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那一端的扎克挑眉,“奇特啊,你居然想请我吃饭。”
“想多了。”辛河的声音极轻,“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找那群人。上个月你的干掉的那个人,还记得吗?现在开始咬着不放了。”
“哈哈,”扎克干笑两声,“请务必斩草除根。”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一脚踩碎你的芯片。”
作者有话要说: -
☆、首次合作
正午时分,天空开始下雪。
辛河在门框边转了转脖子,又确认身上的电枪是否还有子弹。然后就看见扎克意气风发的走过来,丝毫没有因为那个妞的死而悲伤的神情。
“看你的样子不是准备被人群殴吧?”扎克变魔术似的玩着手上的扑克牌。
辛河瞥了他一眼,“就算你的智商低下也不要暴露出来好吗。”
永远都是这样,他们相互挖苦,却又希望自己可以强大到保护对方的一切。
“听说对方的程序里被植入了‘正义’这种玩意儿。”扎克颇为苦恼的挠挠头,“那些蠢蛋可都愿意为了正义去死呢,让我们邪恶的情何以堪。”
雪花落在辛河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消融了。唯有落在辛河头发和眉毛上的雪花没有半点融化的模样,这对辛河来说是见怪不怪的。因为一年之前她去做了一个换皮手术,全身的肌肤都换成了硬度极高的铬,虽然植入了一层薄薄的人类的皮肤,但体表温度绝对不高。
扎克拿出一把雨伞,那把并不好看的雨伞遮住了日光和白雪。
很多年来辛河都不畏惧雨雪或者烈日,应该说她没有资格去畏惧这些东西。
“那个叫‘正义’的程序,内容是什么?”辛河若有所思。
“听说就是把词典里面对正义的解释抄了进去,然后变成强制执行程序。”扎克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替辛河拂去身上的雪花。辛河有点出神,似乎也是习惯了扎克的这个行为,所以没有做什么推脱。
辛河的声音依然很轻,她问,“你和我都能够分得清善恶吗?”
“假如我说一种颜色是黑,你说它是白,甚至有人说它不是颜色,那我们之间哪一个是对的?应该遵从大多数人的观点吗?不,不可以这样。因为在这个例子里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认知和观念就是截然不同,差异太大,无法用同一个准则来判断。所以这世界上没有黑白善恶,只有不同的观念。”扎克背了一大段之前某个评论家的名言,“如果我坚信杀人和吃饭喝酒一样的正常,那我在我的世界里面就完全没有错,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辛河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不会在自己的内存条里面塞满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吧?”
“这可是经典名句啊!说不定以后会出名的!”扎克倒是狂热的兴奋。
“你很有成为邪教教主的潜质。”辛河讽刺道。
“却之不恭啊。”扎克反唇相讥。
从十九区到是十七区的路不算很长,即使是步行也只需要二十来分钟,加上扎克和辛河的身体都经过大规模的改造,漫步二十分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辛河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很是淡定的欣赏沿街的繁荣。
“如果我是俄美同盟的记者我会把这里拍下来,然后在报纸上面悲天悯人地说‘南人直面苦难逐步崛起’,那样我可就是南人的盟友了。”辛河酸酸地说出这一句话。
扎克不可置否,眼角流露出笑意。
他们步伐一致的向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甚至有人以为他们是情侣,私下窃窃私语说都是有钱人家啊。辛河听到之后没有一点的尴尬,反倒是大方一笑。
如今她的确算得上是有钱,但手头上的钱也许明天就会变成不值钱的白纸。再或者明天一睁开眼睛,存在银行里面的数据就被彻底清空了,一点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同时停在了玻璃旋转门前。
向内而望,仍然是晶莹剔透的玻璃,整个大厦内部的机械构造仿佛人手骨节分明。闪烁着冷光的各式信息运转器正在高速运动,辛河甚至可以现象当自己踏入此处,就可以听到它们在自己脑袋上划过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如同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扎克收起伞,抖了抖身上落的霜花,颇为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辛河的嘴角多了一份极为薄凉的笑意,不过转瞬那笑容便收了起来。
她推开门,接待台前好看的智能机器人稍微动了动,熟练地说出欢迎词。辛河四下扫视,显然并不想理会这个机器人。
他们直接进入了升降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下的一切,视线冰凉。
辛河努力在脑中回想着这座大厦的名字,最后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
她只是无数次经过这里,然后羡慕的看着里面衣着光鲜的人们,最后黯然离去。那时候的心情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每一天都会重复。就算记忆里再怎么不好,辛河也不能忘记。
这里的人生都不属于她,所以她要亲手摧毁这里每一个人的人生,逐个清除一个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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