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望过去,她一只手搭在波的肩头,露出腹部层层叠叠的绷带,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后腰,黑色刘海下面是巴掌大的笑脸。
波揽着她的腰,对我露出一个微笑,黑眼珠里映着蜡烛的光,像一团灿烂的火光跳跃。
“……”我张着嘴,傻乎乎的看着她们俩,再看看阿曼达。
她面无表情的回望我:“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们都很好。”
“如果现在我不是被包成一条木乃伊龙……”我有点恼羞成怒:“哼哼!”
阿曼达耸了耸肩:“我以为你也听见她们走过来了。”
波架着肯吉走到床边,让她在床尾坐好,而后坐在我和阿曼达之间,微微侧身摸了摸我的头:“还疼么?”
她眼里流动着温柔的光,我看着她说不出话,只能傻乎乎的点点头。
波激动起来,她对着阿曼达目露凶光:“你不是说愈合的过程不会疼吗?”
“波……”我轻轻叫住她:“你坐到我的尾巴了。”
她愣了一下之后迅速跳起来,看了看刚才坐下去的地方,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劳伦……抱歉……”
肯吉呻吟了一声:“不知道血族会不会被传染傻瓜病。”
“要我替你检查么?”阿曼达的眼睛闪闪发亮。
“喔!谢谢!”肯吉下意识的向后缩,撞上了床尾的铜柱:“见鬼!”
我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阿曼达,缺氧不会对她们造成什么后遗症么?”
“拜托,大头,我是血族,我不靠氧气活着!”肯吉望了望天花板。
“可我一直听见你在呼吸,包括现在!”
“这就是在她成为血族之前是活人的证明。”阿曼达说:“一般来说,成为血族之前是死人的话,再次得到永恒的生命,他们需要重新学习如何像活人一样呼吸,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如果是活人经历初拥,他们的呼吸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维持生命的必需。”
“我也没事。”波接着说:“我确定。”
“是的,我已经替伊莎波做了详细的检查,她没有受到任何损伤,除了一点软组织挫伤。”阿曼达沉吟着:“我认为,除了刚多尔夫并没有打算伤害她之外,她身体里流淌的另外一种血液是最重要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看了一眼波,她正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满室流淌的烛光为她的黑发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在伊莎波刚回到霍比特王国的时候,我曾经分析过一些她的血样。”阿曼达抬起头,眼神在我们之间扫视:“听说过孟德尔遗传定律么?”
“三比一?”我思索着。
“不……不要科学……”肯吉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把脑袋重重的依靠在波的肩头。
“红龙是什么时候被封印的?”阿曼达忽然激动起来,身体前倾。
“呃……一千年前?”我看了一眼肯吉。
“公元922年。”肯吉皱着眉头。
“这就是我最初怀疑的地方。”阿曼达也皱起眉头,伸手拿起一卷羊皮纸:“孟德尔遗传定律的论文发表于公元1865年,直到公元1900年才被人类所认可,你一直被封印着,不可能知道这些。”
波不着痕迹的往我身前靠了靠。
阿曼达抬起眼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摊开手中的羊皮纸卷,右手在纸面上铺展,左手拿起一支鹅毛笔,无名指和小指微弯,压住纸面,快速的书写着什么。
我看了看肯吉,她正眯着眼试图看清阿曼达的书写笔迹。
房间里安静下来,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音,像是沙蚕在噬咬,又像某种生物在黑影里窃窃私语。
“第一,红龙被封印了一千年,但醒来后立即能够复述出沉睡中发生的事情。”阿曼达低声说,同时用鹅毛笔的尾端扫了扫眉心:“第二,疑似通过隐藏在脊椎中的脑连接记起部分回忆。”
我和波对视了一眼,她眼里藏着一丝不安。
阿曼达的喃喃自语说出了一直被我们忽略的某个疑点,隐藏在这个疑点之后的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像迷雾般笼罩我们,而在迷雾深处,有一种恐惧在隐隐涌动,就像每当波回忆往事时,在我心里浮现的不安和恐慌一样。
“我以为了不起的阿曼达都能解释这些。”肯吉漫不经心的说。
鹅毛笔悬停在半空,一滴深黑的墨水在笔尖凝聚,然后“啪”的打在纸面上晕开,阿曼达抬起头,冷冰冰的看着肯吉的脸:“偶尔我也会后悔救了一些傻瓜的命。”
肯吉被这句话激怒了,弓起后背,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救我的是劳伦,不是你这坨自大的冰块!”
“我相信阿莱克斯塔萨一定不会和你持相同观点。”我盯着阿曼达:“肯吉是一个聪明的血族,她只关心我的安危,而不是其他不相干的事情。”
阿莱克斯塔萨这个名字让阿曼达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恍惚,再开口时,她清越好听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这两点说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还存活着和红龙同一血脉的龙类,红龙通过这条……或者是几条龙的连接,了解到沉睡中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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