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伯曼低头抿嘴一笑,然后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别这样先生,我看得出来,咱们是一路人。”向房间里努努嘴,“你对他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小心会有麻烦。而我,你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的顾虑,因为我是个知趣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起那个毛头小子更适合你。”
推销的很卖力啊,可惜知道的太多了。克劳斯心里嗤笑,面上还是一成不变的严肃,只是嘴角勾出了一抹上翘的弧度,让克伯曼觉得自己这事有门了。
“你觉得怎么样?”
克劳斯眨眨眼,“我在柏林。”
“这当然不是问题!调到柏林工作对我来说很容易的,因为我堂叔在那里。”克伯曼欣喜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申请调令。”
“什么调令?”低沉酥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戴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克劳斯的身后。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克劳斯转过身,为他系好领口的纽扣,“还是小心点为好,以免再有人胡思乱想。”
戴纳耸耸肩,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隐瞒自己,但没关系,单处的时候总会问出来。“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的,”克劳斯不再理会克伯曼,带着自家爱猫,和海森堡一起离开了学校。
海森堡的妈妈还在校门口等他,所以只能和他们暂时告别。幸好这个呆头呆脑的男孩并没有让人头疼的敏锐观察力,不然这可能又是一个麻烦。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神秘兮兮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火车上,戴纳和克劳斯坐在人声嘈杂的车厢里,而在另一排座位上,他看到了那位高个子上士。
克劳斯捏了捏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回家再告诉你。”
“哦,好吧。”
下午,火车准时到达柏林,汽车已经在车站等候。两人上了车之后,上士便独自离开。从火车站到市中心这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党卫队和青年团,他们在大街上四处巡视,专门逮捕那些看起来可疑的人。
当初在“水晶之夜”过后,曾经也戒严过,但和现在这架势完全不一样。
“他们在查什么?”戴纳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着,“在国外打仗,为什么在国内严加盘查?”
克劳斯将他的脑袋扳过来,看了看外面,面无表情道,“随着战事的展开,有些反对人士开始兴风作浪,虽然以前也制造过动乱,但现在愈演愈烈,元首下令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关进集中营。”
戴纳看着他,没有说话。
克劳斯仍然看向外面,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就在八号,元首在慕尼黑当年啤酒馆暴动的发生地进行演讲,险些被人暗杀。幸好他当日一反侃侃而谈的常态,没讲多长时间就匆匆离开了,所以才会幸运的躲开十三分钟后的爆炸。”
之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戴纳隐隐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是太好,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汽车在经过克劳斯在柏林的加时,他眼神不自觉的沉了沉。
克劳斯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
玛莉亚领着伯特霍尔德和汉斯在花园里玩游戏,双胞胎姐妹也被抱出来晒太阳,虽然她们不懂哥哥们在干什么,但每当汉斯被无良哥哥欺负时,姐妹花总是咧着小嘴,笑得开心。
幸灾乐祸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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