,那人看似不羁却极重情义,但他下面的人却难说了。这次我那皇兄摆明了是要清理这边的势力,难保不会暗中鬼祟,只怕这次的事,那戎扈族也是个倒霉的。”
密探甲一般很少听到自家主子对人发表评论,此刻听来,相比自己主子对哪蓉西康倒也不是敌意。只是这语气冰冷冷的,只怕那蓉西康的手下,算是犯了主子的大忌,便是皇上不收拾,也会被主子收拾掉吧。
等密探甲离开,阜盍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裳,悄然从后门出去。
换了几条小路,直到在路边看到一丛暗色的小草,草不起眼,但是细看那草叶却是向着一个方向生长的。
顺着草叶的方向,一路随着草行了半刻中,便看到一个破旧的小茶馆。因为战事这样的茶馆理应早就没有人了,可是这件茶馆却是燃着炉灶,红泥茶罐冒着蒸腾的水汽,一旁摆着的青瓷茶碗,看着倒是像是恭候多时了。
阜盍走上前,才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人蹲在茶炉前面,正拿着一把破蒲扇轻轻煽火。
“果然相比锦衣华服,这破烂衣裳你穿着更适合。”
煽火的人仰起头,一张胡子拉扎的脸,面上被炭火熏得几道污痕,配上那一身破烂衣裳,倒是真如逃荒的难民一般了。只是那双眸子却是闪闪,一点也看不出窘迫的样子,倒是透出一点怡然自得的轻松淡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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