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活着就该及时行乐啊。”佐维安的语气又恢复了轻松。
笑，依然还是笑，但本质却是苦笑。
“行乐的过程中有没有碰到过想让她成为自己一辈子的人？”北门景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佐维安领情地顺着说下去：“你认识的啊。”
“只有小羽吗？”
“想让她成为自己恋人的对象倒是很多，可是‘一辈子’听起来是个很庄严的东西。”
“尽管觉得庄严，还是把小羽看做一辈子守护的对象吗？”
“爱人嘛，并不是我认定的。我爸爸和小羽的爸爸是多年的朋友，小羽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特殊的。但说到底其实她更像是妹妹，应该备受宠爱的那种，她小时候很任性也很可爱，我喜欢聪明机灵的女孩，但不喜欢有心机的那种。”
“还真挑剔啊。这么说，绯闻对象宫纪羽其实本来是佐维安名正言顺的‘爱人’了？”
“嗯，是的。‘刨根问底’小姐，彻底调查清楚了吗？”
北门景的长发在夜风轻轻的吹拂下，像夏日的柳条。
“小羽也有幸福，为什么她只看得见那些不幸福的部分？”
[十九]
结果捱到晚上，是佐维安打电话给北门景。
“吃了晚饭吗？”
“在片场随便吃了点零食，刚到家。”
“怎么能随便吃呢？要我送好吃的过去吗？”
“是你亲自做的吗？”
“是我亲自买的。”
北门景笑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安德烈家的三小姐变身家庭妇女了呢。你的粉丝不挖个坑埋了我才怪。”
“我的粉丝都是佛祖派来的吗，无所不知？”
“都已经见报了。”
“什么见报了？”
“欸？没看吗？”
佐维安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北门景：“今天一直陪小羽在医院……”
“小羽生病了？”北门景打断。
佐维安不知该怎么描述，犹豫了几秒，才含糊地应道：“嗯。”
“什么病？要不要紧？”
“嗯……老毛病……她不是心脏一直不太好吗？噢，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欸？”突然转变话题让人反应不过来，“你还真的要送来吗？不用麻烦了。”
“是因为报纸的事吗？”佐维安笑起来，“真是……我现在变成瘟疫了吗？”
“不是的……”
“那我到了再给你电话。”佐维安没等北门景回答就挂了电话。
反正阻拦不了，也就不再想着拒绝。北门景静下心，拨通了宫纪羽的电话。
“又犯心脏病了吗？”
听出是北门景，却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懵了，宫纪羽抓抓脑袋，“什么心脏病？”
“不是说生病了吗？看来是没有这回事了。”
“没有啊，听谁说的。”
“佐维安说的。”
“哦，”明白佐维安在替自己隐瞒，宫纪羽笑了笑，“她并不知道我们关系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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