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nard是钟御之前用过的法语名字,徐祈清没有说话,对方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知道了被绑的原因也毫无用处——没人的时候他尚且无法逃脱,遑论对方带了这么多手下。
“怎么,不认识我?”高鼻男人用手掌“啪啪”地拍打着徐祈清的侧脸,他的手劲很大,下手也没有收敛,徐祈清的右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你的第一次还是我帮忙送到他床上去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怎么就学不会什么叫感恩呢?”
徐祈清心下一紧,当年在酒吧里的事足以成为阴影,以致于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晚上去过酒吧。恋爱之后,钟御也和他解释过当初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面前这个绑了他的男人,应该就是当初那个给艾尔下药误被自己服食,之后还想将自己灭口的——贝利尔·维斯特。
贝利尔面色阴鸷,冷笑着道:“当初我还提醒他亚当斯是个狼崽子,没想到真正在背后捅刀的人却是他。”
他伸手掐住徐祈清的脖子,用虎口牢牢卡住他的咽喉,稍一使力,就能给人带来濒死的痛楚:“现在他借着亚当斯和杜波依斯家的大小姐坐稳了位置,反过来把我的路给吞了,你说这笔债,我如果把你卖了,能补回来个零头么?”
徐祈清面色涨红,窒息的危险和难捱的痛楚让他神智都有些昏聩,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掐死在对方手里,贝利尔却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将他整个人狠狠掼在了地上。
徐祈清趴在地上狼狈地呛咳着,根本无法控制着让自己停下来。他低头捂着胸口不住地低咳,没能看到贝利尔脸上突然闪过的恶意。下巴被捏着抬起来时,贝利尔的语气已经轻缓了下来,内中的危险却没减少分毫。
“不过,想来你对Bernard也没有多少用处了。也就这张脸能够吸引点男人的性趣,还能卖上几个钱。”贝利尔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低沉的嗓音如同冷腻的毒蛇吐信一般舔侍着徐祈清的皮肤:“你知道么?我下手绑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杜波依斯家的大小姐,另一个才是你。”
他露出一个恶意至极的冰冷笑意:“结果呢,Bernard的未婚妻小姐被严密保护着无从下手,而你,连随便一个路人都能上来和你打一架,绑过来的路上简直是畅通无阻。”
“还有派特森的征集方案。知道聘你们工作室的企业是谁家的吗?”贝利尔想要击溃徐祈清的精神,因此他说出的话毫无保留:“是我。”
“亚当斯的方案是艾尔为了搞垮他兄弟爆出的抄袭。为了拉所有人下水,他还找上了其他两个队放烟雾弹。”
“只是掩饰作用而已,随便扯什么问题都可以。但是我把你被包养的新闻放出去,不也根本没人帮你澄清吗?”
徐祈清的唇瓣已经褪尽血色,露出一种无力的苍白,他的脸颊却因为两次的打击而红肿着,整个面色狼狈到不堪入目。
但这副样子落进贝利尔眼中,却引发了足够满意的快感,贝利尔松手摔开他的下颌,任由他的脸因这力道而侧到一边,散乱的发丝遮住原本清澈的黑色眼睛。
“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你男人逼得我今天就要离开法国,不过,我可比他念旧情,”贝利尔挥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既然上次的药把你送到他床上,那我就再做一次好人。”
身后的两个男人立刻把徐祈清的上半身扯了起来,又有一人拿着一枚胶囊掰开徐祈清的嘴,用戴着手套的右手直接将那枚药塞进了徐祈清的喉咙里。
为了确保药物被吞下,那人的手指甚至硬生生挤进了徐祈清的喉管,强制压下生理性的干呕,确认之后才收回手。
“这个不比上次那回高级。”贝利尔想起害得自己如此狼狈的人,话中恨意更深:“睡上几天,顶多醒来让你变得傻一点。”
“不用担心,即使你傻了,看在Bernard的份上,想买你的人也绝对不会小气到为此而降价的。”
身旁有人小声提醒了他时间,贝利尔看了看腕表,示意手下将徐祈清拉起来。
“Bernard正为处理钟氏内部的分裂忙得焦头烂额,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放心,他不会不识相地过来打扰的。”
贝利尔最后冲徐祈清笑了笑:“好好享受你的美梦。”
徐祈清眼前发黑,头脑昏沉,药物作用很快,他被两个人如同对待货物一般毫不留情地扯起来拖到屋外,外面空间宽敞却同样杂乱,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几个等在外面或站或坐的混混朝他走了过来,他们收了贝利尔的钱,要在这等下家过来把人接走。还有人嘀咕了几句,嫌接的这单货麻烦。
徐祈清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视线都放空到茫然。他的意识愈发昏沉,逼得他不得不掐破自己的掌心以求短暂的清醒。就算无法反抗,他也必须尽量多得记住一些信息。
被像货物一样移交到混混手中时,一直低着头的徐祈清突然奋力挣扎了起来,他是想借此混乱拉回自己混沌的神智,但因反抗而招致的后背重击几乎差点让他趴倒在地。
他对痛的承受经验其实非常缺乏,从小到大的优秀,父母和老师都没有打过他。以致于直到惨叫声在四处响起时,他才慢慢消化完难以承受的痛楚,渐渐拉回了神智。
手铐被人从背后捣弄几下之后就解开了,尽管对方的动作已经足够轻缓,已经印出一圈血痕的手腕却没有减少任何的痛楚,徐祈清其实不必抬眼就能猜出冲过来的人是谁,但他却突然有些灰心丧气。
徐祈清不想认出他来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见多少东西,即使看见了,逐渐迟钝的大脑也无法进行像样的思考。
不远处传来贝利尔不可置信的声音:“Bernard!不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钟御却根本无意回答,他的注意都放在了怀中的人身上,满是泥灰的衣物,肿胀泛青的侧脸,还有心灰意冷的眼睛。他甚至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对方“你怎么样”——显而易见的,徐祈清非常不好。
直到贝利尔的手下因为挣扎和反抗不停地弄出动静,钟御才抬起手,示意制住贝利尔的两个人用枪抵住贝利尔的太阳穴,威胁他的手下放弃抵抗。
“你的直升飞机认证系统做的不错。”钟御冷冷道。
贝利尔视线狠毒,脸上的阴鸷几乎要化为实质。
“所以我直接把它炸了。”
贝利尔瞳孔一缩,面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Bernard,维斯特家族不会放过……”
“你弟弟对这个做法非常赞同。”钟御面色无波:“等明天他坐上维斯特家主的位置,他很乐意亲自处置你。”
混乱之后,尘埃落定。钟御带来的人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处理好贝利尔之后,他才闭了闭眼睛,转身去看刚刚被安置在墙边清净处软椅上的徐祈清。
随行的医生被拉来匆匆给人查看,得知被塞下药丸的外形和症状之后,他有些忧心忡忡地对钟御道:“身上外伤不是很严重,右手食指的指甲翻了,得多养两天。他现在最严重的是被喂下的药,贝利尔给他吃的八成是高剂量的精神科药物。别的措施缓不过来,先带人去洗胃吧。”
徐祈清低着头,身上裹着一张软毯,抱着膝盖坐在椅子里,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对话而做出什么反应,但当忧心却又情怯的钟御靠近走来时,徐祈清却突然出声道:“谢谢你救我,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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